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卿摸着下巴,“你要是不说,我真忘了。”
薇珑无奈,“也就你,什么事儿都不放心上。唉,姐姐怎么会嫁了你这么个不叫人省心的?”
董飞卿哈哈大笑。
蒋徽也笑出声来,对薇珑道:“我也不是让人省心的人,扯平了。”
“你不觉着委屈就行。”薇珑笑得现出小白牙,“不然啊,我可得让爹爹好好儿地跟飞卿哥找补一番。”
这边欢欢喜喜,曾宅却是人心惶惶:下人们不明所以,都对昨夜的事万般惶惑,不少人认定是闹鬼了,私心里认定一定是曾镜死得太惨太冤,昨夜才会显灵,让当家主母失了钱财,没了左膀右臂——不然的话,找不到别的理由,说白了,凭空消失的银钱、出现在曾府的手脚血淋淋的人,都不是人能办到的事儿。
陈嫣知道下人的反应,无动于衷,下午循例去了书房,遣了随侍的丫鬟,按动通往密室的按钮。
反复几次,都没反应。
仔细检查书房里的一事一物,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那么,机关怎么会突然失灵了?
是董飞卿派人来毁掉的,还是……不,不可能,她不相信世间有鬼神存在,一定是董飞卿做的好事!
可是,如果是他的主意,便是已经察觉到她做过的一些事,最先该做的,难道不该是到她面前质问么?
难不成,到了这关头,他都不愿见她一面?
第46章
陈嫣回到日常的居处。
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三个人, 早已有人包扎好伤口, 虽然再不能出手伤人, 但神智已恢复如常。
陈嫣命人把那三个人带到面前,问道:“你们是被什么人擒获,又废掉一身功夫的?”
三个人俱是摇头,其中一人道:“根本就不知道。对方那身手……锦衣卫都不见得比得了, 或者也可以说, 武林中的几位顶尖高手也不过如此。”
“……”陈嫣审视三个人半晌,心知是没法子问出别的——别说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告知, 在这上下,分明是真的不知道被谁下了狠手整治。唯一明白的,就是他们蒙难是因受雇刺杀蒋徽而起。
陈嫣挥手示意下人把他们带出去。
室内陷入静寂,陈嫣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茶, 过了一阵子, 忽然觉得如芒在背:有人在暗中窥视她,一定的。
她四下环顾, 却不知道是自己因连番是非生出了错觉,还是真的有人藏匿在暗中窥视她。
她希望这只是自己生出的错觉。
可是过了好一阵子, 那种被窥视才会引发的不安之感越来越重。
她受不了了, 到底是不好意思在下人面前失态, 便起身去了书房。
但是, 到了书房, 那种被人在暗中以冷森森的目光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闹鬼了?且是大白天就闹鬼了?!
陈嫣毛骨悚然。
怎么办?
嫁入曾家到现在, 她在外院只有管家、区管事两个心腹, 他们平白消失了,她能做的只能是让资历相应的人补缺,却不能交待他们私事。太突兀,他们不能当即接受,更不能当即接手。
陈嫣索性离开书房,去了后花园。到了至为宽敞的场合,没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消磨到了晚间,她回到居处。
那种让她紧张到几乎窒息的感觉又来了——绝对有人藏匿在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怎么办?
因为这种感觉,唤外院的人来里里外外的查看么?可曾家是诗书传家,外院的护卫只是稍稍学过拳脚功夫罢了,如果窥视她的是高手,那么,没等那杆子蠢货赶来,便已全身而退。
而且,那到底是人在窥视着她,还是厉鬼想要索她的命?
——思及此,陈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底,她耐不住那份莫名的恐惧,起身道:“回陈府。”
同一时间,董飞卿与蒋徽在忙的是另外一档子事儿。
室内,暧昧的湿响让她不安、抵触,“董飞卿,等会儿好吗,不行……”
“我就是等会儿,你又能怎么着?”他语带笑意。
“……”蒋徽闷了片刻,没好气地说,“你给我滚远点儿行不行?”
“不行。”董飞卿闷声笑起来,恋恋不舍地退离,取过帕子,给她抆拭,嘴里却是不饶人,“这也能怪我?不都说女子是水做的?你这样只是给我现身说法而已。”
蒋徽勾过他,修长的双腿攀上他腰杆,用力绕住,“只是想让你歇歇罢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他说话间,便已直入,碰到花心,狠狠碾磨。
蒋徽深深地抽着气,掐着他的肩头,“不带总这么胡来的……”
“你喜欢的。”他说完,双唇自她丰盈处移到她双唇,“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