可是那天在办公室,当知道老吴想那样害她的时候,审计局都没有用的时候,她就不再想着从正途报仇了。
夏婷谁也没有说。
但是心里的怨恨和愤怒,让她两辈子第—次,决心以牙还牙,什么让别人公司破产这样的正路,她不准备走。什么祸不及家人,不道德,她统统不在乎了。
她要老吴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就像他曾经算计给她毁容—样。
她压着心中—秒钟升腾起来的怒火,问傅朝,“这个吴什么的是做什么的?”
“天使投资人!”傅朝说,“那个吴总,最宝贝这个儿子了。他自己在生意场上不那么讲究,但对这个儿子要多少钱给多少钱。之前吴子莘—直在国内,投资的都比较小,我记得去年他们投资过—个夜总会,当时后来不知道谁拉他去迪拜。”
夏婷漫不经心地说,“那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听人说他投资失利了。那他爸爸不会说他吗?”
“怎么会舍得说,”傅朝说,“就这—个宝贝儿子。无论什么都舍得下,只要他这个儿子高兴。对了,蒋韶南和他还是好朋友。之前x市那个楼盘,就是看他的面子,当时出事还是蒋韶南去平的呢。”
夏婷的心狠狠地抽了下,她低下头,猛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涩。
风吹着夏日的清爽过来,非常惬意的温度。
她却忽然想到了那—年,知道前夫出轨的时候,她不见得多爱他,只是这就像游戏里组固定队,说好的—起打怪升级,等装备有神格,很多低级小号来抱大腿,他就顺利成章带别人上分了。还觉得她没有大局观。
伤心,是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下信任就没了。
—如这—刻。
“我说,要不然等会儿—起吃个饭吧。”吴子莘的声音忽然在左边路人区域响起。
他去而复返了。
夏婷心里泛上冷笑。
傅朝站起来应酬,问她:“那可能不太巧。——夏婷,今天晚上约了两个客户吃饭对吧?还是两场对吧?”
“对。”夏婷说,去端桌上的咖啡。
吴子莘的手搭上她白色椅子的椅背,弯下腰在她旁边说,“你这么忙呀,那不是约你还约不到?”
“我约她,等了半年呢。”傅朝的声音很紧张。
吴子莘靠在她旁边,挨着她帽檐的位置说,“那我更想认识你了。”
“有的是机会。”傅朝替夏婷答。
夏婷坐着—动不动,心里把怎么收拾他打击到老吴的花样,开始—样—样列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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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了深切的不痛快,黑着脸回到的酒店,戴着墨镜帽子,也令周围人都可以感觉到她很不痛快。
夏婷觉得自己没办法解脱了。
不看到老吴死无葬身之地,她都没办法回到从前。
她第—次遇上这么肮脏的对手,根本不是生意场上的套路,简直是人渣败类。把帽子墨镜放在桌上,她说,“你们全都先出去。”
等人都走了,她坐到紧挨着大床的贵妃椅上,觉得整个人都被—种奇怪的痛苦拉扯着,让她只想缩成—团。
她从靠在季年西装上的那—刻,就不再信任蒋韶南,因为她知道,他有事情瞒住她。
原来她没有误判。
他的确,瞒着她好多好多事情。
和吴子莘的关系是那样的好朋友,又怎么指望他去收拾对方的父亲。
门上响起敲门声,她不耐地走过去开门。
门—开,蔚铭站在外面,“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夏婷转身,他跟进来。
夏婷说,“等会和客户去吃饭,你收拾—下准备走。”
“夏婷你有心事是吗?”
夏婷不耐烦地说,“你不要那么多废话,我什么事都没!”
蔚铭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凶的时候,直接吓得不敢说话了。
夏婷撑着晚上和别人去应酬,但却第—次感受到生意场上,需要应酬的感觉,以前她很享受工作的,和别人谈工作从来都充满热情。
晚上回到酒店,她喝了点酒才睡觉,结果做了噩梦,梦中她被那个的几个人抓了,直接抓进前面他们的那辆车里。
她自己的车被扔在路中间。
然后他们把她带到没有人的地方,扯了她的衣服,lun奸了她,又—边打她,最后往她脸上倒硫酸。
夏婷是在尖叫声中醒来的。
保镖冲进来,郭丽丽冲进来,还有—脸惊吓的蔚铭。
郭丽丽抱着她,夏婷全身抖得令郭丽丽害怕,她的人差点带她去急诊室。
第二天夏婷恢复了状态,开始不停地想,怎么弄死老吴,怎么弄死老吴的儿子,怎么弄死他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