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忽然间就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夜,哪怕第二天早晨还要赶飞机,他却一点也不想入睡,想要就这样和她玩着文字游戏,直到满头花发,儿孙绕膝。
好在老天是公平的,下一把她成了赢家,想要好好想个问题刁难一下他,只是单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
“你觉得你自己是照片好看,还是本人好看?”
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好看,她都决定要好好嘲笑一下他的臭屁。
没想到他却回了句,“我脱了最好看。”
蒋画画手动再见,“屏蔽了。”
七水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然后继续猜拳。
老天实在是太公平了,这次又换他得逞了。
他真的很喜欢在她面前皮一皮,这次的问题很重口味,“说说你都是用哪根手指挖鼻屎的?”
蒋画画:“我真的很想揍死你。”
七水:“敲黑板,这位同学不可以逃避问题。”
蒋画画只得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甚至是举起右手,做了做掏鼻屎的样子,做完了才想起回头看看寝室有没有人在看她,好在一个睡死了,另一个正准备睡死。
她厚颜无耻地回复道:“食指。”
七水生怕场面不能更尴尬,“好巧哦,我也是的哦,连掏个鼻屎都这么有默契。”
蒋画画:“还来不来,不来我睡了。”真是没脸再聊下去了。
七水:“当然来了。”
然后他以“石头”胜了她的“剪刀”。
他问:“你喜欢男生什么样的装扮?”
她言语间透露着羞涩,“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的。”
七水:“?”
蒋画画:“……白衬衫。”
七水静了三秒,随后意味深长地道:“是你想这样穿吧。”
她:“滚蛋。”
后来,蒋画画觉得他怕是一汪泡过锦鲤的水,竟然又赢了。
蒋画画咬牙切齿。
他还很是潇洒的样子,“赢多了怪让人不好意思的,这盘就让给你了。”
她可不会跟他客气,迅速把问题托出:
“你几秒?”
对男人而言,问世上最残酷的三个字不是“我恨你”,而是她突发奇想的三个简简单单的汉字。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头脑发热,真是和陶枕月玩多了,自己都变得污里污气的了。
七水在那头陷入了沉默。
蒋画画偷笑。
他:“等咱们俩一起为国家人口做贡献的时候,诚挚地邀请你亲自数数到底有多少秒,不过……希望你到时候还有数数的精力。”
她:“光速的话,我这人类的脑袋怕是无法计算。”
梁煦笑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
蒋画画被他忽然间的隆重给搞得莫名其妙,“好。”
他一字一行地打下:
“下面这四件事里,有一件绝对是假的,才猜出来吗?
1、凯蒂猫喜欢粉色。
2、哆啦a梦有大熊。
3、我不喜欢话话。
4、奥特曼打过小怪兽。”
蒋画画的目光锁定在了第三行,耳边再也听不到室友们匀速的呼吸声,也闻不得窗外呼啸的风声,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这七个字。
许久,她才羞答答地回了句,“我睡了,晚安。”
七水知道她懂了,勾唇,“好梦。”
看了两组英语单词,她就满是困意了,许是今天出门看了电影的缘故。
她强撑着想要到微博里上交每天的心情,只是刚打下一个字,眼皮就重得睁不开了,手指压在屏幕上,长久都没有抬起,最后脑袋重重地抖了一下,顺手按了发送键—
#fors.e.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