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轻扭了下眉头,“父王不会重复给那三个月的军饷,那朝廷哪来的银子给,总不能让那些士兵白白打战白白牺牲吧”
展墨羽轻捏的辛若的鼻子,“那是皇上该操心的事,谁让他把算盘打到铁匣子上的,那时候父王没跟他算这笔账,现在得好好收拾他一下了。”
辛若和展墨羽回到绛紫轩,各忙各的,至于那些赏赐,没听说王爷让人给皇上送了回去,那就应该堆库房里去了。
展墨羽封将军去剿灭潼北贼匪的事也无踪影了,不过第二天辛若就听闻朝廷有了一百万两银子,这会儿这一百万两就搁在皇上面前。
皇上看着那一摞一万两的银票,眉头都扭得没边了,这一百万两是接下来三个月那些士兵的军饷,可朝廷还欠了他们三个月军饷未发。
现在又没有粮草,一百万是远远不够用的,皇上现在恨不得把他们掰开一两银子当成三两银子使才好。
左右两位丞相就站在一旁,眉头也扭着,左相大人上前一步禀告道,“皇上,粮草之事最为重要,这一百万两臣觉得应当用来买粮食。”
皇上扭眉看着右相,“那朝廷岂不是欠了那些士兵六个月的军饷,三个月未发放,边关已经军心涣散,怨声载道了。”
右相大人也觉得此事不大妥当,“军饷要发,粮草也要送去。”
皇上听右相这么说,抬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用他说他也知道缺哪个都不成,可现在问题是银子只有这么多,哪样都解决不了。
皇上揉着太阳穴,那边左相大人又张口了,“若是北瀚肯借兵二十万,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他们自带粮草,也没说要朝廷付军饷。”
皇上一听,手重重的拍在了龙案上,那边左相大人自知失言,忙道,“臣不是让皇上把贵妃娘娘送去,宁王爷已经在同北瀚商议这事了。
皇上有言在先,宁王爷不敢抗旨,宁王爷或许能帮着皇上解决这么大一个问题呢。”
右相大人摇头道,“皇上,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多有诈,现在解决的办法就在眼前,半月坊既有银子也有粮食。
只是半月公子心高气傲,皇上一直定他一个资敌之罪,他是断然不会把银子和粮食借给朝廷的。
与其低声下气冒引狼入室之险去求北瀚,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半月公子身上,皇上,半月公子毕竟是大御人,心向着大御啊”
左相大人依然不同意,“半月公子心有向着大御吗右相大人何以如此肯定,反正臣是没有觉察到,还请皇上三思。”
右相瞥头看着左相大人,“半月公子不在朝为官,半月坊势力又遍布大御,自然心高气傲了些,要是没有那份向着大御的心,怎么会帮着朝廷那么多。
五十万担的粮食是个小数目吗半月公子吃饱了撑得回去烧东冽的粮草吗”
“右相,你一会儿说粮草是福宁王世子烧的,一会儿说是半月公子烧的,我倒是想问问这粮草到底是谁烧的了,知道这事的只有你和福宁王,是不是冒用功名还未可知”
右相听着左相大人这么说,气的脸都青了,这是怀疑他和王爷把半月公子的功绩加在世子爷身上
上回跟他一起去王府,他成了心的给世子妃添气受,世子爷都不许与半月坊相关的事牵扯到福宁王府去了,昨儿他还去找世子爷。
结果世子爷让人回他,以后半月坊的事在醉扶归商议,结果他在那里等了半天,也就见到世子爷身边的岚冰,连世子爷的面都没见到
世子爷的意思是什么,他做不了朝廷和皇上的主,这事要谈还得皇上去
皇上就是顾忌着点颜面,宁愿让皇后跑一趟找辛若说,也不自己去办,银子在人家手里头,粮食更是在人家手里头,皇上拗的过他们吗
右相大人在心底叹息一声,“皇上,距离上回您说让福宁王上战场已经过去日了,这圣旨何时下,福宁王爷和洛亲王世子何时出征,是不是该让钦天监挑个好日子了”
皇上扭着眉头,“他不是只有三成把握吗,去了也是白去。”
右相大人听着皇上的话,没差点想吐血,就因为王爷说他只有三成把握,所以皇上就不打算让他去了,就这么一直拖着。
王爷说他只有三成把握的话皇上听进去了,那王爷斩钉截铁的说世子爷上战场有十分把握的话您老怎么就置若罔闻呢。
右相大人瞅着皇上,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皇上是想拗到什么时候去。
正想办法呢,外面有个公公手里拿着个小竹筒进来,凑到右相大人身边道,“这是丞相夫人特地送进宫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