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儿呢?”梅子却是关切地说。
“我因思你心切,孩儿生下后就离开了,自此就在括苍山栈道天天遥望着米筛浪峰顶,希望再度看到师妹呀。”杨小遂深情地说道,“这一等竟就是数十年哪!”
“师兄你呀,竟然离儿别妻何谓真爱?”梅子说道,“九州大地乃礼仪之帮、文明古国,希望师兄能尊重现实,恪守五德五常。走,我陪你回去吧。那孩儿也该长大了吧?”
“是的,如果健在应该有二十多岁了。”杨小遂低着头说。
昆山杨家庄一大一小两座坟墓前,杨小遂跪拜在坟前泣不成声,边上站立着的是梅子。
“父亲,想不到当日我离家出走竟成永别,是我不孝啊。”杨小遂抚着杨清山的石碑哭泣着,然后,他又抚着大坟前的石碑哭诉着,“孩子、师妹,是我害了你们娘俩呀!”
“师兄,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到底是什么人把你庄园毁灭的?或许师姐和你的孩子还活着呢。”梅子说道,“你看,你爷爷是单独一座坟,而另一座只是说杨家中人合葬之墓。如果是施婷师姐和你的孩子应该在墓碑上注明的。”
杨小遂止住哭泣,细看着那座大墓的墓碑,点了点头道:“或许正如师妹所说。”
“你们是谁?我们正在修葺坟墓怎么随便闯进来了?”是毛竹夫妇扛着工具走进墓地,竹妹妹怀里还抱着一个周岁大小的孩子。
“我是杨家庄的二公子杨小遂,请问你们是?”杨小遂看着毛竹夫妇问道。
“我们住在娄江边,我儿出生时受你家公子相救,故自他离去后,这杨家庄园我们就经常来打扫祭拜。这不,马上要清明节了,我们在给坟墓修葺。”毛哥哥说,“你一直在外的吗?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呀?”
“我一直在外,这次回来看望家人,不想发生如此变故。”杨小遂伤心地说,“不知那公子多大年纪,家中仅存他一人吗?”
“公子二十岁左右,当时他也是事发后回来的。庄园上下百多口人全部被杀,他将家人单独起坟,其他下人合葬在一起成大坟。”竹妹妹说,“惨呀,当时血流成河,娄江河上漂满了尸体。”
“可知谁人所为?”梅子问。
“说是这位老爷的小儿子引了魔教中人来屠庄的。”毛哥哥说。
“是你弟弟杨小苟吗?”梅子问,“早就听说他邪恶无比,当年你姐和梦生师兄都惨遭他的毒手。想不到如此良心泯灭,弑父屠庄。”
“谢谢你们夫妇,可知还有其他人存活吗?”杨小遂焦急地问。
“具体你问问当时一起打捞尸体的村长他们,我们也是后来知道的。”竹妹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