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花朵的尿性早就清楚得不能在再清楚的白狼猛然一个激灵,小心脏跟着一个“噗通”停了那么一下下,机械转头,正看着身后的人面上挂上了似恶魔一般温柔的笑容……
“那个……”白狼吞了吞口水,在身后的恶魔伸出爪子之前猛的一跳,跑的远远地去逃命了……
“给老子拿刀刀来!敢毁我房子!这丫的活腻了!老子要把他狗皮扯下来!……”
……
在一阵阵鸡飞狗跳,惊心动魄之中,一天,就这么过完了。
“丫头不是放下了么?为何一人在这里喝闷酒?”
“错,只是想借这酒,帮着自己记起一些事情罢了,有些事情,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想通过。”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唔,不对”,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星空璀璨,醉醺醺的人摇了摇头,“人活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一些人,一些事的执着?不然,空走了一遭,像行尸走肉一般有何意思?”
“那你执着的是什么?”
“其实,我一直记挂着的就两件事,不……弄清楚,我真是死不瞑目了。”
“哦?”
“一是,我到底是对小师叔依赖多点点,还是爱恋多点点?反正,舍不得他……”
“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花朵打了个酒嗝,“噗通”一声将手里的空瓶子扔到湖里,抱头躺下,转眼瞅着湖心亭下面湖水倒影的月影,咕哝道,“穆锦年这狗东西,到底是咋回事?那丫是个神经病!这前前后后变化也忒大了,若非他前后反差太大,我早就把小师叔抛脑后了,玩儿老子纯洁的感情有意思?幸好上天眷顾,爷回头是岸……才没在这歪脖子树上吊死……”
郁卒了许久,花朵转个身,看着安静地坐在自己身旁的红衣鬼物,“多谢了”。
“谢我什么?”
夜色中,响起一声微微轻叹,“这世上,我就只剩你们了,那些陈年往事我都藏了好多年了,那些东西像石头一样,时间越久,越是重,越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一股脑向你们倒出来大半,估摸我那疯症会越来越严重”。
说出来,挺好的。人,又怎么能战胜寂寞这种东西?
一个人久了,自己都会把自己杀死。
☆、第113章 逆天改命
“卖包子啰,卖包子啰,香喷喷的包子,便宜又好吃哦。”
人来人往的落梅镇上,卖包子的摊贩热情地对着过往的路人吆喝着。
“你这包子,多少钱一个?”
吼了快一盏茶的时间,小摊贩嗓子都快吼干了,终于来了客人,却见来人一身落魄道衣,面上全是颓色,似是几天没吃饭的模样,不过,只要给钱的都是大姐,再是怎么嫌弃,她也不会放弃挣钱的机会,便是热情地道:“我这包子便宜得很,一文钱一个,肉包子呢,姐要几个?”
说完,她就将蒸笼打开,亮出一笼子热腾腾的包子,独属于灌汤包的香味顿时传了半条街,引来来人禁不住一阵阵吞口水。
摊贩自然看出来了,这人似是几天都没吃过饭了,诱道:“姐,我这灌汤包可是这街上出了名的好吃,来几个吧?”
站在包子摊面前的人犹豫了一番,似是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挣扎,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最后,周身上下就摸出一个老旧的桃木符出来,从来未曾落魄到这个地步的人,面上起了赧色,哆哆嗦嗦地将符牌递过去,“我……能用这个,换你一个包子吗?”
摊贩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嘭”的一声将蒸笼放回去,面上的嫌弃之色再是掩不住,“我说你这要饭的耍我呢?一个木头牌子想换我个包子?拿给我烧柴我都嫌寒碜!没钱就别买,滚滚滚!别影响我做生意!”
“我说真的”,那人是实在饿了,有些着急地向着她解释道,“我这桃木符是中等的符咒,能驱鬼保平安的,你不信拿回去试试?”
若是以前,别人要想求她一道符,不拿出十两百两的,根本就不会给,她哪想到今日,就是一个肉包子,这东西都换不得,没想到她这么一说,那摊贩更是没好脸色了。
“我说你这臭要饭的,你咒我呢?我家里无病无灾的我要你这破东西干甚?你找死啊!再不滚信不信老子一棍子敲死你!”
眼看那摊贩就要抽出擀面杖打过来,那身体虚弱得似风一吹就要倒的人吓得慌忙往远处战去。
“臭要饭的,想白吃?”摊贩指着旁边小酒馆放在外面的潲水,鄙夷道,“那一大通摆在那里免费给你吃,你是眼瞎了么?要饭都要到我这里来了?!老子给你白吃,老子一家子怎么活?你们这些神棍一天到晚就知道骗人,活该饿死!”
那人看着那一桶苍蝇乱飞的潲水,沉默了片刻,面上全是羞辱之色,一甩衣袖,在一大街人的鄙夷眼色中,跌跌撞撞地走开了。
不远处赌坊的二楼,悠闲地抽着灵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人扯着嘴角嘲讽地笑了笑。
“主子,这人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看咱们还是别管她好了。”
罗白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猫六,“那位可说了不准她死,就这么吊着一条贱命的,她若是死在我这落梅镇了,我唯你是问”。
猫六有些不以为然,不屑道:“她那样子,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怕的,若是老主子出手,我看她怎么嚣张,如今尊上都要给老主子面子,何况她一个……”
却是还未说完,随着一声骨骼清晰的碎裂声音,猫六就觉放在窗框上的左手小指一痛,低头看去,自家主子的烟杆已是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上面,被碾碎的小指,鲜血直流。
“主子,属下错了。”
猫六面色一变,胆怯地跪在了地上。
罗白勾了唇角,手上精致的烟杆仍是碾着猫六那早已鲜血淋漓的小指,良久,待将那可怜的小指彻底碾得成了一堆碎骨肉,才好整以暇地道:“哦?说说,你错在哪里?”
“属下不该说尊上的不是。”
罗白没说什么,烟杆落在在猫六的无名指上,吓得猫六心肝一抖,立马又补充道:“也不该说那位的不是……”
看着烟杆终于离开了自己可怜的手指,猫六顿时松了一口气。
罗白有些嫌弃地将烟杆上的血抆在猫六身上,转身悠闲地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上,“你起来吧”。
“是。”
“你听着,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我妖界的事,可不是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野猫能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