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婚期定下了,府里便开始风风火火的操办起辛若的婚事起来,辛若自己也是每日的呆在院子里做嫁妆,就连三姨娘那儿每日也才抽出一个时辰去散散心。
心中各种怨言,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亲手绣啊,买现成的不成么,她是现代人,没那么多的讲究。
这些枕头套王府里没有吗,难不成洞房的时候还得拿她做的套上再睡觉,真是迂腐,她还不敢抱怨出口,不然传扬出去,她还得重新抄女戒。
大夫人听到辛若的婚期定下了,自是生了一番气,想着上回给她准备的嫁妆都给了辛柔,而她才是个庶女,凭什么能跟辛雨辛柔的嫁妆一般,便暗地里使绊子。
今儿这个管事的生病了,明儿那个管事的生病,硬是将辛若的嫁妆准备的乱七八糟,后来还是老太太发了火,命绣坊日夜加工,要是再出一点儿纰漏,通通卖掉。
赵妈妈给辛若绣了一对鸳鸯枕套,三姨娘也帮辛若准备了两套衣裳,还要塞给辛若一些银票,辛若当即拒绝了。
她又不缺银子,干嘛还要三姨娘的,反而塞了一千两银子给她,三姨娘真是万般无奈啊,只好去外面打了两副首饰给辛若。
墨兰紫兰也是按照辛若吩咐的准备嫁妆,每隔四五日才去一趟半月坊,好在事先小允都有准备,也不用耽搁多少时间。
所有的事都值得高兴,唯独一件事,那就是大夫人送了两个陪嫁的丫鬟来,一个叫如晴,一个叫沉烟,水灵灵的,粉白黛绿,楚楚动人。
人是送来了,可是卖身契还拽在大夫人的手里,她的目的简直不言而喻,她就是见不得辛若好过,可辛若偏偏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就算去跟老太太要两个丫鬟代替都不成,谁让墨兰紫兰年纪比她还小,南儿北儿就更是小了,用来做通房怕是不行。
而且辛雨有两个备用小妾,辛柔也有,大夫人怎么会不给她准备两个,还尽挑漂亮的给她。
辛若无语,她都还没过门呢,就想着给他张罗小妾了,还正大光明的准备,还是为了她好,不能不识抬举的不接着。
谁让这里做父母的都会给女儿备两个好拿捏的丫鬟去做小妾的,免得将来不受宠,被那些不熟的小妾欺凌,就像元辛雨那样,辛若无言以对,两眼望天。
所以,那日张妈妈带着人来的时候,辛若笑着收下了,第二日去大夫人处请安的时候,恭敬的道。
“昨儿母亲送了两个陪嫁丫鬟给辛若,辛若高兴的忘了找张妈妈要她们的卖身契了,本想着当时就来找张妈妈要的。
可是手头上的活忙,所以才耽搁到现在,其实要不要她们卖身契辛若是无所谓的,母亲送的人定是知礼懂事的。
只是前几日老太太才叫辛若将所有陪嫁细数一遍,免得出了纰漏,在王府里丢了元府的脸面,如今就只差了她两的卖身契了,辛若一会儿就要去回老太太的话了。”
大夫人一听,脸色就有些挂不住,说是陪嫁,要是没有卖身契,那就还是元府的丫头,送去福宁王府要是出了点差错,就是她的不是了。
远的不说,就是老太太那一关她也是逃不过去的,便训斥张妈妈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点子小事都办不好。”
张妈妈忙点头认错,“是奴婢一时疏忽了,这就去取了她们的卖身契来。”
说完,却是转身往大夫人的屋里走去,辛若也没在意,都是意料之中的事,看大夫人胸有成足的样子,那两个丫鬟怕是有把柄捏在大夫人手里呢。
看来往后她们添的堵怕是不少,哪里是以后难受,才送来就惹事。
那两个丫鬟仗着大夫人是靠山,一到辛若院里便抢了墨兰紫兰的活。
辛若也不介意,当即笑道,“两位姐姐是母亲送我的,自然要领大丫鬟的月例,只是我向来提倡能者多劳,拿的钱多干的活就多,以后墨兰紫兰的活就全有两位姐姐接替了。”
如晴和沉烟当即高兴的应下了,那边墨兰和紫兰却是拿了绣篓子过来,笑着谢过两人,“我们两个每天一人要绣十个荷包出来,这是针线和布料,麻烦两位姐姐了。”
辛若听了暗自摇头,前儿两人还说准备的荷包怕是不够用,今儿就有人帮她们如愿了。
也好,既然她们抢着干,她自然乐意了,也好让墨兰紫兰去外面好好做事,这一回是半月坊最后一次开门了。
如晴跟沉烟两个脸色当即拉了下来,也不接绣篓子,辛若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可是嫌活多了,南儿和北儿每日只需扫一次落叶绣两方帕子就可以了,两位是想去干那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