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要是想感谢我就收留我吧,正好我也无处可去。”凤希铭豪爽地说道。
颜景泰一时语塞,竟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只好望向颜竹君。
颜竹君挑了挑眉,不待她出声,司徒铮已经开口道:“凤公子可是堂堂凤族少主,怎么可能无处可去,何必非要赖在景泰兄的身边呢?”
这话说得这般直白,颜景泰都有些不自在了,颜竹君面色古怪地在凤希铭和颜景泰之间来回逡巡,越来越觉得凤希铭对颜景泰不一般,担心凤希铭真的打颜景泰的主意,便出声道:“凤公子,承蒙不弃,只是寒舍简陋,我哥哥还要专心念书,实在有些不方便,若是公子无处可去,小女可以再租赁一处宅院供公子居住,可否?”
凤希铭嘴角抖了两下,当即放弃留宿颜家的念头,讪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既然你们不方便,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呵呵呵……”
要是让罗霆那家伙知道颜竹君为了他花一大笔银子租院子肯定饶不了他,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识趣为好。
颜竹君抿嘴轻笑,就知道这么一说凤希铭肯定认怂,果然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颜竹君也不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只好拿出十八般厨艺,用家中现有的食材给他们几个做了一桌地道的广信府菜色。
凤希铭不觉得什么,倒是司徒铮和沈飞林无比怀念,想当初在广信府的日子可以说是他们过得最逍遥自在的时候了,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过上那种安生的日子。
饭桌上,凤希铭难得不再话痨,而是静静地听着颜景泰和司徒铮说着广信府的一些旧事,沈飞林本就是沉闷的性子,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他不说话颜竹君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倒是对凤希铭多了几分留意。
待酒过三巡,颜景泰兄妹两将已经微醺的司徒铮送上马车,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骊山脚下本就没什么人烟,到了晚上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寒风这么一吹,令人打心里寒颤。
石岩石墨麻利地关了院门,帮着葳蕤收拾桌椅碗筷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整座院子唯有颜景泰的书房还灯火通明。
颜竹君在边上替他细细研墨,方铁在不远处抆拭着自己的佩剑,三人默默无言,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阵寒风吹来,颜竹君瑟缩了一下,赶紧过去关窗,这才出声道:“大哥,今天我们在安阳认识的人可全都到齐了,你怎么看?”
颜景泰放下手中的毛笔,长长舒了口气道:“在我看来,司徒铮和沈飞林还和以前一样,这是我今天最高兴的事,他们都没变,真好!
不过我没想到凤公子的身份竟然这般神秘,隐世凤族,以前可是听都没听说过,今天人多我也不好追问,若是有时间还真要去好好了解一下。”
“隐世凤族我倒是听说过。”一直沉默的方铁突然说道:“我们走镖的时候走南闯北,听过不少新奇的事情,这隐世凤族就是其中之一,传说隐世凤族是前几朝的皇族,后来亡国,剩余的皇室为了保存血脉便隐居起来,后来朝代更迭,凤族便慢慢淡出世人的视线。
只有那些真正的掌权者还记着他们,这么多年隐世凤族发展越发壮大,而且族中人才辈出,好在他们没有复国之心,是以皇室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
这是一种说法,还有另一种说法是皇室忌惮凤族,想对他们出手却苦于找不到凤族隐居之地,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采用招揽之法。说来说去,这些都是凤族跟皇室的关系,而且过了这么多朝代了,东盛国与凤族之间说起来其实并没有任何恩怨,我也不知道真实的内情是什么,今天听说凤希铭是隐世凤族的人我也惊讶得很。”
方铁已经留意凤希铭一天了,实在是看不出这凤希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那传得神乎其神的凤族少主呢?
“隐世凤族……吗?”颜竹君喃喃自语,看向颜景泰的目光多了一丝担忧,“大哥,这凤希铭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接近你?我们家清清白白又没有什么背景,为何他对我们这般上心?”
这点也是颜景泰困惑不解的地方,“小妹,我今天已经想了一天了,说实在的,我还真想不到我们家有让凤希铭感兴趣的东西,你还记得那天我们遇见他的情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