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许秋白哼了声,眉梢都带了喜色。

许秋明揶揄笑道:“大哥也不知道害羞,啧啧,老男人果然是这样。脸皮比城墙还厚一点。”

“瞎说什么呢。”许秋白含笑给他一记爆栗子。

许秋明趴在他背上,笑嘻嘻道:“我不管,反正有了大嫂你也得疼我。”

许秋白往上托了托,“我们一起疼你。”

许秋明高兴的眯了眼也不要栗子了,“这还差不多。”接着又一惊一乍道,“大哥,婉瑜姐姐那么美,你得赶紧下手呀,不然被人抢去了就不好了。”

正往屋里走的许秋白脚步一顿,直接将许秋明扔到地上,“乌鸦嘴,晚饭也别吃了。”

后面许秋明知道自己嘴巴臭,发出惨烈的哀嚎。

许秋明的话许秋白没当回事儿,依然打算找个良辰吉日去提亲,待邻居大叔查看一翻,倒是好日子要到下月初五。

可现在才三月二十,离着四月初五还有十几天呢。

许秋白心里有些埋怨崔家人了,要不是他们,他早就去贺家提亲了。

却不知他埋怨的崔家这两日因为接二连三被拒婚事可以说鸡飞狗跳了。

第16章

想娶的姑娘人家不愿嫁,想嫁的男人不愿意娶,崔云升和崔云兰心中恼火又丢脸,两人像有了默契一般又躲回屋里不吃不喝了,势必要逼迫崔母等人想法子如了他们的愿。

崔母气的满嘴火泡,张嘴说话都费了劲。崔老爹也被一双子女气的不轻,放狠话道:“不吃就饿死,”见屋里俩人不吭气,又气的添了句,“饿死算了,反正我还有一个儿子。”

贺老爹发了怒,两个小的在房里也惴惴不安:他爹那脾气,若是真不管他们了怎么办?

崔母瞧着眼泪都要下来了,她命怎么这么苦哟。

与之相比,贺家日子就好的多了,若不是在屋里憋闷的荒,贺婉瑜才不愿意在铺子里看自己的爹娘秀恩爱呢。

这日中午贺婉瑜的那个经常被惠氏骂的堂妹贺燕红突然来了。贺家大房与二房早就没了往来,年初贺燕红出了那样的事儿连累了贺婉瑜的名声之后,两家更加交恶了,惠氏恨不得这一家子这辈子都别再登门。

好在贺家二房这小半年没再登门,否则惠氏骂也得骂个痛快。

贺婉瑜瞧了贺燕红一眼,猜测这无利不起早的堂妹今日来是什么目的。

此时贺燕红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孕,肚大如筐,圆滚滚的像揣了个球。

对二房的人不管是叔父也好婶母也罢,或者是几个堂妹也好,他们大房的人都不愿意来往,一家子一个德性,若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贺婉瑜能直接将人撵出去。

不过贺家人长的都不差,贺燕红也是如此,不过与贺婉瑜不同的是贺燕红像了她娘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眉头一动,似有千万风情回荡。

当然若不是贺燕红长的好,那张夫子也不能放着名声不要与她混在一处。

此时贺燕红一手捏着帕子,一手扶在腰上被个小丫头扶着进来,轻笑道:“大伯娘,堂姐。”

“稀客啊。”惠氏可不会给贺燕红面子,一想到婉瑜的婚事因为她一波三折,惠氏就气的牙痒痒,“我们这小庙儿怎么也迎来大佛了。”

她语气不善,但贺燕红就像听不明白一般,只掩唇笑了笑,见对方不说让她坐下,兀自找了凳子坐下,坐下后一手扶腰,一手搁在腿上,含笑打量贺婉瑜。

贺婉瑜翻个白眼,“堂妹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贺燕红微微一笑,然后满意点头,怪不得那人看上了堂姐,她堂姐的确长的够美,以前她还以为这事儿和堂姐打过架呢,但事实如此她也明白自己长的不如堂姐,而自己又嫁了人,只能便宜了堂姐了。

她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惠氏顿时不高兴,站在贺婉瑜身前将她挡个严严实实,“有话就说,没事就滚。”惠氏的脾气一向不好,这些年又有贺平洲宠着,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实在没耐心招待。

贺燕红也不恼,让小丫头将盒子拿出来放到跟前的桌上,笑道:“这不是有好事儿吗,若不是好事侄女也不可能上门找骂啊。”

惠氏哼了一声。

贺燕红接着道:“这不,夫君的学生临县的薛家公子曾经有幸瞧见了堂姐一面,就一直念念不忘,终于求了父母,想聘姐姐回去做娘子。”

“我们婉瑜的亲事自由我们做主,用不着你个做堂妹的来做主。”惠氏没好气的反驳,经过周家的事惠氏对有钱人家是避讳的很,有钱人家钱是多,但是事情也多,以前也是因为婉瑜与周秉怀情投意合,但最后不还是退了亲?所以她现在认为,不管对方有钱没钱,或者是做什么的,对自己姑娘好,那才是第一位的。

但贺燕红却不这么认为,大多数的人家都愿意找有钱的夫家,虽然地位不对等,但日子好过,不用为了柴米油盐伤脑筋。若不是为了不嫁给一般的小商小户,她也不至于去勾搭书院的夫子,那夫子好歹是个秀才,好歹有学堂,日子过的也不错。

可惜她认识这薛家公子认识的晚,不然哪有她堂姐的份,就是她家小妹但凡大上几岁,她也不会将这么好的机会白送给贺婉瑜。

所以贺燕红以为是自己说的不清楚,便笑道:“大伯娘,可能是侄女说的不清楚,薛公子是打算聘堂姐回去做正头娘子。”

在她看来,一旦她这么说了她大伯娘和堂姐该对她感恩戴德才是。可惜惠氏被周家伤怕了,直接一口回绝,“这事不用再说,别管他是薛家公子还是知府家少爷,我们婉瑜都不嫁!”

贺燕红呆了呆,“大伯娘,要不要问问堂姐的意思?兴许堂姐同意呢?”她说着将盒子往前推了推,“大伯娘还是先看看人家薛公子的礼品再说,况且,堂姐背人退过婚,名声也不好,薛公子肯聘堂姐,侄女希望大伯娘好生考虑考虑。”

听她红口白牙说了出来,老实人贺平洲坐不住了,噌的拍桌子站起来:“你堂姐为何被周家退亲,为何名声不好,不都拜你所赐吗?”

贺燕红脸皮都不变,也不着恼,“大伯这话说的,咱们两家早就分了家,我如何哪能影响到堂姐。”意思是贺婉瑜名声不好被退亲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惠氏一听顿时恼火,“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贺家出了你这样的闺女也是贺家倒了八辈子霉。”

被骂了,贺燕红心里也不高兴,可想到财大气粗的薛公子许给她的好处,贺燕红决定忍耐一下,谁也不愿意和银子过不去不是,“大伯娘何必动气,周家再富贵,比薛家却是差了些,薛公子对堂姐一片心意,大伯娘该高兴才是。”

“她不同意,也不会嫁。”

贺燕红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这么一句。

许秋白在棺材铺子门口便听到有人在说话,刚想进去恰巧听到这句,顿时心生恼恨,他微怒的瞧着贺燕红,道:“贺伯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以什么身份说这话,还要替婉瑜姑娘做主婚事。”

贺燕红眨眨眼,瞧瞧眼前的男子再瞧瞧贺婉瑜,贺婉瑜耸耸肩,贺燕红顿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