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的人来了又走了,顾寒倾成负几个朋友却一直守着莫问。
他们劝过莫问暂时休息一下,去处理处理伤口也好。但莫问就是一言不发,跪在那里恨不得化身成雕像,亘古不变地待下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顾寒倾眉头紧锁,看到莫问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晕倒却也不肯离开的样子,竟也有些束手无策。
到底是兄弟,不可能打晕了带走。
看莫问这样子,仿佛魔怔了般。
天色渐晚,灵堂的人少了许多,莫问还是连伤口都不愿意去处理,就在顾寒倾要使出最无奈的办法时,姜锦突然想到什么。
“我给夏夏打个电话吧。”
顾寒倾愣了一下:“也好。”
姜锦走到灵堂外,给安夏打了电话。
手机很快接通,安夏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锦锦?哎怎么,你打算约我吃饭吗?”
姜锦没工夫跟安夏开玩笑,开口就问:“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最近颓废在家,连班都不想上。”
“出事了,莫问的母亲车祸去世了,你知道吗?”
“什么?”安夏不可置信的声音后面,就是乒乒砰砰一阵乱响,像是把什么东西打破了,还传来了安夏的吸气声。
姜锦赶紧问她怎么了,安夏却一个劲儿地说没事没事,倒是连连追问姜锦具体情况。
姜锦无奈地把灵堂这边的大致情况告诉给了安夏:“现在莫问跪在灵前几个小时了,也不肯起来,谁拉也不走,伤口都没处理,我们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看要不你过来一趟,劝劝他?”
安夏二话不说应了:“我马上过来,等着!”
姜锦再次走进灵堂,这次莫问的家人们也来了,他们纷纷上去劝莫问先把伤口处理好,换身衣服再过来,可是莫问充耳不闻,像是泥胎木塑般听不懂言语,连灵魂都不知道飞到九天之外什么地方去了。
大家都无奈极了,只当是莫问伤心到了极点,唉声叹气不知道该作何办法。
安夏很快到了,四十分钟的车程,她一路飙车过来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身上穿着匆匆换上的黑色风衣,头发还有些凌乱,连妆都没画,素颜朝天得有些憔悴。
她出现,自然有很多人认识跟她打招呼。
安夏含糊应了,目光至始至终落在莫问一个人身上。
莫问的堂哥说:“夏夏,你跟莫问关系好,过去劝劝他,这么继续跪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