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后吓得腿软,若不是身边的亲信搀扶估计就倒下了。
白松语塞,脑子快速转了起来,突然指向身边的连晨伟,大声道:“是他,皇上一定是连将军为了脱罪才嫁祸于我!”
罗源看向连晨伟,见他一脸坦荡,淡淡地说道:“白太尉说你冤枉他,你怎么说?”
“启禀皇上,臣昨夜在外头挨家挨户追拿刺客,将安阳所有平民百姓都搜了一个遍,一无所获才不得不去打扰众大人的府邸,不瞒皇上,臣这次可是得罪了好多人,不仅白太尉府上臣搜了,就连穆南王府、逍遥王府和安国公府、镇国公府几位国公府邸臣都搜了,那刺客是在白太尉书房里找到的,若是臣真的想陷害白太尉,又何必拉这么多人下水,自找没趣。”
连晨伟一脸郁色,说话的声音都透露着一股疲惫的无力。
罗源没想到连晨伟竟然连几位国公府上都没放过,脸色稍霁,同他说话的声音温和了不少,“连将军辛苦了,你的忠心朕知道,你的为人朕更清楚,若是连将军会陷害别人,朕是万万不信的。”
白太尉闻言脸色白了许多,惊呼道:“皇上,臣真的是冤枉!”
此时穆径庭出声道:“启禀皇上,臣昨夜听闻皇上遇刺的消息,正要同父亲进宫,途径半路碰到连将军正在捉拿刺客,父亲便让臣前去帮连将军的忙。
今日这刺客是臣和连将军一起拿下的,皇上若是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审问刺客。”
连晨伟和穆径庭皆是一脸坦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白松十有八九就是凶手了。
罗源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正是因为这么想的心里才会更加愤怒,刺客被押上前,失踪低头不语,罗源懒得问,直接用刑。
所有刑具摆上大殿,众人站在边上看着刺客行刑,大殿里全是凄厉的喊叫声,白皇后吓得直接晕死过去,白太尉的脸色白的跟鬼似的,瘫软在地,压根不敢去看刺客的惨状。
行刑了五六个时辰,从白天到黑夜,刺客已经奄奄一息,罗源已经等得快没了耐心,刺客终于开口了,绝望地看向白太尉的方向,气若游丝地说道:“是抬为大人命我进宫盗取鲛珠,他说......鲛珠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里,我奉命进宫配合三皇子妃,白太尉的目的是鲛珠,三皇子妃却让我刺杀皇上,她说皇上没了三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她就是皇后了......”
大殿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窥,看着一旁抖如筛糠的白太尉默默地退了好几步。
罗源怒吼道:“来人,将白天娇给朕抓起来!”
“皇上!”白皇后哀求着跪下,不等她开口,罗源怒目圆瞪地朝她说道:“皇后!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对白家多次容忍,却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他们的野心!朕看在你没有参与的份上饶你们一次,别得寸进尺!”
罗源这是警告,也是给白皇后下的最后一次通牒。
白皇后愣怔的垂倒,眼睁睁看着白天娇被抓到大殿,同白松一样死不认罪,结果罗源只是说了一声烙邢便把什么都招了,白皇后闭眼,流下绝望的眼泪。
有了刺客和白天娇的证词,事情算是水落石出,白家被抄,白松、刘氏、白天娇判处死刑,白天海因为已经是残废了,罗源看在白皇后的面上饶他一命,将他贬入奴籍,其余白家子嗣流放边疆。
白皇后经此一事瞬间老了十几岁,哪还有往日半分高高在上的样子,三皇子虽然未受连累,不过连着两任三皇子妃出事,对他的名声或多或少有些不好的影响,除了那些汲汲营营钻营之辈肖想着三皇子妃的位置,正经好人家的女儿全都避如蛇蝎。
好在皇帝经过这事对三皇子冷淡了许多,并没有替他找三皇子妃的打算,倒是想起他还有不少儿子没有成亲,当即命钦天监替几位皇子合算八字,早日将几位适婚的皇子亲事定下来。
凤心瑶从何湘这儿收到消息,大白天的避过冷月冷凝的视线从密道进入皇宫,出了密道凤心瑶还有些不能适应,四处打量罗颖成的寝宫。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凤心瑶有些嫌弃地说道:“还真是跟冷宫差不多,除了一张床,几张桌子,竟然连一件像样的摆设也没有!”
凤心瑶越看越心惊,对于罗颖成的处境再次有了深刻的认识。
罗颖成似乎早已习惯别人这般评价,慢条斯理地笑道:“只要来过我寝宫的人都会这么说,那些宫人都不屑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