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有些修士仅从其纹路,就可判定一件法宝法器的品质。
赤水看了看周围,石室太小了,无法驱动小刺球。她又留恋地看了一眼小刺球后,才将之收起来。
对了,现在这个可不叫金刺球了,以炼宝诀上的名字,叫混金钩珠。
赤水觉得这名字极不符实,那小刺球,虽然比篮球小,却比网球大,实在构不上“珠”的行列。
只是那位先辈既然如此取名,自有他的道理,赤水能得到他研制的炼法诀,总要尊重他的意见。
她想到那两道驱动法诀,心里一阵火热,迅速将那些炼制时排出的杂质收起,打开石门,往外遁去。
不多时,她来到一片密林上空,神识扫过周围,确实无碍后,当即招出混金钩珠,往上空一抛,随即默念其中一道驱动法诀,将灵力注入其中,顿时,钩珠灵芒大涨,体积在电光火石间,已然涨大至以前的金刺球大小,只是,那其中倒钩的部分并不突出,只见道道尖刺密集于表面,银光忽闪,隐露锋芒。
赤水朝前方轻轻一挥,那钩珠就飞转着往那方向滚去,犹如一个高速旋转的巨型齿轮,那些树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阵仗,钩珠所过之地,草叶纷飞,泥石飞溅,势不可挡。
赤水见之大喜,再度结一道法诀注入其中,就见尖刺略退,而倒钩却长了几分,那每一倒钩形状角度都不同,她细细观察后,似有所悟。
她将钩珠收回,又沉吟了半晌,把原地的痕迹抹去后,方往远方遁去。
轩氏武馆。
这是一个培养人族炼体师的场所。
赤水隐在屋顶一角,看着院中众炼体师集合成一片,身形别挺,整齐做出一连串动作,连喝带打,气势恢宏,场面颇为壮观。
那些炼体师身姿矫健,敏捷灵活,每一个动作,都会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化为实体,仅是凡体肉身,就犹似一把巨型长剑,好似随时可以收割别人的性命。
赤水研究了半晌,硬是没有看出那股力量的由来,不由更是好奇。
这里既是武馆,何为“武”?
难道真如中所说,练身健体,养气培元,踏水无痕,摘叶可攻?
赤水随即又摇摇头,不对,不仅是如此,她是被前世的记忆局限了思维,这里的炼体师若真是如此,不可能及得上修真者,成为众多强者中的一类。
她一时也看不出究竟,无奈只好放弃。
她想到百年后的雷劫,对这人族的炼体之术又极为心动,若是她也能炼,将大大增加她渡劫的成功率。
她离去前,又特别看了那个招牌一眼,轩氏,她在很多座城池里,都看到有这样的招牌,这个姓氏,在人族中,定然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只是她之前一直忙于赚取灵石,而未曾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她沉思了半晌,决定先回去理清思路,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第十章人族强者
赤水觉得自己很悲催
她不就是在离开轩氏武馆的时候看了一眼招牌,停顿了一下吗?就被人发现了
那人还是一个大嗓门。
他一声吼:“谁在哪里?”
顿时,场地上所有的炼体者全往她这里看来。
她那里还顾得上回答,为今之计,跑呗
哪曾想到,那个大嗓门竟然还追了来,一路追出了城门不说,竟然还一直不放弃,一连奔出了数个山头。
赤水正在考虑要不要抽出七彩丝羽扇给他一扇子,就听后面的那位粗着嗓门吼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赤水撇撇嘴,有些好笑,有人会听他的吗?他也不怕白费力气。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好吧就依他一回。
她停住,转身手一挥,七彩丝羽扇祭出,往后面那位嘿嘿一笑,随即注入灵力,往他的方向用力一扇。
一股飓风窜出,成排山倒海之势往四周压制成去,后面那位立即顿住身形,从身后抽出一方约有他人高的巨尺,也不知他怎么动作,那巨尺一下变为半尺宽,竖立在半空中。他一侧身用肩膀紧抵住巨尺不让其后退,巨尺的形状则刚好可以挡住他魁梧的身形。
赤水有些惊讶,虽然她早料到对方能够发现她,必然也是一位人族强者。
可她确实对人族强者没有什么概念,因而,虽然给了对方一扇子,她仍是留意到,没有让扇骨对准对方的位置。
可是,对方轻而易举就挡住了这股飓风,赤水心下一凛,知道自己轻敌了,迅速摆正位置,既然对方是人族强者,刚好她需要了解他们,就从这位大嗓门开始吧
她还没有动作,就听那个大嗓门又吼上了,“你是仙者,居然还到我们武馆偷看,说,你有什么目的?”
赤水眼角抽了抽,扫过一旁地面上被波及的残枝烂桠,理直气壮顶回去,“你们那么多人,就不兴让我看看?”
那大嗓门是一个高大的青年,不以为然地瞥了赤水一眼,大勒勒道:“那里都是些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
赤水气得满脸胀红,在一瞬间甚至有一种将对方揣到天边去的冲动,她是去看人的吗?她是吗?她是吗?
“废话休说,看招”她绝对不会承认她这是恼羞成怒,一下没注意,竟然将武侠剧里的经典台词吼了出来。
不管怎样,她炼制的混金钩珠还未实际用过,正好可以看看效果。
那青年见赤水又驱出一个银白小球,脸色一正,脊梁挺直,成蓄势待发状,待看到那小球一下涨大,无数尖刺林立,寒气扑面而来,也不由变了脸色。
正欲硬接的他身体极灵活的一转,驱使巨尺往向他飞驰而来的庞大刺球一挡,自己则迅速往一旁移去。
赤水眼角微微一动,就见那青年确实避开了这一击。
那青年暗呼了口气,心里直道自己看走了眼,之前那一扇,他自然注意到那数道白光的威力,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了,心里还暗自嗤笑对方果然是个娘们儿,哪曾想到,这第二次动作,却一下变得心狠手辣。
他不由暗自警惕,这女子作风诡异多变,就算一直很谨慎的他刚才也差一点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