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和周策回头一看,初依正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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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非常意外,把人让了进来。
初依有点拘谨,不过好歹收拾过自己的样子,至少现在运动服拉链拉的很高,挡住了她的脖子。
她说,“我想来和你们商量一下还钱的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本来假期不应该说工作的,可我刚刚想,还钱是好事,所以就来了。”
周策问,“你男朋友呢?”
初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乔宴,说,“他家里有事,让他回去一下,我就趁机过来,也把该办的事办了!”
乔宴说,“你有钱了?”
初依点头,伸手去掏存折,放在桌上说,“这里是二十万。我先还给你们,后面的分期可以吗?”
乔宴看着那存折,崭新的。
周策已经伸手过去,拿起来打开一看,问道,“这是你和别人借的钱吧?来路我们要知道。”
初依说,“钱的来路是正当的,我男朋友给我的。”
周策叹了口气,卖身钱,有血有泪呀。
存折被抽走了,乔宴看也没看,递给初依说,“放假的时候不谈公事,你拿回去,放完长假再来我们公司。”语气没什么感情。
初依连忙站了起来,接过存折,又看到他袖口的那一点点衬衫,心狂跳起来。
她觉得这是之前的后遗症,忽然就变得笨嘴笨舌起来,平时说的场面话,都忘了。
周策看着她站着不动,淡淡稚艳,身条纤细,举手投足干净利落,这女孩浑身是劲,床上腰力一定很好。
想到此处,心里陡然生出深切的可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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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祁白心烦意乱地赶回家,一回家,看到门口的车,他就想掉头走。
但毕竟也只是想想。
他进了屋,沙发上的女孩站了起来,李屏坐着没动,不怎么高兴地说,“一回来就跑没影了,不是说,你要带肖楠出去逛街吗?”
祁白说,“我才刚进门,让我喝口水不成吗?”
沙发前面站的女孩立刻说,“我去给你倒!”
祁白没她动作快,看到女孩对自己家已经这么熟悉,他一时有点愣神。
李屏站起来,两步走到他跟前,低声骂道,“你想作死你?我给你的钱呢?让你带肖楠出去买东西,你跑哪儿去了?”
“钱我花了。”祁白说。
“花了?”李屏眉梢都没挑一下,“花给谁了?”
祁白说,“我自己花了。”
李屏笑起来,说,“儿子大了,会给妈妈玩花样了。你六岁的时候,我就听人说,儿子呀,只有六岁以前是妈妈的,以后,都是别的女人的。”
她回去沙发上坐下,“现在竟然连虚与委蛇这招都用上了,我是你的阶级敌人是吧?”她神色一变,异常严厉道,“你想的美!去日本的事情,我已经和铁蛋打电话说了,你——心眼不少,把初依的电话号码都换了,你这是掩耳盗……”
她话没说完,祁白就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
他一路把车开的飞快,打着铁蛋的电话。
铁蛋接的很快。
祁白对着那边喊,“什么都别说,初依呢?”
铁蛋说,“蛋泥把她叫出去了。”
祁白觉得眼前的东西都要看不清了,“我妈,我妈和你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呀?”铁蛋说,“我还以为她找你呢。”
祁白皱眉,觉得这事情不对,“你帮我去看看初依,我20分钟就到。”
他加快了车速。
过了会,他的手机又响,他心急如焚地接了,对面还是铁蛋,铁蛋喊道,“你是不是去日本了?”
祁白差点一把方向开到另一边高速去,“你怎么知道?”
铁蛋说,“你完了,强子刚刚告诉我的。”
祁白喊,“他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铁蛋也对他喊,“你咋能这样对初依!你不知道她才伤心过?她姐夫才出过轨,你疯了吗,挑这时候出轨!”
“我没出轨!”祁白喊着挂了电话,又去打强子的。
几声。
就通了,前面已经看到路口指示牌,他喊道,“强子,我马上就到,你到度假村门口等着我,谁告诉你我去日本了?”
强子说,“泥蛋哥和我说的。还有,哥,我接你的电话,就是为了说一句,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