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很蓝,他推开窗,抽了支烟,对着外头笑,“你西裤后面有灰,昨晚上坐的地方不干净吧?”
乔宴不说话。
周策说,“还皱巴。如果是酒店,衣服不是那样的。”
乔宴还是不说话。
周策又继续望着天,猜测,“估计也不是在车上,不然衣服一样皱巴。”
乔宴就不搭理他!
换了衬衫,随便扣了几颗纽扣,领带搭在身上,他扣着袖口的袖扣,按下电话对秘书说,“等会石先生会过来,到时候你让他在会客室等五分钟。”
周策椅子一转,看向他,“他今天过来,你怎么知道?”
乔宴抬起手腕,扣着袖口,“本来一个星期的事情,他撑两个星期已经是极限。”
周策靠向椅子背,摇着说,“那也是,迟早得来。”
乔宴没说话,走过去打好了领带,对镜子穿上西装,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对着镜子,开始梳头,烟袅袅漾上去,全聚在了房间里。
然后他说,“其实是他昨天下午打电话的时候说,今天要过来。”
周策一下坐直了,“怪不得你要初依今天上班——”他话还没说完。
乔宴的手机在桌上响。
他拿起来看了,就开了办公室门,对着外头说,“初依——”
然后接了电话,“我在公司,你在门口?那直接上来吧。”
他们公司不大,初依正在茶水间发呆。
大家搞不清状况,也没人给她派活。
初依走到乔宴跟前,看他已经换了衣服,一会时间,从昨晚那个稳重正经的样子,就又变成了被宠坏,不学无术的那种感觉。
她有点好奇,“你换衣服了?”
乔宴搭着她肩膀,把她推到办公室里,“就是太老实,有些话不用在外头说。”
初依没觉得自己说什么。
乔宴指着上次初依坐过的地方说,“你坐在那边。”
初依过去坐下。
乔宴走过去催周策,“让!”
周策已经自觉地站了起来,他到初依跟前,微弯腰,看着初依说,“你这一晚上不睡觉,气色还挺好的?”
初依说,“哦,是吗?”她抬手摸自己的脸。
周策说,“那怎么乔宴气色不好,你欺负他了?”
初依忙说,“那怎么会,我中间睡了所以气色好,他估计觉得塔上太冷了没睡觉。”她看去乔宴,“是不是?”
乔宴坐在桌后,板着脸说,“他是为了套你的话,昨天晚上咱们俩在什么地方。”
初依看周策的眼神顿时变得防备。
周策笑着闪人了。
看到门关上,乔宴说,“说吧,你今天怎么了,回家换个衣服就心事重重的。”
“没有呀。”初依说。
乔宴抬脚搭在了桌上,然后扯了扯西装,靠舒服了,说,“不想说也没关系。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秘书敲门,
乔宴喊了进。
门推开,秘书说,“石先生,已经在会客室等了五分钟。”
一个年轻男人跟在秘书后面进来,“真是大忙人,怎么还让我等。”他一眼看到沙发上的初依,立时恍然大悟,“明白了。”
初依这才想起来,是上次见过的青年才俊。拿走乔宴15万的那个搞投资的。
那男人转头对乔宴说,“你这人真是,最近怎么这么忙,约你送钱都约不上。”
乔宴靠在他的椅子上,腿还搭在办公桌上,人压根没起来,没礼貌极了。
抬脚指了指椅子,“坐。”
初依心里一下被乔宴这*的举动,吸引了全副注意力。
却见那男人根本不介意,坐下,手里的黑包往桌上一扔,“说好的数目,你点点。”
乔宴手一抬,压在脑袋后头说,“不用数了。你说多少就多少!”
那人掏出烟,给乔宴上烟,“那怎么行,叫人来数数。”
乔宴接过烟,等人家给他点上,他很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说,“就这点钱,也值顾给我一个劲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