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叶轻蕴请颜艺珠和童湘去换装,房间里的香水味顿时不那么浓烈,让人觉得空气都清新很多。
“三个女人一台戏啊”,夏清江叹道。
叶轻蕴睨他一眼:“那你的三宫六院不知道能建多少戏班子,个个都是角儿”,说着给他递了个眼色。
夏清江会意,拉着言胜奇出去抽根烟。
等房门一扣,便只剩他和许凉了。
叶轻蕴将剥好的核桃仁放到她面前,见她啃得像刚刚在电网外见到的那只松鼠,他又气又笑,他本来担心她会因为自己跟颜艺珠打官腔而生气,谁知道她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你老公都快被人盯得身上扎出眼儿来,你怎么心就那么宽?
这么一想,叶轻蕴怨气冲天,从她手里夺过余下的核桃仁,在她眼睁睁的注视下,一粒粒往嘴里填。
“这……你不是剥给我的吗?”,她目瞪口呆,哪儿有这样的,给了人又抢回去?小学生都没有这么幼稚吧!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年头自以为是的人太多,连带着智商也不过关,多少核桃都补不回来的”
许凉被他堵得心里一滞,豁地站起身来,木然看了他一会儿,便从贵宾室里出去了。
叶轻蕴看着她的背影,这才知道她其实心里是在意的。他发现越亲近越拿捏不到尺度,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泡影,总要一再确认,不然抱在怀里也觉得是痴梦,会成空。
他正要追出去,便发现她正在跟两男一女在说话。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是贺一骑。
许凉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心情很畅快的样子。
叶轻蕴脚步顿了一下,这才走过去。
等近了便听见许凉兴致勃勃的声音:“这里真的可以看长颈鹿生产吗?明明是马场,怎么会有长颈鹿,又不是动物园?”
贺一骑很有耐心地对她解释道:“反正马场地阔,养马是养,养其他动物也也不碍什么,于是养了几种和当地气候相合的”
许凉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吗?这倒没听说过”
贺一姗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去,便看见许凉身后走来一个气度翩翩的男人。
一上来,他的手便虚虚搭在许凉的腰间。她觉得痒,便往旁边一躲。
叶轻蕴的眼眸变得微妙曲折,脸上的表情却没有破绽,起承转合完美衔接,只不过嘴角的勾成一个淡泊弧度,低头注视许凉问道:“我不在才没一会儿,就想躲开自己玩儿是吧?”
许凉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狐疑地看他一眼,把自己还在生气这回事儿给淡忘不少,“什么?”
叶轻蕴屈指扣了一下她的额头:“想撇下我一个人去玩儿?”
许凉心下不满,明明是你要和颜艺珠去赛马,现在倒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看来气还不小,叶轻蕴对着她的小气,心里倒有一股莫名的欢喜。连他都要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和许凉说了两句,叶轻蕴没忘了旁边还有几个人,便一一打过招呼。
贺一骑和他从小就不对盘,但上次在夜宫,许凉能脱身有他的功劳。叶轻蕴即使不想同他有多深的交道,但还是一派谦谦君子的风仪,对他道了谢。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贺一骑板正着面孔道。
其实叶轻蕴在之前便觉得欠了他人情,直接将自己从欧洲预定了一年刚拿回来的车,让人开到了贺一骑门口。
贺一骑不收,叶轻蕴也不管,反正钥匙放在你家邮箱里,风吹日晒都随你。
最后爱车如命的贺父见了,气得跳脚,直说儿子暴殄天物。贺一骑不想供出许凉来,便忍气吞声地受了这一骂,最后翻出钥匙来,才开到华闻的地下停车场去的。
贺家几辈人都是硬骨头,在军营里练出的刚毅在血脉里铮铮作响。说白了,就是牛脾气。
见他一副淡漠的样子,叶轻蕴也不多说话,手拉住许凉说:“我们回家吧?”
许凉不知道他怎么改了主意:“你不赛马了?”
叶轻蕴看她眼睛盈盈地看着自己,一肚子气刹那烟消云散:本来就不耐烦和颜艺珠打官腔,现在贺一骑来了,难道能由着你跟人欢声笑语?
他正要说话,许凉便抢先道:“可我答应了一姗和她一起去看长颈鹿生产的?”
叶轻蕴眼眸一沉,但在人前又不好强迫她,便道:“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不和她一起?许凉瞧他一眼,这才看清他眼眸里有淡淡的不快。
她心里有些别扭,偷偷看他一眼,却被他抓个正着。
叶轻蕴不动声色地瞪她一眼,许凉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甜甜地冲他笑了一下。
他也端不住,她笑他便什么气都没了。拉着她的手,在许凉手背上暗地里摩挲好一会儿,这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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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当着婊扔表
这里的小型动物园是夏清江让人引进的,那时候温璇怀孕,他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孩子还没出生,他就开始为它准备玩伴了。
他当时提出后,邢二对此嗤之以鼻:好好的马场被你弄成了动物园,不伦不类的,让人后悔投钱进来!
许凉也是后来才听人说的,最后温璇流产,夏清江也没心思捯饬这些动物。前人栽树,后人施肥,他成了甩手掌柜,最后俱乐部的人只好捏着鼻子一直养着。最后倒成了马场的一景。
贺一姗挽着许凉道:“刚刚是你九哥?长得越来越风度翩翩,你啊,就是比别人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