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发型师接电话。
人一走,刘亚琴立刻左手抱大衣和提包,右手伸过去,拉了拉初依的裙子。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初依转头看自己的裙摆,坐的时间太久,那里有点皱。
“怎么会不好看。”刘雅琴说,“自己的孩子,长成土墩,在自己妈的眼里也最漂亮。”
初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臭美着感叹,“原来我像土墩。”
刘雅琴笑,“你不知道这橘红颜色多挑人,都是我生的有技巧,把你生的底子好,不然让别人穿上试试。”
初依对着镜子笑,像朵花一样。
“喜欢不?”刘雅琴又问初依。
初依左右动动脑袋,不确定地说,“就是有点不习惯。”她低头,裙子也薄,动一下裙摆,那料子就挨着腿丝滑,一点没有实在感。
刘亚琴说,“好看就行,多少人花了钱也是浪费。你这,不浪费。”
初依也觉得物超所值,就点点头。
刘雅琴掏出钱包,准备去交钱。
初依又觉有点肉疼地说,“就是贵,得一百多了。”
刘雅琴立刻安慰说,“放心,妈看到她怎么盘的!回头我在家也可以给你盘。咱们就当花钱上了一堂课。”
初依:“……”
第11章
刘雅琴和初依从发廊出来,手机就响了。
她一看号码,是初静,接了电话说,“你怎么还没到?”
“我刚从家出来,回去换了件衣服,都怪去银行耽误了时间。”
刘雅琴说,“什么账非要今天去查,天都黑了才换完衣服,李屏那人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你几点过来?”
“一会就好,已经在车上了,我直接去餐厅。”
“那你路上也别急,”刘雅琴拉着初依下了台阶,又怕大女儿赶时间出点意外,就又说,“晚点来也没事,李屏那点小心思根本不算个事。”
说完她挂上电话,抬手很豪爽地拉下一辆出租,带着初依上车了。
车开了,刘雅琴又对初依说,“等会到了,你少说话。昨天你姐和你说了一天,结婚是两家的事情,你住到他家那边,有了孩子,你爷爷也见不着,你说你爸爸去的早,咱们是不是应该帮你爸爸照顾好你爷爷,再说你,你一手好拳脚,不都是你爷爷一点点教的?”
初依看了眼出租司机,人家没有看他们,她小声说,“我知道,祁白也知道。他说以后一定想办法搬回来。”
“听人家忽悠你。”刘雅琴不屑地撇了下眼睛,“都是李屏的点子,你个傻瓜蛋,等会看着就行。”
初依说,“好,我就吃饭,不说话。”
刘雅琴点头,很满意。
又说,“你姐结婚以后,为什么买房在咱们家附近,还不是一个道理。天天都能回家来,我身体好,也能帮你带孩子。”
初依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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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餐厅外停下。
刘雅琴下了车,左右看看,有点不相信约的地方。
四平八稳的地方,建筑物很像切的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不过外墙是高雅的银灰色,有门,旁边一个方正不显眼的牌子。
没有任何餐厅常见的霓虹灯,而是地上一排灯,照射在那牌子上,显出一排“外文”,被灯光照的高高在上。
她周围看,天都黑了,左右二百米之内都没有像餐馆的地方,风吹着树直晃。
“不是酒楼?”她不确定地问那出租司机,手里捏着钱。
司机递给她一张纸,“这不就是你给我的地址。”
刘雅琴接过,那餐厅地址,中文只写着门牌号。
初依也茫然地凑过去看。
司机说,“就是这。”他抬手指着那后面的墙,“那名字不是在墙上。”
刘雅琴转头看一眼那“外文”,疑惑道,“不是叫福喜会?”
那司机说,“是叫。”
她这才不情愿地递过去钱。
看着出租车离去,刘雅琴气恼地一扯初依,“看出来没有?”
初依摇头,“我不会英语,真的也没认出来。”
“不是!”刘雅琴怒其不争,“是选的这地方,这叫给咱们下马威,都是九街十六巷出来的,谁不知道谁,约人谈结婚,有这样的吗?给你地址还没有餐厅名字,你也是,怎么不知道提前看看。”
初依说,“我压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