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说,“应该我问你们,乔宴呢?”
她抬起手机,就要拨乔宴的手机。
穿皮夹克的一句话,成功阻止了她,他说,“你要乔宴活着,就别碰手机。”
初依按手机的手指停住。
那人却拿出手机来,指了指沙发,“你是乔宴的什么人?”初依坐过去,心里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问你呢?”那人不耐烦地问她。
初依说,“女朋友。”
那人冷笑了笑,拨通手机,过了会,对那边说,“云哥,正在找东西,来了个女的,说是乔宴的女朋友。怎么办?”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说,“……那我把人带回去。”
那人把手机装进口袋,对初依说,“老实坐着。”
他们俩开始在房子里翻箱倒柜,找到值钱的就装自己口袋。
初依坐着不动,因为穿了裙子,她坐的样子,还有点淑女。早前乔宴提议让她开武术学校,她有了目标干劲,最近一直没间断练习劲道的收发自如,有一点点进步。
也因为这样,刚刚的人,得以保存了脚腕的完整度。
也因此,他们俩都以为初依是一个脚劲稍稍大点的女孩子。
初依看出他们俩不会功夫,如果是练家子,识货的,现在最少会先把她绑起来。她伸手,拉着自己的运动衣拉链,悄悄把衣服拉上。
她倒没觉得人家会非礼她,只是纯粹想着好打架。
她把袖子也偷偷拉上去,想了想,太明显,又拉了下来。
那俩人已经掀起来乔宴的床垫,用刀开始在上面划。
初依非常不理解,她可没见过把钱藏在床垫里的。
自然什么都没。
那被她踢一脚的男人走过来,凶巴巴地说,“你既然是他女朋友,乔宴的钱呢?”
初依说,“他没什么钱。”
“没钱?”那人蹬着眼睛,“你骗谁?”
初依说,“谁都知道乔宴出门身上就装七百块钱,不信你打手机问他朋友。”
“想通风报信你还嫩点。”那人回头,继续在房子里翻,“那保险箱呢?”
初依说,“保险箱公司有吧,好像在楼下。”
“那个我们找过了,没钱!”
初依说,“那周总的呢?”
她的态度太好,那俩人都看她,估计也被她“正气”的模样迷惑,觉得是一个说两句的朋友,就说道,“和他一样穷,没钱。”
初依说,“他欠你们钱了吗?”
被她踢脚腕那人走过来,“你有钱吗?”
初依忙点头,“有。”
然后她左右一看,很老实地说,“我包没带。”
“那你怎么来的?”
“我朋友开车,顺便把我送来的。我来了,乔宴会送我回家的。”
那人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看到机型也很旧,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浑身上下,就那条裙子看着值钱。”初依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卧室里穿皮夹克的那个,把乔宴的衣服都扔了出来,乔宴那些淡米分的,淡黄的漂亮衬衫,都被扔在地上,踩在对方脚下。
“就知道穿好的,以前也是。”他对着初依喊,“你看上他什么,就一张脸的骗子。”
初依觉得机会难得,不知道该问过去,还是问将来,最后想了想,还是先问将来实在,就说道,“我今天也是来找他问他的,他说今天和我家人吃饭,结果没来。”
“那你别想了。”那人说,“他去不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初依的拳头攥在一起,忍着,告诉自己千万忍着。
被踢脚腕的手机响,他拿着看了看,“车到了,怎么办?”
穿皮夹克的说,“先去问问乔宴,看看钱在哪儿,回头再说。”
初依紧张地看着他,这句,不就是说乔宴还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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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库房,初依顺着路往里走。路上有砖头块,初依左右看,觉得这地方风水也许真的有问题。
夜黑风高,她又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也真是有缘,鞋踩在地上,那砖头块咯着自己的感觉好像还和上个月一样。
上次是祁白被抓来这里,没几天,就换成了乔宴。
废弃的厂房敞着门,初依进去,七八个人堆里,一眼看到乔宴。
乔宴没事,他还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