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萝摆摆手,“你俩先下去吧,我跟苏兰再坐一会,等隔壁的人走了,我们再离开,这是给你们的银子。”
夏竹推掉她的手,“要什么银子,你又没嫖我们,这顿酒钱,我们姐俩请了,你们慢坐吧,我会告诉老鸨,不让人过来打扰你们。”
“你们要想了解的更多,不如看看这个,”小竹跑进里面,从枕头下翻出一本书,拿回来塞给苏兰,神秘兮兮的告诉她,“这是我们玉香阁才有的孤本,外面是绝对看不到的,每个房间都藏着一本,你看完了记得还回来,否则不见了,妈妈是要找我们麻烦的。”
“哦哦,知道了,”苏兰好奇的捧着书,连她们啥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到房门关上,冬梅松了一大口气,一屁股坐在了矮桌边,诉苦道:“你们刚才真上胡闹,这女人怎么能调戏女人呢!我今天被你们害死了,王爷肯定会杀了我。”
“杀不了,有我替你挡着,就是要杀,也是先杀我,再说了,你刚才看的不也挺带劲的嘛!”沈月萝安慰她。
冬梅满头黑线,“主子,您就别取笑我了,我哪有您那胆。”
苏兰一声不吭,捧着小人书,看的津津有味。
冬梅好奇的凑过去,“你在看什么,还有画呢,这……这是!”冬梅吓的双手捂着嘴巴,跟见鬼似的。
“瞎叫唤什么,等你成亲就知道了,房事也是夫妻生活很重要的一件事,若是不把相公伺候好了,他随时都得给你找小三,”沈月萝色眯眯的冲冬梅眨眼睛。
冬梅再不敢说话了,捂着脸躲到一边。同时,眼前闪过刘大宝的脸。
想着他比刚才画里看见的,还有小屋里的老男人,比他们的身材都要好。
书上还说,壮实的男人猛如虎。
那么,刘大宝岂不是熊了?
“冬梅,你想到什么了?”沈月萝发现冬梅神色不对,潜在的发春者。
“没,没有,我就是发呆而已,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都已经很晚了!”冬梅拼命的摇头,哪敢叫人看出来。
“咚咚咚!”正在三人说的有滋有味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三人都以为是送茶点的伙计,也没多想,冬梅便跑过去开门。
“你是谁?”看着门外站着的陌生人,冬梅还是很警惕的,站在门口,没有让开。
来者看也不看她,伸手推了下她的肩膀。
冬梅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弹开,后腰撞到墙边的花瓶,晃了晃,居然没有掉下来。
来人步履轻快的走进来,环顾了四周,目光墙壁那处小洞的位置略微停顿了下,很快便转开了,最后落在斜斜坐在那的沈月萝跟苏兰身上。
“哟,我当是谁呢,这位大叔,你爽完了?爽完了就赶紧回去补补身子,来找我们做啥,炫耀你的技术,还是追究我们偷窥的罪名了?”沈月萝不冷不热的笑着。
刚开始还有点心虚,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这里是青楼,偷窥这种事想必也不稀奇。
没错,来人正是隔壁变态男子。
先前离的远,这会离的近了,才发现,这厮皮肤真是好,白里透红,就是不知是不是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补来的。
来人忽然笑了,笑声尖锐,“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爷逛了十几年青楼,还是头一次遇见女子堂而皇之的**,两个小丫头,你们很有意思。”
他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大步走进来,随处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苏兰猛的一拍桌子,怒道:“谁准你坐下,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沈月萝淡笑着道:“你就算活到一百岁,还有没见过的事呢,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到奇怪,我们也很奇怪,你那样对待一个女子,是心中有病呢,还是身体有病?” 来人愣了下,又狂笑不止,“小丫头,你的问题可真尖锐,让爷回答哪一个呢?似乎哪个都不能做答,唯一能说的是……秘密!”
他故弄玄虚,摆明了戏弄她们二人。
苏兰对这人甚是讨厌,哪里忍得下,以手握拳,就要揍他。
“等下,”沈月萝
,”沈月萝及时抓住她,“这里是青楼,打架惹了事,不好收拾。”
她的意思是,如果要教训,不必非得在公众场合。
永安是她的地盘,想揍他一顿,还不简单。
苏兰气呼呼的坐下,暗恨这人搅了她的兴致,还是看她的书要紧,时间可不多了。
想到这里,苏兰又捧起书,躲到一边看了起来。
冬梅警惕的走过来,伺候在沈月萝身边,“主子,别喝酒了。”
沈月萝冷哼了声,继续刚才的话题,“秘密不过是你用来搪塞自己的理由罢了,既然前面两种情况都不是,只剩一种可能了,你在报复!报复女人,以前被女人伤过吧,所以你现在心理也是扭曲的,每天发病的时候,都要找个女人痛打一顿,以泄你心头之恨。”
来人总算不笑了,用蛇一样阴寒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月萝,“你很聪明,懂得先假设,再求证,永安城何时有你这样的一个小丫头,我敢听说,最近名气很旺的一个小丫头叫沈月萝,就是你吧?”
“呵,那你呢,你又不是谁?年纪不小,举止气度,有几分像沈奎,这里的人知道你有来头,不是我吹一句大的,现在我手里有一份永安富人的名单跟画像,而你,我没有见过,定是这一两日突然出现的,你是沈家二老爷吧?”
原先她并没有往这方面猜想,可是当他提到沈月萝这个名字时,整个人的表情忽然不一样了,像是很痛苦,很纠结似的。
“啪啪!”沈邪冲着她鼓掌,“聪明,我就喜欢跟聪明你对话,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二叔?”
沈月萝嗤之以鼻,“二叔?好古怪的称呼,算了吧,我既不是沈家的女儿,跟你也没那么熟,还是生份点好。”
对于一个心理变态的男人,她躲都来不及呢,又怎会傻到往上凑,她脑子又没进水。
“你这丫头挺有意思,跟之前的性子大不一样,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也许吧,发生那样的事,想不受刺激也难,你说对不对?”沈月萝似笑非笑的回看他,眸光深不见底。
想套她的话,做梦去吧,想都别想!
“你果真记得?”沈邪嘴角虽还有笑,但这笑怎么看,都叫人感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