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我去找秋水,你带我去。”沈不瑜还没意思到她如今模样跟声音,出口话稚嫩又天真。

林子舟忍不住问:“你可知秋水在哪?”

沈不瑜心想着,秋水不是被你使唤去查事情了吗,去哪了不应该你最清楚?她正欲质问,却发现林子舟眼中满是笑意,她才恍然,林子舟哪里不知道?他就是在逗她玩。

沈不瑜气急了,恨不得回去自己本来的躯体内教训林子舟。

林子舟见着小姑娘脸上的红胭脂,那水雾眼里满是怒意,才安慰道:“逗你的,我带你去。”

他伸出手将她抱起。

而在此时,门外匆忙脚步循来,秋水满脸肃然走了进来,撞见了林子舟抱起傀儡的一幕,嗓子眼的话戛然而止。

沈不瑜与林子舟恰好望过去,两人表情如出一辙。

秋水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小傀儡,满心的匆忙化作愕然,惊呼出声:“小少主?”

林子舟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向怀中的沈不瑜,问:“她不知道?”

秋水确实不知道,因为沈不瑜从未想到有一天她要借着本命傀儡的躯壳来见人。

“什么小少主?”沈不瑜反驳道。

秋水捂住了嘴,她还以为姑爷跟少主连小孩都有了,听到了这说话的语气才小心翼翼问:“少主?”

林子舟只好解释道:“确实是你家少主。”

秋水不敢置信,“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沈不瑜叹气道:“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你走得这么急,怎么了?”

秋水这才想起她因何而来,她收起惊讶的脸色,正色道:“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秋水长天外,都是人。”

沈家堂屋,家中侍卫肃然守在门外。

屋内正座上,坐着刚刚归家的沈独行,还有身着小红衣的沈不瑜。往下跪着两个人,是昨夜闯进秋水长天居的廖管事跟那年轻人。

沈独行面色阴沉,他没想到他临时出门一日,居然有人借着他的名义骗自己闺女喝下失魂丹。

廖管事跪地求饶道:“家主饶命,我们并未对少主下药啊……”

沈独行沉声道:“还想狡辩?昨夜你们潜入秋水长天居图谋不轨,幸好子舟回去早,事至如今,还不将幕后人说出来?”

廖管事哭诉道:“是我侄儿顽劣,看中了少主屋内的东西,想趁夜色去偷,实在不敢做那等事啊。求家主明鉴。”

廖管事身旁的年轻人早就吓得屁股尿流,这如今对证,愣是一句话也说出来,活生生给吓傻了。

沈不瑜面无表情地看着跪着的两个人,心想着就这等货色,实在是疏忽大意。

坐在客座上的林子舟见到这场面,淡然问道:“既然你说是为了偷东西,那能否说说,看上的是屋里哪件东西?”

廖管事心慌意乱,哪有什么东西,他忽然想到:“看中少主屋内的鎏金玄武瓶……”还好他记得夜里屋中地上的东西,其中有一件就是地阶宝器鎏金玄武瓶。

沈不瑜闻言冷笑一声,鎏金玄武瓶?那压根不是她屋里的东西,是秋水下午搬过去的材料之一。

林子舟了然,正色道:“可这鎏金玄武瓶并非少主屋中常物,而是昨日下午方搬进去的东西。”

廖管事脸色慌张道:“没错,我们就是知道东西被搬去少主屋内,我们才铤而走险。”

林子舟问:“那原先这鎏金玄武瓶放在何处?”

“放在……”廖管事哪里知道这鎏金玄武瓶放在何处,他还想争辩:“不,是我记错了,我们看中的不是这……”

“还想狡辩!?”沈独行拍桌而起。

廖管事赶忙磕头。

沈独行挥手道:“把他们拖去刑堂,交代后按沈家家法处置。”

门外很快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跪着的两人拖出去。廖管事被拖走时依然狡辩,高呼冤枉。

声音越拖越远,沈独行坐下停顿许久,侧头看向他闺女,问道:“身体可还好?”

沈不瑜面色如常,“让三思去看了,应该没大问题。”

“此事我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沈独行道。

沈不瑜其实对交代不交代并不在意,对于她而言,这动手的人是谁早就猜出来了。敢在沈家对她动手脚的人,除了那庄夫人还有谁?

林子舟半月前给庄夫人使了绊子,以她那瑕疵必报的性子,能隐忍如今才动手想必也准备了些手段。沈不瑜以前放纵她,不过是因为她再怎么蹦跶也就敢说不敢真做,这次是狗急跳墙了才如此不择手段。

只是这失魂丹不好弄到手,她是怎么把这玩意带进沈家,又能潜入膳房中动手脚,其心可诛。

沈家终归是沈家,留着异心之人可不好。

沈不瑜从椅子上跳下,拱手道:“女儿先行告退。”

沈独行瞧见沈不瑜这副模样,着实心痒,他开口询问:“你何时给我生个宝贝孙女,长你这样就行。”

沈不瑜:“?”

林子舟起身,将沈不瑜捞了起来,抱在怀中,笑道:“您可能要多等些时日了。”

两人在沈独行跟堂屋外的侍卫目送下走出了沈家前院。沈不瑜觉得这个模样实在太不威风了,弱气不说,光是行动就十分不便。她只能顶着众人的目光,厚着脸皮被林子舟抱着,心感委屈,下次再也不要用本命傀儡的模样示人!

秋水长天居内,陈三思放下沈不瑜的手,起身往外走。徐清光与秋水坐在门外,一见到陈三思出来,便问:“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