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深确认夏梵没受伤,也就没急着生气,想要先问问情况,这三个人怎么就到了这里。
“你们三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夏梵甩了甩手,“哦,我出去上厕所,就听见这两个人在这里说话,他们说是特别的喜欢我的电影,觉得我武打片里的动作老帅了,一直想和我切磋。”
“我当然是说‘你们不用想了,直接来吧’,然后他们还挺急不可耐,一起上来了,三个人打得有点乱,不过总体来说我们切磋的很愉快,受伤难免的嘛,我也有不过养养就好。”
夏梵说完,把手伸了出来,上面有个浅浅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指痕,得仔细的看才能发现。
而且是那种有时效性的,再过五分钟就会就消失……
意思是,不是那两个人有伤,我也有啊!
另外浑身痛到只想哭的两个人:“……“
你胡说八道,根本不是这样的!我们根本就没碰到你,而且那个指痕明明是你才按得,浅浅的一个红色印子,你一定没怎么用力。
这演技也是只能给零分,太敷衍了。
夏梵扫了很不服气的两个人一眼,声音淡淡得又说,“我但是没有听错吧,是我听见你们想找我切磋吧?而且既然是切磋,我也手下留情了,你们应该知道吧?”
哪里是询问,简直和威胁没两样。
这演技众人也是服气,关键是另外两个人还……很配合,拨浪鼓似得点头。
这真的有点看不懂。
夏梵说话的时候,背对着站在楼道口的人,面对一起‘切磋’的两个人。
其他人只看到了她的背影。
仇默然和赵玉桐却看到夏梵打量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在‘活物’,冰冷彻骨的寒意。
顷刻间浑身都是冷汗。
哆嗦了下,一句话都想说不出来,只能忙不迭的点头。
幸好是刚上完的厕所,不然很有可能会当场尿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像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这个人是个疯子,想要杀了他们。
很久之后,两个人想起那个眼神,依然肝胆巨寒。
电视上的偶尔一撇那个人,都觉得心里发寒,只恨不得把电视都砸了。
长鎏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能止小二夜啼的恶名不是平白得来的,她坐镇站前,敌军只想为自己哭一场丧。
再凶神恶煞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是没手什么挫折的公子小姐,咬着牙没哭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虚云大和尚还是有点本事,有点没说错,当年长鎏杀了太多也救了太多,功过相抵。
她这个人很矛盾,这虽然手上站满了血,却又怀虚若谷,看透人性却依然相信善良。
善恶两面都磊落到不掺一点东西,寻常人难以做到,所这人慧根极佳,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一番作为。
命格极硬,一生富贵。
旁人只能想让不能相冲,让他去收了夏梵……那还不要了和尚的命。
仇默然和赵雨桐一来是摄于夏梵的威压,二来既然对方不去提起,他们自然也不会说。
毕竟刚刚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程美琳和杜德深知道,不然后果难以预料,他们就算背后再怎么样,当面也是乖巧孝顺的。
同行而来的程学谦,想了想开口打圆场,“既然是切磋难免受伤,不过养一周也就好了。”
毕竟这两个人和他一路,夏梵在对立面,他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夏梵笑了笑,“不对,依照经验一周好不了,一个月吧,注意不要过于劳碌,待在家里别出去吧,不然我不保证有什么后遗症哦。”
众人:“……”
你这关心嘱咐的话……讲真还不如不说的好。
杜德深和程美琳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这三个人隐瞒了什么,如果是切磋,夏梵不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夏梵虽然个性刚强,但从来是事起有因。
两个人都不是常人,不用深思就大致猜测到了事情的原委。
夏梵的确是听到了什么,但是绝不是想切磋之类的话。
如今不说破,怕是不是估计到那两个人的脸面,而且估考虑到她们夫妻的脸面。
这孩子一向为别人着想,有一颗剔透的心,怕他们为难,只是让他们为难的话,那得是多下流的话。
前后把事情想了一遍,程美琳觉得很失望,一句话也不想多问多说。
程家的人,她的血亲,她自问没什么亏待他们的地方,夏梵,那些人眼里的外人。
她这些年一直提拔家族的小辈,没想到换来的是这个结果。
当年她推掉了父亲安排的婚姻,执意和杜德深在一起,招来了所有人的反对,她的兄妹落井下手趁机逼她卸任职务,离开公司。
连着向来偏心他的父亲也变得冷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