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焦燥不已,而那个紫衣男子,却甚是轻松,目光似扫描一般,将她从头看到脚,又再倒回来,看得极其仔细,似乎想印在脑子里一般。
赤水心里的怒意更上涨了两分,正欲再开口,就见对方迎上她的怒目,风淡云清般说道:“和我双修吧!”
赤水脑里轰地一声巨响。那根名叫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双修?是她知道的那个双修吗?
她为什么要和他双修?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啊?她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好不好?这个人的精神不会有问题吧?看上去人模人样,谁知道内里是什么样的?
赤水觉得他们可能不在同一个国度,用语言可能说不大通。她深吸了两口气后,放弃了寻问对方刺魂香的念头,身体一转,往回走去。
她决定了,还是回去看白兰师姐比赛的好。跟这种人说话,可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她才往回走了两步,对方一个速移,移至她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赤水一顿,眼带怒意瞪着他,“让开。”
那男子摇了摇头,“你不想知道你这清香的来历了么?”
他见赤水脸上神色微变,呵呵一笑,缓缓说道:“听你刚才的问题,似乎,你并不知道这个清香的来历啊?”
赤水心下不定,她是很想知道,因为她逐磨了数年,都没有查到一点信息,除了她自己,也没有发现有别人能够闻到,这个紫衣男子,是第一个。
但是,这个男子,却是少数能让她感到危险的人,很有侵略感,虽然他已经尽力收敛,仍是让她全身紧绷,不敢松懈一分。
赤水又往后退了一步,望向他,问道:“你愿意说?”
那男子点了点头,“与之交换,你要帮我解一样东西,如何?”
“什么东西?”赤水诧异,他们并不熟,他怎么知道她能够?
那男子看了看周围,又意味深长地望向她,戏谑道:“如果你要在此地看的话,我不介意。”
赤水嘴角抽了抽,这荒草地,怎么看都像是那些情人幽会的地方,只要一蹲下去,什么都看不见。
而他,却是大勒勒的说着他不介意。
他不介意,她介意!赤水瞪向他,冷冷道:“你带路。”
那男子耸了耸肩,一副早知道又何必的表情,他见赤水脸色一变,随即往前方一跃,继续带路了。
赤水瞪着他的背影,停了数息才追上去。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那男子终于带她来到了一个半山腰的六角凉亭处。此地甚是荒凉,就连那凉亭,已不知是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彩漆尽褪,腐朽不堪。
在那凉亭里,有一张粗陋的方形石桌,边上围着四个石凳,形状粗简。在凉亭旁,站立着一颗百年老树,枝繁叶茂,挡住凉亭的一角,一些枯掉的树叶随风落下,铺洒在地,有一些落在亭顶上,就连亭里,也是有着它们的踪迹。
那紫衣男子走上去,衣袖轻轻拂过凉亭的围栏,随意坐了上去,一只手臂轻轻搭在围栏上,一点都不怕那已腐朽的木头经不住他的重量,而被压断。
赤水走进亭里,往外一看,视野还算广阔,远处的风景映入眼里,清风迎面吹来,倒有几分怡人。
可她现在并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她随意坐在那男子对面的一张石凳上,脸色略沉,望向对方。
“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来的。”那男子似是在解释,“就是再强大的灵识,也探不进来。”
赤水闻言,有些狐疑,复又往周围看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那男子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微笑道:“你将灵识放大看看。”
赤水心下诧异,她的灵识,已是放到了普通金丹期修士的水平,对方怎么知道她有所隐瞒?
可她看那男子仅是微笑,并不打算解释,便将疑惑压在心底,只是真的将灵识继续往外探去。
“咦?”灵识居然被挡住了?赤水忍不住发出声音,刚才她一路走来,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在那远处,居然有一个道透明光壁,将此座山完全隔离起来,内里的灵识出不去,估计,那男子的意思是,外面的灵识也别想进来。
这男子是如何启动的法阵,她竟是不知。她的心里,更是警惕起来,对这个男子的防备心,提升到了最高点。
赤水将灵识收回,待脸色恢复平静后,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男子摇了摇头,手一翻,一个约有两寸大小的小方盒出现,他轻轻一推,便将那小方盒推至赤水的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赤水心里一惊,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小方盒,就知道这又是一个不寻常的物品,那并不像是一个盒子,倒像是由不知道多少形状各异的紫色木块拼接而成。
紫色的木头?赤水想了一下,从未听人说起过,也未见书上有记录。
那些木块极小,紧密相连,拼接的地方只有一条细细似丝线的缝隙,那些缝隙组成不同的图案,晃眼一看,就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
赤水又看了那男子一眼,便伸出手拿起来,细细看之。这小方盒极沉,不知道是里面装的物品沉还是这紫色的木块在作怪。
她仔细观察小方盒的六面,那些缝隙组成的图案,六组各不相同。但她却并没有看出具体是什么。
似乎,那只是一堆无意义的图纹罢了。可赤水总觉得那些图纹不简单,也许,解开小方盒的关键提示就隐藏在其中。
赤水将每一面都看过,若想解开,还须细细逐磨,她再度望向那男子,问道:“我将这个解开,你就告诉我,那清香的来历?”
男子答得很随意,“你报名的阵技在最后,尚有九日的时间,你若是能在这个时间内,将这个小方盒解开,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关于这清香的一些事情。”
赤水眉头略皱,他连她报了阵技都知道,更是让她疑惑不已,可她又无从问起,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一定会说。
“为什么是九日?”如果限定了时间,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那男子眨了眨眼,漫不经心道:“这样才有挑战性,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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