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升下了飞机,在机场外面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停在外面,这次他到了珠市,就是为了收一笔账。
他没有想到被人挖墙脚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而经过多方的追踪,最后在这里地方找到了踪迹。
“大哥,我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只等你的号令,不把他们夷为平地咱们就是白混。”耗子阴鸷的说道,不大的眼睛中透着凶光,他当初被靳东升收留在身边,就是因为他敢打敢杀的凶悍劲儿,虽然披着保镖的外皮在京都很舒服,可是那种江湖男儿的血性还在,这种时刻总是让他热血沸腾,仿佛要燃烧起来。
“一步步来,敢在我靳东升的头上动土,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条命!”靳东升拿出手枪轻轻的抆拭了几下,在路灯的折射下发出寒光。
徐睿已经早一步到了,所有的部署都按着计划下去了,上次漏网的这次通通拿下,到了娱乐城的地下入口,前面的夜总会还热闹非凡,豪车把停车场停的满满当当,可是后院的大仓库里,后面的卷闸门一开,随着靳东升车子的进入,在黑暗中一百多号人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准备好的家伙,在奔驰水晶灯的照射下发出一道道刺眼的白光。
耗子下车给靳东升开了车门,靳东升一步步走了下来,“开灯!”
灯亮的那一刻几乎沾满了仓库的人都像是迎接着军长检阅的士兵一样,微微仰着下巴,目光掷向中间的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
靳东升抬起手看了眼腕上的是手表,眼中透出一抹的温柔,这个手表是夜筱希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错过了,但是过后夜筱希亲自去商场里挑选的表盘是干干净净的白色,鳄鱼皮的带子是虽然谈不上多名贵,可是谁也不知道在这只表的后面刻着他们连个人的名字和平安二字,简简单单却充满了爱。
“对表!十九点二十分,十分钟后行动。”
准备就绪,靳东升重新做回轿车,朝着目的地驶去,而在十分钟后,一群身着黑色衣服的打手们也坐上车,追随而去。
到了对方的场子,面对这样的客人前台经理迎了上来,露出讨好的笑容,“您好,请问几位啊?”
耗子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人钉在墙壁上,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脚在乱踢,脑袋憋的通红,眼看着就要爆血管。
“你们老板呢?”
经理先是摇头,可是突然加重的力道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死了,处于求生的*,他开始指着嘴,点头,被放下那一刻他指了指楼上。
“几楼?”
“咳咳……三,三楼。”说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响了警报,听着刺耳的警报声,耗子骂了一句抬脚踹向了他心口,那人便晕死在了地上,此时已经是尖叫连连,不少人看到情况不对早就跑了,现场一片混乱,娱乐城里的打手们也纷纷出动,平时就不懈怠的打手们在遇到了如精兵般的靳东升手下时,那真是不堪一击。
后方在厮打拼杀,靳东升带着徐睿和耗子,到了三楼,踢开一间间包厢,最后终于在最后一间找到了侯强,他正兴奋的趴在一个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则是不断尖叫,死命的挣扎。
徐睿皱了皱眉,上前拎起他的后脖颈,掀翻在地,脚踏着他的胸口,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拽,迫使他的脸扬了起来,当他混沌的眼睛看道靳东升的时候,脸突然变得煞白,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别你你你的了,想不到我会过来?”靳东升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坐在徐睿摆好的椅子上,鞋尖在侯强的下巴上不紧不慢的滑动着。
“对不起,东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时要不是被那几个人骗了,我绝对不会做出那个糊涂事,你看这样,嗯,我,我把钱都给你,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侯强求饶着,他的年纪比靳东升大多了,也算是看着靳东升一路走来,所以越是了解也是害怕,现在想想当初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才会做了那个事儿,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他放过自己一马。
靳东升一脚就猛的踢了出去,侯强的几颗牙顿时飞落在地上,满脸的血看着就吓人。
“放过你?要是真的放了你,以后我还这么立威?以后岂不是谁都能在我头上撒野?”靳东升的话从牙缝里以自有资的蹦了出来,面色黑沉沉的仿佛嗜血的魔王。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女人突然尖叫起来,靳东升一愣神,地上原本虚弱的侯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枪对着靳东升就射了过去,这边枪响,耗子和徐睿也拔了枪。
“大哥!”
“大哥!”
靳东升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摇摇头,“我没事,是她中枪了。”
徐睿探了下她的鼻息,又看了眼伤口,皱着眉,“带走?还是……”
“有病啊?带着干嘛?要不是她冷不丁叫唤一声,咱们至于疏忽了侯强吗?大哥差点没死在这里。”耗子握住那个女人的肩膀就要拉扯下来。
靳东升犹豫了一下,可是突然听到身上那个女人的呓语,他止住了耗子的动作,微微低下头。
“东升……靳东升……”
在叫他的名字,难道她认识自己?怎么可能?
徐睿也听到了,惊讶的看着靳东升。
“带走,这里剩下的让兄弟们处理干净,把她送到老白那里。”靳东升沉下声音说道,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可是一时间,他却想不起到底是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徐睿直觉这个女人会是个麻烦,可是靳东升发话他不得不听,让耗子扛着人,自己给老白打了电话。
“大哥,你们先走,这里清理好了,我再走。”
“嗯,辛苦你了。”靳东升随后带着耗子先走了。
徐睿环视了这间房间,从散落的衣服和一边的皮包里找到了那个女人的东西,当看到一张面容清秀的身份证照时,他愣了一下,手上拿着有些犹豫,然后又开始翻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侯强死后,场面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都是道上混的,生死早就看透,而且这行也有这行的规矩,把几个主事的人都让人带走后,其他的兄弟,从六神无主到手来听之任之也是个很快的过程,毕竟生死看透是一回事,可谁也不想死,场子被踢老大易主的事儿对于普通的小喽喽是没有是大影响的,无论是谁当老大,只要给他们钱,那他们就会老老实实。
但是躺在靳东升车里的女人却不停的扭曲着,痛苦的额发出呻吟,嘴巴里除了喊疼,竟然不停的念叨着靳东升的名字,血顺着她的腹部在不断流淌,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也许是真的要不行了,她竟然猛的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靳东升的衣角。
“东升,煤球……”
“煤球?!”靳东升瞪大了眼睛。
“徐楠,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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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年少往事,同回京都
靳东升震惊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对着开车的耗子大吼道,“快点开!”
渐渐冰冷的手指就像那年相遇的冬天,当时靳东升的妈妈刚刚去世,一个破败的小家就只剩下靳东升一人,冷炕,冷灶,连个祭拜的人也都没有。
当时的靳东升只有十四岁,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到底还是个孩子,面对这样的巨变,他也承受不住了,甚至当时他也想到了死,妈妈离开,只身一人,无牵无挂的不如一起走了干净,于是他忿恨的拿起刀子在自己的腿上刺了一刀,抱着妈妈的遗像坐在地上,双目空洞透着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