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的是连连点头,他就是知道福宁王不会管羽儿和辛若的事。
上回还逼的他亲口说不再管福宁王府的杂事了,偏偏有人把事往他跟前凑,还跟大御的江山社稷挂上了。
他管吧,可要说是福宁王府的私事,谁能说不是。
回头惹毛了羽儿那小子,直接把东征大将军的印鉴给你端上来,袖子一甩,人家说走就走,不是成心给他找事吗
皇上眼睛冒火的看着那几位大臣,温贵妃手抚上皇上的肩膀。
“可臣妾并不否认这几位大臣说的不在理,羽儿现在是东征大将军,议和的事才进行到一半,上回臣妾还听说东冽贼心不死。
羽儿必须好好的活着,万一辛若将他给克了怎么办王妃由着辛若,可咱不能纵容,就算惹人嫌弃也得去做这事。”
皇上现在一听到福宁王府句脑壳疼,随后拿了一推奏折过来。
“你瞧瞧吧,这是御史台的奏折,昨儿福宁王妃抱着璃儿出走福宁王府住进客栈,据他们探听,王妃还是哭着出的王府。
御史台想去查清楚,连门都进不了,那群老匹夫估计还蹲在福宁王府门前守着,这还是芝麻大的事了。
前儿福宁王和肃王打起来,东冽太子一再强调要帮肃王讨公道,肃王的胳膊到现在也没人帮着治,太医一批一批的去,全被轰走了。
肃王的胳膊也不知道伤的如何,谁知道会不会就此废了。
再就是羽儿和城吟郡主的流言,现在都漫天的飞了,一半的奏折全是弹劾福宁王府家风不严的,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都有。”
温贵妃瞅着皇上跟前摆着的匿名奏折,眸底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知道谁把奏折送到皇上跟前的。
像这样的奏折不是该由左右相先瞅一眼的么,怎么今儿全都到皇上跟前了
温贵妃轻叹了一声,“福宁王府是铁帽子,树大招风,不少人瞧着眼红了。
平素就一个铁帽子,现在羽儿又是东征大将军,除了皇上和太子之位,只怕备受天下关注的就是福宁王世子了。
也难怪人们对他诸多要求,在其位就该以身作则。
他不上朝这一点,皇上当真不该由着他,哪有皇上天天早起处理朝政,臣子拿着俸禄偷闲不办事的”
皇上听了忍不住摇头笑着,很是无奈的笑,“这你就不知道了,朕哪里没有要求,别说是俸禄了,朕加倍给他,可福宁王府稀罕吗
福宁王扔了一万两银子,给羽儿请了半年假,羽儿一年的俸禄也没一万两银子。”
国库不仅不用付银子,福宁王府还倒给银子,皇上看着那银票真的想去撞墙。
若是可以,他也想花两个银子休息几天,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定的规矩。
福宁王府双倍付罚银,多久不上朝都成,先祖皇上竟然也应了,他就是三不五时的见不到王爷都没办法拿他做罚。
人家每年的俸禄和罚银恰好持平了,不用国库给他半个铜板。
要是能有福宁王那么清闲,他还做什么皇帝,还不如当个王爷来的舒坦。
还好没允许他倒贴银子,不然怕是三年五载不见人都有可能。
跪在地上的钦天监官员听得汗滴滴的,福宁王府果然富可敌国。
敢拿银子跟皇上请假,还一请半年,一万两银子啊。
世子爷整日闷在家里和世子妃腻歪,也不嫌闷的慌。
那边温贵妃倒还不知道这个,眉头忍不住蹙了蹙,绝对皇上太过纵容福宁王府了。
不然福宁王府上到王爷下到一个庶女也敢无视龙威。
将来岐儿若是继承了皇位,还不是被羽儿骑在头上耀武扬威,皇上当真半点血性没有
温贵妃轻轻推攘了下皇上,嗔怪道,“这就是皇上的不对了,不是臣妾想后宫干政,臣妾实在是忍不住了。
大御纲法严明,皇上怎么能允许福宁王府例外,要是拿点银子就可以不上朝了,哪一日权臣百官都效仿,朝廷还如何处理国家大事了。
正因为皇上纵容,辛若和羽儿才敢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的尊严和龙威都被他们两个小辈践踏的差不多了。
皇上如此,将来太子登位,也由着福宁王府一脉压着,将来只怕大御谁是正主都弄不清楚了。”
温贵妃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虽是指福宁王府权势过大,人也嚣张,可还不至于分不清君臣。
再说了,福宁王府没有哪一回是无理取闹啊,之所以蛮狠了点,也全是被逼的不得不那么做。
只要皇家不挑事,福宁王府最是知礼守法的了,跪在御书房的大臣连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