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火道,诡异的是前面并不是绝路,从火道爬出竟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中。

为了爬行方便,苏芮把殷龙扔在了背上,放下殷龙,苏芮道:“为什么火到了这里没有了?”

苏白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任何危险的东西都不是绝对的危险,致命的毒草旁边通常会有解药的存在,九罡真火能化万物,若是没有东西阻止,世界岂非都被它炼化了?我们脚下的土应该就有封印九罡真火的力量,至于火道里的,显然就弱些。”

苏芮有疑问:“这么说,九罡真火厉害非凡,方才我就要被烧焦,贸然进去,哪有活路?”

苏白暗道“你倒不傻”,懒洋洋道:“我有法子,只要按我说的做,保管既能除去你头上那道噬魂符,又能弄我出来。”

这时听见“噬魂符”,苏芮心一横:“那就听你的。”

苏白冷笑:“好像我骗过你似的。”

其实能活到现在,苏白还是出了力的,苏芮讪讪一笑:“接下来怎么办?”

苏白道:“先弄一碗你的血来。”

苏芮吓了一跳,却觉脑中浮现一个极为复杂的图案,上面的字符看起来非常久远,久远到她压根认不出来那是啥,话说她在这个世界本身也是个文盲。

“把这个用你的血画在那面石壁上,如果我推测不错,火种就在后面。”

苏芮心道最好不要弄错,否则浪费的可是她的血,但那种让人觉得恐怖的东西她也感觉到是从这面石壁后面散发出来的。

苏芮身随心动,瞬间变大至三人余高,忍痛用流光割破了尾巴,然后照着脑中那图在石壁上涂抹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符画完,石壁上面扑簌簌往下直掉石屑。苏芮急忙后退一步,发现整面石壁都泛出金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掩盖了下面。

随着石屑泥土坠落,一道丈余高的朱漆大门出现在苏芮面前,金光环绕在门的四周,或从门缝中涌出,单是那气势,就让人生出膜拜之感。

两扇大门,一侧绘着一只巨鸟,有着美丽的羽冠和长长的尾巴,另外一侧,则绘着一个骑着老虎的仙人。

虽然是画,但一眼看去,恍如活物,和那仙人对视的一眼,苏芮险些跪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

苏白的怒骂让苏芮陡然生出一股愤概,挺直了腰背问道:“怎么进去?”

苏白道:“直接推开。”

苏芮:……算我没问。

无论是那巨鸟还是那挥剑的仙人,都散发着强烈的威压,苏芮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的眼睛,伸手推向大门。

金光一闪即逝,苏芮花了些时间来适应眼前的黑暗。

并不完全黑暗,而是那金光太过明亮,让人以为里面也是光亮,孰料却是星空一样深邃的幽蓝。

连脚下都是,让人生出踏下去会立即坠下去的感觉。

身侧刮起一阵风,殷龙忽然闯了进来,就在苏芮担心的时候,他径直往前走了两步,像是踩在了透明玻璃上,并未坠下去。

苏芮松了口气,也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

苏白并未催促苏芮。

那一步果然踏在了实地上,苏芮放了心,往前迈了一步,一时间,星空旋转,有如宇宙飞行,从那幽蓝深处猛地诞出一簇明亮的火苗,渐渐放大。

殷龙似受那火苗吸引,一直往前走去,却忽然无法前行,急得原地咯吱吱发出怪音。

“那就是九罡真火,快去取来。”苏白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急迫。

苏芮疑心自己也会受阻,哪知竟从殷龙身边直接走了过去。

那火苗看着极其明亮,却没有灼热之感,苏芮一步步走过去时它也在逐渐变大,待苏芮走的足够近时,忽然发现那火焰中躺着一个人。

第36章 化形(下)

那火苗看着极其明亮,却没有灼热之感,苏芮一步步走过去时它也在逐渐变大,待苏芮走的足够近时,忽然发现那火焰中躺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他被火焰包围着,头发也似乎随着火焰舞动,苏芮只能看到他半个侧脸,鼻梁高挺,棱角分明。

他是谁?

“这一定就是那炼丹师,先不要过去,在这四处寻寻有无阵法符箓。”苏白道。

苏芮不解:“那炼丹师不是个女的吗?”而且依苏白所言,对方要夺舍的话,应是已无肉身。

苏白冷哼:“你对这修真界知道多少?”

苏芮明显所知甚少,她自己能变换体型大小,想来修真之人变换容貌声音更是易事,却极不喜苏白这种语气。

孰料苏白叹了口气:“就算是我,也会推算错误,先前我道那魔头只是为了夺舍,如今看来,是他肉身受到重创,不得已保存在此。”

苏白一向狂傲,听到他承认错误,苏芮决定不同他一般计较,依他所言在四处仔细寻找,竟真发现了八道符箓,不过那符箓都似刻在虚空之上,只有边界和上面的字符比其他地方颜色幽暗一些,不仔细瞧的话还真难以发现。

“不错,这正是上古灵尸符,八道符箓凝结成阵,可保中间封印的尸身生机不绝、灵力不失。”

“可九罡真火能炼化万物,怎的他把肉身放在火中?”

“你仔细瞧瞧,他在火中不也是完好无损么?这九罡真火本就是他炼化而成,认他为主……不过,他身上应该还有一些防止九罡真火反噬的阵法或符箓,先把外面的灵尸符给去了,再过去瞧瞧。”

苏白言之有理,苏芮要得到九罡真火,也不想这炼丹师再复活害人,故而依苏白所言,用尾巴尖上的血顺着那符箓描绘,随着图案闭合,苏芮稍一施加灵力,灵尸符灰尘飞散了。

一道道灵尸符消散,苏芮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沧桑之感,再看殷龙,呆坐在方才受阻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或者根本什么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