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司徒晗一阵闷笑,“我这不是把你弄出来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孙敏悦担忧地回头看了两眼,蹙眉道:“你就不担心爹娘闹起来?还有,你是怎么想的?”
说起这件事,司徒晗的脸色瞬间冷了不少,暗哼一声,“当初爹不管娘和我们的意愿顺着司徒明兰的意让她嫁给三皇子,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没把他们当成家人了,如今司徒明兰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就算死在宫里也是她咎由自取,不过我们家这位拎不清的只怕舍不得,你等着看,他肯定会让明月出面去劝娘。”
孙敏悦知道司徒明月和司徒明兰的关系有多糟糕,呐呐道:“明月怎么可能替司徒明兰说话!”
司徒晗讽刺地勾起了嘴角,“爹都亲自出面去求了,就算明月再怎么不待见司徒明兰也会看在爹的面子上劝娘,再说了,明月向来心软,如今司徒明兰快死了,她十有八九会答应。”
这么一说还真是,孙敏悦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样子这几天府中都不会平静了。
还真如司徒晗预料的那样,司徒耀没过多久就出门了,第二天一早司徒明月在沈靖宇的陪同下回了娘家。
陈氏在这个不是初二回娘日的时候看到司徒明月显然有些不悦,沉声道:“你好歹将来也是要当宗妇的人,怎么能这么不晓事?哪有出门的闺女没事三天两头往家里跑的?”
副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陈氏之怒,沈靖宇的态度
司徒明月才刚刚回来就看了陈氏的脸色,心情瞬间跌进了谷底,若不是想到司徒耀老泪纵横地求她,她真的想直接扭头走了。
沈靖宇陪着她进屋,恭谨地给陈氏行礼,对于女婿陈氏的态度明显好多了,嘘寒问暖了一番,愣是不让司徒明月插话。
司徒明月几次欲言又止都被陈氏抢白,立马明白了陈氏的心思,心更加沉了。
沈靖宇不忍爱妻夹在岳父岳母之间为难,便替司徒明月开口道:“岳母,想来您也知道我们上门的用意,小婿知道您心里不痛快,更不想见到司徒明兰堵心,可岳父都求上门了,明月为人女实在没办法拒绝,岳母您看……”
陈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阳怪气地讽刺道:“他还真有脸跑去女婿家里为难女儿,真够可以的!”
说着陈氏看向沈靖宇,叹息道:“靖宇,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客套,总之这个家有司徒明兰就没有我,司徒明兰的事情他想怎么做我不管,但!她绝对不许踏进司徒家的门,更别妄想进司徒家的坟!”
陈氏的嗓音拔高,院子内外的人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陈氏似乎还不解恨,怒声道:“慈父多败儿,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竟然能惹出这么多事情,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你们看看,谁家庶女敢这么嚣张?
要不是他自己作死出来的,司徒明兰也不会有这一天,庶女就该有身为庶女的自知,我看她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活该!
明月,你要还是我的女儿现在马上跟靖宇回去,我没叫你回来不许回来,更不许掺和到那晦气女人的事情里。”
陈氏这番话可以说丝毫不留情面,司徒明月被说得脸色都白了,哪里还敢劝陈氏,沈靖宇的脸色也不大好,不过他能理解陈氏的怨恨,倒也没说什么,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对于这对夫妻俩他们这些小辈已经尽力了。
两人出了宁远公府,司徒明月眼睛红红的,沈靖宇搂着她安慰道:“这件事情岳母没错,你也不用介怀,她不是针对你的。”
司徒明月抽噎了两下,点点头,靠在沈靖宇的肩膀,难受地说道:“我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当初我也恨爹糊涂,恨司徒明兰自私阴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她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我觉得娘应该放下了,可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娘对司徒明兰的怨恨只怕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司徒明月对司徒明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对她的下场感慨罢了,她难受的是陈氏,若是陈氏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她跟司徒耀的感情便永远有裂痕,时间久了,夫妻只怕会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司徒明月把自己的担忧告诉沈靖宇,哪知沈靖宇却笑了,“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岳父岳母一起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看得懂的,再说了,当初岳父坚决站在司徒明兰那边的时候,岳母只怕已经心冷了,现在还同岳父维持着表面的祥和不过是为了你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