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飘然上了大船,只见十几名黄衣水匪此时正围着一个大汉群起而攻。
这名大汉此时浑身是血,身旁更是躺着几具尸体,可他仍然是紧握手中的钢刀,对着四周的黄衣水匪怒目而视。而当他的视线落到怀中的婴儿时,又是无比的温柔。
眼看四周明晃晃的钢刀就要落下,大汉抱紧了怀中的婴儿,双目赤红。
一切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对不起,孩子,爸爸没能保护住你。
可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哐当,哐当,哐当!
黄衣水匪们竟是不能握紧手中的钢刀,纷纷掉落在了地上。当狂风吹尽之时,只见一个青衫少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大汉望着眼前的青衫背影,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紧接着一道剑光闪过,四周水匪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轰然倒地,只见每一个人的喉咙处都有一处红痕,一剑封喉,恐怖如斯。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竟是热泪盈眶,立马便是朝着赵开跪了下去。
“哎,逝者已已矣,好好把孩子抚育长大吧。”赵开走上前去,笑着摸了摸婴儿的小脸蛋。
小婴孩“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此时早已是止住了哭声,嘴角甚至还挂着笑容。小孩就是好啊。
赵开轻叹一声,脚尖轻点便是下船踏波而去。
“恩公,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赵开。”
——————————————————————
另一边,史老头清啸不绝,江船已冲入快艇群中,那些大汉们鼓起勇气.呼啸着又冲上来,有人跃下水去,似要凿船。
小鱼儿大叫道:“糟了!”船一沉,就真的糟了。
但就在这时,一条黄衣黄巾,虬髯如铁的大汉,突然自乱石间纵跃而来,身形兔起鹘落,口中厉声喝道:“住手!快住手!”
数十条大汉一听得这喝声,立刻全退了下去。
只见这黄衫客站在一堆乱石上,自水中抓起一条大汉,正正反反掴了七八个耳刮子,顿足怒骂道:“你们这些蠢才都瞎了眼么?也不瞧清是谁在船上,就敢动手。”
史老头长篙一点,江船竟在这急流中顿住。
黄衫大汉立刻躬身赔笑道:“在下实在不知道是史老前辈和姑娘在船上,否则天胆也不敢动手的。这长江一路上,谁不是史老前辈的后生晚辈。”
史老头冷冷道:“足下太客气了,老汉担当不起。老汉已不中用了,这长江上已是你们的天下,你们若要老汉的命,老汉也只有送给你。”
黄衫大汉头上汗如雨下,连连道:“晚辈该死,晚辈也瞎了眼,晚辈实未想到史老前辈的侠驾又会在长江出现,否则晚辈又怎敢在这里讨饭吃。”
史老头冷笑道:“讨饭吃这三字未免太谦了。江湖中谁不知道‘横江一窝黄花蜂’做的全是大生意,大买卖。”
水上的黄花蜂满头大汗,只听黄花蜂连连赔笑道:“前辈千万原谅,晚辈实在不知这是前辈的船。”
“史前辈果然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