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政虽然也喜欢手表,但还是开口道:“你这是在哪里买的?能退吗?去退了,你多留些钱在身上都好。”
眭然一听,把手表往眭政手里塞,口中说道:“哎呀,真的没多贵,也不能退了,大哥你就戴着吧。”
眭政皱眉:“还是新的,怎么就不能退了?”
眭然不想再听大哥唠叨一遍了,于是皱了皱鼻子,佯装生气:“哎呀,我赚了钱想给你们花还不行吗?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反过来说我。”
眭政无奈:“大哥不是那个意思。”
眭然撒娇讨饶道:“大哥咱们不说这个行不行了?要知道我这次出差可是替我们纺织厂签了一个大单呢!”
眭政听了她的话,表情柔和了一些,脸上也有些骄傲地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那些同事都在夸你呢,说我妹妹有本事。”
眭然有些自得,这么大一个单子,明天上班之后她还会有别的奖励呢。
想到这里眭然又笑眯眯的补充道:“而且对方说了,要是卖得好的话,他们后期还会追加订单的。”
厂里效益好,眭政作为生产员自然跟着高兴:“车间这几天都急着在赶工呢,就是想能够早点交货,现在生产线都没有闲着的时候。”
说起生产部的事情,眭然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问道:“对了,大哥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升职了吗?定下来了吗?”
眭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好似不怎么在意的说道:“那个呀,已经定了别的人了。”
眭然有些惊愕,这段时间自家大哥天天加班,恨不得吃住都在生产线,不就是为了往上走一步吗,怎么说好的还能定了别人?眭然皱眉,直觉告诉她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追问道:“怎么会这样?”
一来二去之间,手表这个事情倒是过去了,不过眭然并不高兴,她有种自己大哥受欺负了的感觉。
眭政却是摸摸眭然的头,故作轻松,还安慰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本就是几个人竞争一个位置的。”
眭政面上不在意,心里却发苦,心里并不像面上表现出的那么豁然,毕竟几乎已经确定的事情忽然变了卦,空欢喜一场,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见大哥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眭然心里有些后悔问这个事情了。
不过之前看大哥那么敬业认真的工作,她还以为这次升组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想到……
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听邵飞的,让大哥去运输部试试看呢。
在心里叹口气吗,眭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安慰道:“以后还有机会,大哥你还年轻呢。”
眭然在心里想——最多就只撑过这一两年。
以后他们可以自己办厂,不拘是纺织厂还是服装厂,总归是发展自家产业,也不怕受别人欺负。
眭政觉得自己作为长兄,还没有小妹能够抗事,到头来竟然还要让她宽慰自己,有些好笑又觉得暖心。
笑了笑,眭政点头:“就是这个理,其实这几天我自己也想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眭然也点头:“嗯!”
王芳今天是准时下班了,一进院子就看到自己的衣服泡在盆子里还没洗,又想到眭政这次没能当上组长,心里有些郁闷,三两步走到水池边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溅在衣服上哗哗的响。
屋内眭政听到动静,拍了拍脑门,对眭然道:“这一聊起来就忘记衣服还泡着了。”
眭然也听到了动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有些疑惑:“嫂子?”
眭政胡乱的点了点头,抬脚往外面走去,口中急忙说道:“媳妇,你别动,我马上来洗。”
见眭政从屋里走出来,王芳抿了抿嘴:“你这一下午就洗个衣服都洗不出来,你在家干嘛呢?”
眭政摸着后脑勺笑这解释:“小然来了,我们聊了会,就把洗衣服的事情忘了。”
眭然这时候也出来了,看王芳脸色不好,有点心疼自家大哥,这房主一家还在院子呢,王芳一到家语气就这么不好。
往前走了两步,眭然对王芳说道:“大嫂,这衣服晚点洗也不会泡坏的。”
没想到眭然也在,王芳脸色好了不少,干巴巴的打招呼:“小然来了呀。”
王芳这会儿怀|孕也差不多有五个月了,挺着个肚子站在院子里,弄得眭然也挺不好意思的,也没继续说什么。
眭然看着王芳,说出来这边的主要目的:“恩,我钥匙掉了,爸说他把备用钥匙给你了。”
“啊。”王芳听后一愣,张嘴就扯了眭正有当大旗,笑着道:“钥匙呀,爸让我帮你打扫一下屋子,我这几天上班忙,还没来得及去呢。”
眭然才不相信她的说辞呢,自打王芳进门,就没在家里待过几天,感情生疏着呢,她要是不主动提,她爸才不会想到让她帮忙打扫屋子呢,更别说她现在还怀着孕呢。
眭然心中想法不断,嘴上却只能说:“我这也回来了,就不用大嫂帮忙打扫了,等晚上我自己就能收拾好了。”
王芳听后面色不怎么好:“哦,说得也是,那你等会,我去拿钥匙给你。”
待王芳回屋拿了钥匙,眭然接过钥匙就要走:“那大哥,我先回去了,一个多星期没回家,还不知道落了多少灰呢。”
眭政连忙追了出来:“不吃了晚饭再走?”
眭然摇了摇头,她现在还不想跟王芳同桌吃饭,道:“不了,我买了不少点心,随便吃点行了。”
送走了眭然,眭政转身回了院子,洗晾好衣服走进屋子,王芳正在翻捡眭然带来的东西。
眭政凑过去说道:“这都是小然买的,还给你买了衣服。”
看着手里的裙子,王芳面色更加不好了,她现在怀着孕,这裙子明显不能穿,她觉得小姑子是故意要她难堪。
王芳没好气的把裙子扔到了一边:“我现在能穿吗?”
对于她的怒火,眭政不太能够理解:“那,明年不是还能穿嘛。”
眭政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王芳憋了许久的怒火一股脑全撒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