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蕴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除了刚刚买的点心盒子,还有上好的大红袍茶叶,以及窖藏三十年以上的茅台酒。
其他几样都还罢了,只是那酒难得,千金难买,叶轻蕴特意到自己的藏酒室里挑的。
潘老知道自从上次到同叶轻蕴喝过一次酒,这个年轻人便记住了自己的喜好,瞧着十分妥帖周到。
再者他念着自己是阿凉的外公,才下这么大功夫,看来心里十分爱重外孙女的。想到这儿,潘老看叶轻蕴眼神更是慈祥三分。
“阿凉最近好忙,都没时候到家里来”,潘老半是玩笑,半是想念地说。
许凉便笑着说:“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这几天要好一些了,能抽出空来陪您”
潘老道:“这就好,我本还担心你会瘦,但瞧着倒还好”
许凉故作垂头丧气的模样,“看来我减肥失败了”
潘老瞪眼:“别学那些光顾着身材的小姑娘,把身体都折腾坏了”,又扭头对叶轻蕴道,“轻蕴啊,这事儿你可得帮我好好盯着她。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叶轻蕴笑着应下了。又问候了潘老今日的健康状况,听他说一切都好,他便点头道这就好。
既然叶礼桥夫妇回来了,以前他们都在北京任职,又是同乡,关系自然比其他人亲近,潘老也少不得要问候一两句。
其实老人家还有一桩心事,也不知阿凉父母之间的纠葛,叶家的长辈是否知道,会不会因此而看轻阿凉。虽然清楚叶礼桥夫妇的为人,但事涉外孙女的生活安宁,他便格外谨慎一些。
潘老特意借让叶轻蕴帮着自己整理书画的时候,委婉提起这事。
叶轻蕴便让他安心,“我父母不是那种古板的人。当年的事,他们也不是一无所知,也从未因此而对阿凉有偏见,否则我家里,也不会极力促成我和阿凉的婚事”
听他这样一说,潘老心里总算放下一颗大石头。欣慰道:“阿凉遇上了一个好婆家啊,也遇上了一个好丈夫,有你护在她身边,即使有一天我随她外婆而去,也能无后顾之忧了”
叶轻蕴听他这样说,便道:“您可得要长命百岁,亲眼看着我和阿凉的孩子出生”
潘老哈哈大笑,“对,我要等那一天到了,让它亲口叫我一声外曾祖父呢”
说笑过后,潘老转身到自己书桌后,拿钥匙开了里面的锁,将一张泛黄的纸张交给叶轻蕴。
叶轻蕴疑惑地看了潘老一眼,打开一看,却是留仆园的地契。
“这个怎么到了您手上?”,叶轻蕴问道。
潘老眼神有些复杂地说:“毕竟留仆园是阿凉的奶奶与外婆给她留下的遗产。所以梁晚昕偷盗,并且售卖园子的事儿,我一直派人关注着。听说警方已经追查到园子的房产证,并且交到了你们手上,现在这张古老的地契,也该一并物归原主了”
叶轻蕴很快便反应过来,“当初在梁晚昕手里,买下留仆园的人,是阿凉的母亲?”
潘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苦笑着说“的确是她。这么些年,她一直在美国,因为旧事心结难解,便多年未回国。但其实心里一直挂念着阿凉。梁晚昕把主意打到阿凉的财产上,她一万个不依。便授意下属,与梁晚昕接头,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么到警察局揭发梁晚昕的,也是阿凉母亲的人了。叶轻蕴暗衬,她必定是个果决聪慧的人,否则也不会只用了一招,就让梁晚昕身陷牢狱。
这样看来,阿凉和她母亲性格上真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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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了,哎,本来会早一点的,但没吃晚饭,饿得四肢无力,煮了点饺子来吃。说好的减肥呢/(ㄒoㄒ)/~
☆、233.睡吧,叶宝宝
虽然房契拿回来了,叶轻蕴还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跟许凉提起这事儿。毕竟她对于她母亲的事有些敏感。
想到这儿,心里不禁苦笑,潘老还真看得起自己,什么疑难杂症都交给他,真以为他是阿凉的再世华佗。
潘老大概看出他的为难,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便出了书房。
一到客厅,便看见许凉同舅妈何思芩聊得正起劲。
叶轻蕴坐到她旁边去,唤了何思芩一声,这才笑吟吟地看着许凉,问道:“聊什么了,这样高兴?”
许凉正了正脸色,“这是秘密”
叶轻蕴笑了一下,也未深问。
到了中午,潘承铭同潘宇东父子两个才回来。听说是去拜会潘承铭的恩师了。
潘承铭一见许凉,自然两眼放光。
许凉不等他说话,先脆声叫了一句“舅舅”。这句称呼,潘承铭等了二十多年,此时终于如愿以偿,心里五味掺杂,不知不觉,眼眶便红了。
他扭过头去,抹了一把眼睛,说:“阿凉来了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就在家等着了”
许凉见他如此情状,心里十分不忍,但他若无其事地聊天,她也只能顺着话说,“反正舅舅还有假,但时候我回家勤一些好了”
潘承铭听了这话,自然高兴。转脸又看叶轻蕴也在,两人便相互打了招呼。
上一次潘承铭在家的时候,还未和许凉相认,此时一家团圆了,自然和和美美,等时间一到,便入了席吃饭。
家里长辈都在,敬酒当然不能推辞。推杯换盏之间,叶轻蕴自然也喝了不少。
他胃不好,许凉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默默盛了一碗热汤,推到他面前去。
叶轻蕴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一双微醺之间湿漉漉的眼睛,看了许凉一眼,便不再逞强,劝在座的各位都少喝两杯。
他们少喝了,叶轻蕴自己就不用陪着喝了。
一场酒量拼搏比较,在刚开始,便落下帷幕了。
许凉对这个结果当然十分满意,不断给家人夹菜,每夹一筷子,还要自己编一句吉祥话,一时间满堂笑声,气氛火热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