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瞥一眼孟映生。
孟映生坐在左边的椅子上,不快不慢的问道:“这是部什么样的电影?”
冯老板似乎没想到楚家的人不发声,而是由来路不明的男人提问,他愣了下才说:“是一部苦情电影,讲的是一个女生因为家里穷,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后来她失手杀死了欺负她的同学,最后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女儿,而给她顶罪……”
三叶记笔记的动作一停,又在转瞬后继续。
孟映生扫向楚白,不打算问两句?
楚白深坐在椅子里面,跟吃两三百斤的橘猫一样,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酬金你拿八,我拿二,自己心里没点数?
孟映生的面部一抽,懒洋洋的问:“然后呢?”
冯老板端起茶杯喝口茶:“让我们没有想到的,这虽然是一部小制作的小众电影,买票去看的人也很少,但是每一个看完的观众都反馈说电影很好看,也很感人。”
他稍稍停顿:“由于口碑好,所以我们就延长了播映时间,每周二和周五的晚上,都会播放。”
孟映生抬了抬眉眼:“这不是好事吗?有什么问题?”
“对,是好事,起先我也是那么想的,可是……”冯老板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就因为这个决定,我现在真的很后悔。”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出现强烈的恐惧。
第7章
冯老板像是有难言之隐,半天不出声。
孟映生不咸不淡的开口:“冯老板,你不透露完整,我们没办法帮你。”
冯老板拿出一块玉佛紧紧捏住,见三个年轻人看向自己,他干笑:“这样能让我心里不那么慌。”
“……”
三叶在记事本上写了句话给师傅看,问要不要告诉冯老板,玉佛是没开过光的,起不了作用。
孟映生摇头,开过光也没多大用,买它的人主要图的是心里作用,况且冯老板这屋有两件灵器,邪物进不来。
楚白看师徒俩开小灶,又羡慕上了,寻思找个时间上街溜达溜达,看能不能碰到跟他有缘的小姑娘,碰到就收了,不缺那口饭。
冯老板在三道视线的注视下透露:“事情是这样的,刚开始是一对情侣,他们在电影放映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发生了口角,开始他们吵的很小声,工作人员就没有管。”
“后来他们吵的越来越大声,已经影响到了周围其他人的观看,所以工作人员将他们请出了放映室。”
“那对情侣吵的很激烈,就算是出了电影院,他们还是再吵,最终那男的一怒之下将女朋友从四楼的扶梯推了下去,然后他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人全部坠亡。”
冯老板说到这里打了个寒战:“当时在场的人有很多,都说那两人在吵的时候,全程一直在笑。”
孟映生的眉头微皱:“一直在笑?”
冯老板点点头,艰涩的咽了咽唾沫说:“是的,说是那种很开心的笑,两个人竟然是笑着吵架,笑着将对方杀死。”
孟映生不说话,三叶埋头记笔记,客厅里突然被一种难言的寂静笼罩,四周的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令人呼吸困难。
楚白头皮有点发麻,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就这样?”
“要是就这样,我也不会托人找上你家。”
冯老板用手捂住脸使劲搓了搓,“这个事情我只以为是场意外,那部影片我们仍然在播,没想到在下次放映的时候,又出事了。”
“这次是一个四十多的男子,他在电影的中途去了一趟厕所,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
孟映生依旧不说话,三叶依旧在记笔记。
楚白服了这对师徒俩,他弹弹烟灰,充当发言者提问:“死了?”
冯老板摇头:“失踪了,离奇的失踪了。”
楚白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粗||暴|驱|鬼的原因,直接摆阵送走完事,一玄乎起来,那就渗人了。
冯老板捏着玉佛的力道加重,眼睛望着虚空,喃喃道:“我们在监控里看见他明明是进了厕所,然后就再也没出来,厕所里也没有窗户,他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太邪乎了,不可能是人干的,警||察管不了的,好在我及时封闭了消息。”冯老板恳求的说,“希望几位能帮我把那东西送走,酬金方面哪怕是多加一些,我都愿意。”
酬金两字飘入孟映生的耳中,他的眼皮掀了掀,又垂了下去。
楚白听了这么久,感觉自己也没有什么头绪,这些人的失踪或许和影片有关系,可观看电影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只有他们出事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孟映生,该你出场表演了。
孟映生双手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冯老板,我想问,你们接下来有没有禁播这部电影?”
冯老板说有。
“当天我们就把这部影片禁播了,可是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没过多久,在一个播放国外科幻片的放映室内,电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那部电影。”
“观众以为是员工操作失误,当场就开始吵闹,一部分观众去找我们外面的经理投诉,也有一部分观众可能是觉得这电影还不错,选择继续观看。”
“由于经理是新来的,他并不知道这部电影有问题,所以就没有太在意,光顾着应付投诉的观众,结果在电影快要结束的时候……”
冯老板脸上的横肉颤了颤:“有三个观众忽然开始自残了,前一秒还都好好的,一点异常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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