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停了停,轻轻抬起脸,看他,“你别胡来,我心里……”乔宴抬手低头,捧着她的脸,无一秒迟疑,吻了上去。
轻轻的一下,他离开,抵着初依的额头,轻声说,“让我亲,才能证明你还和我有关系。”
她以为他要深吻,却是这样柔情的一下。
却再也没有一刻,令她明白,他也忐忑的。
——他百无禁忌,却独怕失去她。
无言的情话,彻底打败了初依。
她抬手,眷恋地搂上乔宴的脖子,楼道那么暗,她的心里一片亮色。
“那你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不能去伤我家人……她们今年都太可怜了。”她抬头去看乔宴,“她们无法理解我,换成两个月前,我也无法理解我自己,我也会觉得和祁白结婚才是幸福。”
“我懂。”乔宴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初依的手垂下,圈住乔宴的腰,靠着他絮叨,“祁白也可怜,我和他一起长大,看到他一点点,从一个臭小子,变成现在,我每次见到他,心里都难过。他就算不是我男朋友,也是我亲人……我对着他,气也气不起来,恼也恼不起来。”
“我明白,是我不好。”乔宴说。
初依不解地抬头,“怎么关你的事?”
乔宴低头吻她,说,“怪我,没有创造出一个完美的时机,让你家人,和周围的人都像你一样,喜欢上我,是我不好。”
初依被逗笑了,抬手打他,他总能逗她笑。
乔宴说,“我明天还得走,就回来一晚上,看看你。”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抱着他问。
乔宴靠在她耳边,缠缠绵绵地语调笑问,“这里问不能说……你今晚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
初依露出笑意,枕在他的怀里,笑着说,“我才不去。”
“去吧。”乔宴低低地求她,紧紧挨着她,搂着她,身体眷恋地依偎着她,初依躲不开,脸开始发热,他的身体都起了变化。
她搂着乔宴的手,紧也不是,松也不是。
只能由他贴着她。
楼梯安静,像宽阔漆黑而私密的时间,一门之隔,酒吧里喧嚣。
初依觉得紧张又刺激。
好像她和乔宴正在做坏事。
可又那么幸福,都不想走,甚至多挪一步都不想。
她低声说,“我真怕……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乔宴抬起她的腰,“……我懂,我什么都不要。”
他压着她砸在了墙上。
初依一个激灵。
他身子压住了她,渴望和*,抵着她,那一晚,就算他们睡一张床,他也是含蓄,不像此时。
那么硬,初依怕了。
又意乱情迷,感受着他在她身上索求,那么幸福,她抬手,搂上乔宴的脖子,不能思想,跟着他疯狂,跟着他放纵,她心里也有自己不知道的火,只有他可以撩起来。
她挂在他身上,现在想和他回家。
又想继续,又怕有人来。
街上有人大声打着电话过去。
初依连忙错开脸,推开乔宴,娇气地说,“你亲疼我了。”
乔宴额头抵着她,看着她笑。
她也笑,偎在乔宴身前,手搭在他的西装肩头,听着他的心跳,等他平复。
乔宴的手在西装口袋掏了掏,掏出一个东西,“你挂在包上吧。”
“什么呀。”初依接过,往旁边两步,对着酒吧门口的灯看,看到是一个小娃娃,还没有手掌大。
乔宴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她留着陪你。可不许丢了。”
初依细细打量,小娃娃是个小女孩,长头发,穿着粉色裙子,怀里抱着一个象棋的“帅”,小裙子是纱的,软软的裙摆,带着精致花边,她笑着嗔乔宴,“你从哪儿弄的。”
“像不像你?”
初依拿起来,左看右看,最后亲了一下。
看着乔宴说,“真像。”
乔宴没想到她会看来看去,无处表达,亲那小娃娃一下。
心里像被捆仙绳缠成了一团,各种样子,都缠在初依的一颦一笑。
他柔声说,“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你还说和我下象棋,都没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