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胜说道“是几个北方来的,粟特商人。”
萧珪问道“几个粟特商人,怎会有这么大的面子,随便请动洛阳的大人物,去到县衙给他们说情”
严文胜说道“耿振武也觉得奇怪。但县令目前还未做出决断,耿振武也没有机会去提审这些人犯。因此,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底细。”
萧珪说道“立刻查明,那些粟特商人的真实底细。”
“喏”
萧珪再道“告诉冯启发,受伤的掌柜与伙计一律送到三壶医馆好生医治、悉心照料。直到他们康复如初。另外查一查,都有哪些人去给那些闹事的粟特商人说情。”
“喏”
萧珪摆了一下手,“去吧”
严文胜应了喏,转过脸来看了看仍旧跪在地上的影殊,没有马上离开。看样子他是想为影殊求情,却又有些犹豫不决、难以开口。
萧珪说了一句,“你是否想要,陪她一起跪着”
严文胜口称“不敢”,慌忙溜走。
萧珪亲自起身去把书房的房门拴紧,还把窗户都给拉了下来。然后他走到了影殊身边,说道“影殊,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影殊以额贴地,喃喃说道“奴婢不听先生叮嘱,私自泄露秘密。奴婢还有私心。奴婢妄图利用杨玉瑶来报复寿王奴婢万死,奴婢肯请先生赐罪”
萧珪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对。你还没有意识到,你错在哪里。”
影殊犹豫了片刻,说道“奴婢恳请先生,点拨。”
萧珪说道“你和寿王有仇,寿王看我不顺眼,这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杨玉瑶和寿王,是什么关系”
影殊想了一想,说道“杨玉瑶进宫之后十分得宠,这多少会对武惠妃造成一些威胁,至少也会让她心中不悦。寿王是武惠妃的儿子。在他眼里,杨玉瑶应该就是他的敌人。”
萧珪说道“按照你的这个说法,我们联合杨玉瑶一起去对付武惠妃与寿王,那还真是没错。”
影殊喃喃说道“奴婢恳请先生赐教”
萧珪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是”影殊慢慢的抬起了头来,满怀愧疚与恐慌的看向萧珪。
萧珪说道“影殊,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影殊点头,“先生请问。”
萧珪说道“你曾跟随在韩相公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你可曾见过,韩相公插手哪家的,家务之事”
影殊恍然一怔,慢慢摇头,“奴婢不曾见过”
萧珪说道“那后宫之事,算不算是圣人的,家务事”
影殊脸上再添了几分恐惧气色, “当然算”
萧珪点了点头,“我再问你。前任河南尹李适之,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被贬出京城”
影殊喃喃道“因为他上书反对,立武惠妃为皇后他公然干涉,圣人的家务之事”
萧珪走回了他的座位上坐下,看着影殊,平静的说道“影殊,现在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影殊再次趴跪在地,“奴婢罪不容赦,但求一死奴婢恳请先生,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