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贺婉瑜瞧了眼两人交握的地方笑了笑没有挣脱。一旁的许秋白却瞧瞧的松了口气。

饭庄内的周秉怀瞧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远,嘴里说不出的苦涩。

他的婉瑜呢?

芙蓉园占地面积颇广,一直到了下午两人才逛了一半,要不是贺婉瑜走不动了估计俩人还会走下去。

贺婉瑜只觉得脚上生疼,到了骡车上直接坐下一动也不想动。待她坐稳,许秋白突然蹲下身子拿起贺婉瑜的脚就揉了起来。

被男人握着脚踝,贺婉瑜有些不好意思,“让人瞧见不好。”

许秋白抬头朝她一笑,“不怕,咱们是未婚夫妻。对自己未婚妻好谁能说什么。”

闻言贺婉瑜咧嘴笑笑,安心享受他的服务。

过了会儿,贺婉瑜按住他的手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许秋白这才站起身坐上车架,架着骡车一路往城西而去。

到了家门口,贺婉瑜才觉得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扶着车子下车差点摔倒,还好许秋白及时扶住。许秋白注意到她的脚不自在,皱眉问道:“脚崴了?”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贺婉瑜脸上微红,将绣鞋缩回裙下,摇摇头,“没有,不过估计起泡了。”

一听这话许秋白颇为懊恼,“都怪我,不该拉着你走这么久的路。”他自己平时练武杀猪力气大的很,走上一天也不觉得累,却忽略了贺婉瑜只是个闺阁女子平日出门又少,力气也不足。

贺婉瑜拦住他,“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弱了,以后得多加锻炼才行。”

之前不出门没什么感觉,这才出去玩一天就走不动,贺婉瑜觉得自己弱爆了,看来以后得将丢下的跆拳道捡起来才行。

惠氏听见动静出来,就瞧见他俩,便笑着请许秋白进来坐。

许秋白婉拒,“多谢岳母,今日小婿就不进去了。”

惠氏瞧着天色也不强留,进了院子将许秋明喊出来就放兄弟两人走了。

许秋白盯着贺婉瑜嘱咐:“进去早些休息。”

贺婉瑜点头,“你也早些歇着。”

未婚夫妻道了别,许秋白便领着许秋明走了,隔着老远还能听见许秋明抱怨他哥将他的卤猪蹄忘了的事。

许秋白一路耐着性子应付许秋明的聒噪,将人送回家,便道:“我出去有些事,你在家乖乖的。”

“你去哪?”许秋明今日对他哥非常不满。

许秋白不理他,“大人的事小孩少搀和。”

许秋明更加不满,瞪着他大叫:“你若敢做对不起婉瑜姐姐的事,看我不去告状!”

他的威胁太没力量,许秋白这次连话都不跟他说了,直接出了门。气的许秋明在后面大喊大叫:“就你这样闷,也不知婉瑜姐姐怎么受得了。”

走到门外的许秋白勾了勾唇,眼中带了淡淡的笑意,他的小未婚妻,比他想的有趣多了,兴许她就喜欢他的闷呢?

许秋白出了家门直奔县城最好的药材铺子,此时铺子的伙计都在收拾打烊了,瞧见许秋白没好气的直接赶人。

许秋白既然来了自然没那么容易被赶走,将这辈子的好话都说尽了,才得以进去开了药,然后又急忙去了贺家。

贺家棺材铺子已经打烊,许秋白又转到后头贺家大门那敲了门,然后进去将药交给惠氏,并嘱咐:“岳母,婉瑜的脚可能起了跑磨破了,您嘱咐她将药敷上。”

惠氏接过来笑道:“难为女婿记挂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满意万分,女儿嫁给这样的男子,今后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许秋白浅笑:“这是应该的。”

两人说了几句许秋白就告辞了,惠氏提着药去了屋里,就见贺婉瑜正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炕上,颇有些半死不活的架势。

惠氏过去揪她耳朵,开始唠叨,“你瞧瞧你,越来越没个姑娘的样子,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未婚夫,”说着将手中的药提起来,“你瞧瞧人许秋白,默不作声的去买了药膏给你送来,真是差别啊。”

贺婉瑜闻言心里也很受用,可她真的没力气了啊,她抬抬眼皮,“好累.....”

听着闺女娇娇软软的喊累,惠氏又心疼了,忙紧忙出,过了会儿道:“热水给你准备好了,赶紧洗个澡将药敷上,睡一觉就好了。”

惠氏说的都是骗人的,到了歇了一晚上的贺婉瑜非但没好,还觉得更严重了,一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加上脚上的泡,别说走路了,就是下炕贺婉瑜都不乐意了。

贺婉瑜得了理由耍赖不肯绣嫁衣,被惠氏呵斥了一顿又委屈哒哒的拿起了针线。可实在不是贺婉瑜有意偷懒,实在是她的手艺差的不好意思拿出门啊。

许是她的哀嚎被许秋白听见了,许秋白隔了一日就送来一个包袱,惠氏打开一瞧,赫然是一件做工精良的大红嫁衣。

惠氏又感动又无奈,“这嫁衣不都是女方准备的吗,你这是.....”

许秋白有些羞赧,挠挠头道:“前些日子我就瞧见婉瑜手上有针眼儿就知道定是做嫁衣扎的,所以就托人从府城那里请了人做了嫁衣,这样婉瑜就不用麻烦亲自动手了。”

“你想的真是周道,都怪婉瑜那孩子,实在太懒了。”惠氏嘴里说着闺女的不好,可心里却乐开了花儿,前两日还和贺平洲唠叨女婿贴心,今天又来一出,让她对这女婿更加满意了。

许秋白笑笑:“婉瑜不需要太勤快,随她自己高兴就好。”

惠氏收了嫁衣便拿去让贺婉瑜试了,贺婉瑜摸着做工比她强了不止一百倍的嫁衣,咂舌道:“啧啧,这手艺,我估计再练上二十年也赶不上了。”

惠氏挑眉笑,“别说你了,就是我也不能比的。”

贺婉瑜俏皮的瞧她娘一眼,摸着下巴道:“我可听说娘的嫁衣当年还是姨母给你做的呢。”

老底被揭,惠氏也不脸红,敲了贺婉瑜一记,“编排起你娘来了,瞧瞧你现在穿的,哪个不是你娘我做的?”

贺婉瑜笑眯眯挽着她,将脑袋拱进她怀里,甜甜道:“还是娘最好。”

晚上贺婉瑜躲在被窝里偷偷想她是不是太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