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的抬起头,见师父睡得香,这才掀开身上的被褥瞧了瞧,发现身上被啃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阿皎烦恼的皱起了眉头,只觉得师父下手也忒重了些。
萧珩察觉到小徒儿已经行了,搂着她的腰肢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几分,低头瞧着她怯怯懦懦的眼睛,才破天荒有些不自然的启唇道:“昨日……你看到了什么?”
阿皎没有察觉到自家师父的不自然,只觉得师父面上冷冷清清,不似平日同她双修之后的眉眼柔和,自是多了几分拘束,认认真真的回答道:“徒儿、徒儿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是实话。
话落,她打量了一下师父的眼神。
阿皎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故作轻松道:“不过徒儿瞧见了二师兄的前世,是个光头的和尚呢,长得斯斯文文的,和他现在一个模样。嘿嘿,师父,二师兄光脑袋的模样还挺好笑的。”她说笑呢,想逗师父开心,可她都说完了,也没见师父开心。阿皎懊恼的垂了垂眼,大着胆子嘀咕了一句,“师父不是说过会好好待徒儿的吗?”
怎么又黑着脸吓她呢?
萧珩回神,将手覆在小徒儿巴掌大的小脸上,来回摩挲,这才俯身含住了她的唇。阿皎身子一颤,不晓得该如何举动,却听师父一本正经道:“你昨日受了寒,为师渡修为给你,你且将嘴张开。”
“哦。”
阿皎乖乖张嘴。
“唔……”
进去了。
等等
渡修为要缠舌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尊是太勤奋了……
☆、第十七章:独占
这一晚师父只是抱着她亲了一会儿,旁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每回她朦朦胧胧醒来,就能见着自家师父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神幽幽的,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盯出花来。阿皎欲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岂料双手都被自家师父置于掌中无法动弹。
她瞅了瞅外头,瞧着月色皎洁,俨然夜已深了。
阿皎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问道:“师父睡不着?”
她先前做错了事儿,还跌入了三生湖里,心虚着呢,自然不敢同师父嬉皮笑脸的。其实细细想想,那三生湖也没什么,不就是让她看看自己的前世吗?再说了,她压根儿什么都没看着。没看着还就算了,直接一跟头栽了进去,那湖水冷得几乎要将她冻成冰蘑菇了。
“师父冷吗?”瞧师父不吭声儿,阿皎缩了缩脑袋,往自家师父的胸膛靠近了些。
师父身上的温度本就不太高,除却双修时稍微炙热些,其余时间都是稍稍温温的,同二师兄完全不一样。兴许因为师父是神族后裔,与众不同,可近些日子,师父身上仿佛又凉了一些。
阿皎将手抽了出来,大着胆子抱住师父的腰肢,抬头瞅了瞅,发现师父不但没有生气,而且眉宇间温和了一些。
这就对了。
阿皎懂得察言观色,晓得师父此刻喜欢的,就越发卖力的将他搂住,胸前的两团白花花的更是紧紧贴了上去。不过半会儿,阿皎面上有些欢喜,毫不知情的欢乐道:“师父热了起来呢。”
瞧瞧她这个小徒儿多管用啊。
简直是多功能。
阿皎面上洋洋得意,完全不知有一处也烫了起来,待发现的时候,便是她抬眼见师父一双眼睛墨沉沉之时。她打了个哆嗦,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可这种事儿先前她还有些不适,如今每次一回两回同三回四回也没多大区别,反正使劲儿的又不是她。
她有些懒,也有些爱贪小便宜,这种不费力又能涨修为的事儿,其实她心里挺愿意的。而且这个时候师父特别好说话,仿佛她开口说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给她摘下来似的。
阿皎吞了吞口水,见自家师父久久未有举动,下意识的握了上去。
“阿皎。”
萧珩终于说话了,嗓音有些哑。他执起她的手,面上端得一脸的淡然,可身体已经暴露无遗了。若是换做旁人,他自是骗不了,可若是这人是小徒儿,他还真能将她唬着。
阿皎不敢动了。
萧珩见她眸露怯懦,便道:“阿皎喜欢这归云阁吗?”
为何突然问她这个?
阿皎转了转大眼睛,思忖片刻回答道:“徒儿喜欢啊,归云阁有师父,还有二师兄。”
萧珩听了一怔,又道:“那阿皎可愿意跟着为师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一起生活,此后不问世事?”
“师……师父?”阿皎启了启唇,看着自家师父认真的眼神,晓得这事儿不是开玩笑,便道,“那……师父会带上归云阁的师兄们吗?”
萧珩直言道:“不会。只有我们两个。”
只有他们?
那就是说,她整天都只能面对师父一人?
阿皎心里颤了颤,想想都觉得挺可怕的。这归云阁她整整生活了七年,实在舍不得,而且她不想每日看见的除了师父就是师父。她这里还有很多好朋友,那些师父不知道的好朋友。后山的花花草草,都是她的好朋友。她虽然每日面上过得开开心心的,可师父管的太严,什么朋友都不许她交。
阿皎忽然想起那盘红烧鲤鱼。
其实每回想起来,她都觉得心里愧疚。
她也不过是一个小蘑菇罢了,一条鲤鱼也是一个生命,她最明白身处末端生存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