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从妻记 焓淇 2262 字 20天前

喻戎闻言一声不发的去了,顾琼束起头发走过去,伸手触了触水温。

她的长发尽数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喻戎想起了公子的那副画,便向她耳后看去,果然有一颗小痣,那颗小黑痣不仅没影响到她的美,因为那颗小黑痣的存在更衬得她肌肤如雪,有种想让人摸一下的撩人之感。

顾琼转过头,正想刁难他几句,发现他正盯着她的脖子看,脸一下热了起来,羞恼道:“你看什么呢?!”

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却偷看她!

喻戎忙收回视线,哑声道:“你耳后有一颗痣。”

她自己的耳后,她自己自然是看不到了,她身上竟然有痣!她还记得某家小姐脖子上有颗大黑痣,可难看了,她居然也长了一个!一定也很丑!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喻戎偷瞄了一眼,发现顾琼一脸的羞恼,他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想也没想道:“很好看。”

顾琼一愣,抬眸看向他,喻戎却忙把视线转开了,抿了下干涸的唇,低声道:“我走了。”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顾琼看着他的背影,突地笑了出来:闷骚。

*

翌日,顾琼一早就醒了,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喻戎正把一桶热水放在她的门口,而她二叔那里还空无一物。

“你家公子还没醒吧?”

喻戎显然是被她突然出现吓愣了,点了点头。

明明是早起特意给她送水,却还不承认,就如那夜露宿山中,他口口声声赶她走,却将他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一早起来再偷偷拿走,要他承认关心她有这么难吗?

“我腿好多了,那药真的管用。”

喻戎这才回了神,干脆将水拎进屋内替她倒好:“嗯,那也要小心些养着,晚上我再给你上药。”说罢,看了看四周,还不见桂圆的影子,实在不成体统:“你身为左相千金,身边没有得力的丫鬟吗?”

顾琼站到他身边,脸上挂着盈盈笑意:“有啊,只是我没带,桂圆是府里养马的丫鬟,无人教导,心思粗笨,不会在旁边嘴碎,方便我出门办事。”

怪不得,喻戎想了想,有些尴尬道:“过几日下山,要准备些衣服,你把没洗的翻出来,我替你洗了,到时候好带着。”

这山中除了他,怕是没人能给她洗衣服了。

顾琼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偷偷一笑,突然想逗逗他:“那肚兜你也替我洗吗?”说完,她自己的脸也红了,这玩笑有点过吧?

她偷看喻戎,饶是向来冷面的喻戎听到那两个字脸也红了,尤其他还做那样的梦,这一联想……

“你……你自己洗。”

顾琼看着他红起的脸,越发的害臊了,推搡他出了房门:“我当然自己洗了!你快去做早饭,我要饿死了!”说罢进了屋将房门关上,把喻戎关在门外,懊恼的跺了跺脚。

她怎么这般口无遮拦呢!

门外的喻戎听到了屋里跺脚的声音,突地笑了起来,转身向后院走去,刚走没几步,公子的房门开了,喻子敛捧着衣物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走出来,看见喻戎便僵了。

喻戎奇怪的走过去:“公子,你醒了,要去哪?”

喻子敛抱紧手中的衣物,目光躲闪起来,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我……我……我去洗衣服……”

喻戎看看他手里的衣物,再看看他的脸色,想起昨夜那副画,同是男人,他自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方才的笑容尽数无踪。

“公子,我替你洗吧。”

喻子敛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喻戎一定是懂了,反正他也知道他喜欢顾琼,懂了便懂了吧。

“不了,我还是自己洗吧。”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喻戎替他洗那污物。

公子自小读圣贤书,对这种事情脸皮薄得很,喻戎也不再多说:“公子和我去溪边吧,我教公子怎么洗。”

溪边,喻戎教喻子敛怎么清洗衣物。

喻子敛听着,但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最后叹了口气,道:“喻戎,我这样是不是很龌|龊?昨日……昨日她离我很近,那香味不断飘过来,我就有点心不在焉,然后……然后我就看了她的肚兜带子,就一直想着……”说着喻子敛懊恼的捂住脸:“我都不敢再看她了……”

他只是这么描述,喻戎便能想到是何种风情了,公子心性单纯,一丁点的逾越在他心中都是大事,而他却对他的心上人……

喻戎想起他与顾琼的纠葛和暧昧,心中漫上对公子的愧疚之情,即便知道公子和她不会有结果,但这不是他对顾琼无礼的借口。

“公子,情之所至,本是人之常情,公子无需愧疚,人本就是有欲念的,欲念是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但是公子……”喻戎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狠下心道:“我听方恒说,顾小姐她是太子看上的人……还是放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喻子敛真的好纯洁呦 淇哥哥都想欺负他了~

但是那啥功夫还是喻戎更强一些,为了顾琼的xing福,一定要站稳脚跟!哈哈哈!

太子:妈,你什么时候放我出来咬喻戎,他欺负我姐的女人!

☆、第二十七章

朝堂与江湖鲜少有交集,太子于他们这些江湖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更别提和太子抢女人了。

喻子敛沉默良久,却道:“那又如何?我这一生,听了太多的不可以和不能够,而这次的答案,我要自己去寻,就算最后是苦果,我也甘之如殆。”

喻戎这时才发现,他家公子已经变了很多。

“你们都在啊。”

顾琼抱着一叠衣物走来,放进了溪边的大木盆中,而后走到他们主仆面前,她此时穿着一套宽松的长衫,似是男子的衣物,宽宽大大的拢在她身上,使她比平日看起来纤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