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氏内部群里晃眼地跳出一条消息。
号外号外!前一秒钟老板一脸严肃地坐镇办公室,从门里扔出了好几份策划部的方案,下一秒钟老板的办公室门大开,遍寻不到老板的身影。
据奋斗在八卦第一线的保安小王独家爆料,老板专属的越野车已经不在车位,轰隆着油门就出了大楼的地下车库。
原本安静的大楼,逐渐响起了嗡嗡的人声,林氏集团运功集体狂欢,一脸兴奋地互相交头接耳。
老板又公然翘班了!!!
林屹川摆正了自己的领带,一个漂亮的摆尾,标准地停在路边的画着白线的车位里,一双大长腿迈出车门,他眼里犀利地盯着眼前铁闸门里面的几幢白色建筑。
他气定神闲地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在门卫处登记,连门卫大爷都忍不住偷偷瞅了他好几眼。
“小伙子真的长得俊,就是不知道有对象了,要是没有的话,大爷给你做个介绍。”大爷带着老花眼镜,认真地对着林屹川的身份证,填写单位访客名单,嘴里不住地念叨。
“我老家的侄女生得模样也好,还是大学生呢,顶有出息,就是不肯好好找男朋友,他爸妈在家都愁死了,整天说是要追星,要追那个啥南卿的,房间里贴满了那个人的海报,我之前瞧见过,涂脂抹粉生得妖艳,名字也奇奇怪怪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
“哦,是么,还是大爷看人看得准。”林屹川心情愉悦地听完大爷吐槽南卿的话,勾着嘴角应道。
“不过介绍就算了,我这回过来,就是来接媳妇的。”
“可惜了可惜了,像你这个年纪就愿意安定下来的年轻人真不多见,现在吃的玩的太多,一个个都说要摆脱婚姻的围城,打死都不肯结婚。”大爷恋恋不舍地将身份证还给他,眼神中透露出诧异之意,没想到他居然年纪轻轻就英年早婚,自家的侄女又没推销出去。
“不是我太早,只是刚好遇到了正确的人。”林屹川收好身份证,温声说道。
“那你够走运的,多少人耗尽一辈子都找不到执手之人。”大爷感叹的说道。
“得之我幸。”林屹川认真地说道。
“之前听你说是来接媳妇的,咋就跑派出所里来,要知道咱们这个派出所附近是有名的光棍派出所,里头都是毛头小子,个个都是单身,没记得最近有调过来个小姑娘啊。”大爷疑惑地说道。
“哟,你怎么来了?”远处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来得可够快的啊,我记得我同事刚给你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就到了。走着,我带你过去。”穿着蓝色制服的孙警官看到西装革履地林屹川,立马迎了上去,笑眯眯地招呼道。
“老刘,人我就自己带去了啊。”
“哎哎哎,小孙,我这边都按规矩登记好了。”门卫刘大爷应道。
“多谢。”林屹川低声谢道。
“不用客气,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我以为像你这样有钱人都是眼高于顶,脾气大得很,出门做事总要摆点谱子,没想到你这么规矩,老老实实地填表进门。”孙警官说道。
“我一向遵纪守法。”林屹川礼貌地回应道。
“说的也是,仗着几个臭钱就横行霸道的那种一般统称为暴发户,上不得台面,而你们这种层次的才是真正上流。”孙警官完全被林屹川圈粉,夸奖道。
“大家同是普通人,没有高低之分。”林屹川说道。
“不过,你家里有这么一个不省事的媳妇,你也累够呛吧,动不动就把自己往派出所里头,还要麻烦你过来捞人,的确不容易。没隔多长时间,你都跑了好几趟了。”他一脸同情的说道。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媳妇就是性子倔,等你回去之后关起门来得好好教育一下,别护着媳妇,不舍得凶,不然以后出来还是容易吃亏。”
“我知道。”林屹川点了点头。
孙警官和林屹川二人一同进了办事大厅大厅,里面还有几位群众坐在休息椅子上等待着办事,孙警官一拐,从一扇小门出去,拐进了另一间办公室
“老刘,之前进来的姑娘呢,家属来领人了。”孙警官敲敲桌面说道。
“在里面呢,我给你放出来。”老刘解开腰间系着的钥匙串,说道。
蔡淼淼抱着书包,撅着嘴,哭丧着一张脸,跟在老刘后面,慢吞吞地走出来。
她一看到林屹川,眼睛一亮,快步走了几步,想要飞扑到他身上。
“注意影响,这里可是派出所,不准过多亲密接触,你现在都还没放出去呢。”老刘呵止道。
蔡淼淼缩了缩脖子,瞬间蔫了,不敢再有小动作。
“虽然这件事对方不予追究,你也逃过一劫,但是你说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胆子就这么大,我都替你后怕。”老刘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忍不住教育道。
“你是她对象吧,你是不知道,这姑娘一个人冲去殳山火葬场里,大闹火葬场,死活不让工作人员送去火葬,家属等着送灵,搞出这么一出,自然情绪激动,直接打电话报警了。等我们几个同事过去的时候,就见着她坐在人家的棺材上,正打算撬开棺材板,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道还活着还活着,你说瘆不瘆人,大家全都当她发了疯病。”老刘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不禁一哆嗦。
“还没等我警察靠近,姑娘居然拖了死者出来,往他脖子上面摸索,要不是我们几个护着,估计她就要当场被老人的亲戚们当场群殴。你看看我手臂上几道划痕都是当时为了控制现场,被他们挠出来的,现在还疼呢。”
“我是为了救人,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活活被烧死吧。”蔡淼淼嘟囔了几句。
“还好意思说呢,就你当时说的话没头没脑的,谁能相信。”老刘啧啧地说道。
“她当时的光辉战绩我们同事回来全跟我说了,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跟亲历现场似的。”孙警官插话道。
“我们几个同事把她押进车里的时候,她还扭着头冲后面不停喊道,千万别烧了,人还活着,你们烧了就是杀人,一顿话说得老人的亲戚们面面相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个个心里都敲着疑鼓,难不成医生误诊了,老爷子还有命。”
“本来就还有命,还有几十年的阳寿呢,活得比谁都长。”蔡淼淼不服气地说道。
“哟,现在是占理了,瞧着嚣张的劲头,也就你敢在派出所里说这种大话了。”老刘被逗乐了,笑着说道。
“说来也奇了,我们警车开在半路上,就接到现场安抚情绪的同事的电话,说躺在棺材里的老爷子吐出一口长气,自己坐了起来,面色红润有光泽,哪像是个死人。后来喊了急救车过来,医生粗略地检查了一遍,身体无碍,还真被她说准了,棺材里的还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但是为啥突然没了气息,就跟死了一样,现在又活了,医生自己都摸不着头脑,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我从来不说瞎话。”正直青年蔡淼淼说道。
“就是不巧的是,一家欢喜一家愁,这户人家也是命途多舛,这边老爷子刚活过来,大家喜出望外围成一圈,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却莫名其妙地倒了下来。”老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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