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倒在床上的男人自然也不是笨人,一番思索也大抵明白了她近日来的目的,眉头一挑,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在身上人不解的视线中满脸魅惑地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迹舔去,撑头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此时两人的姿势。
女子叉着腿坐在他腰上,牢牢地将他压在身下,右手拎着他得衣领,此时两人也不过一拳头的距离,若是不知情的旁人看去,怕是这满室都要带上暧昧。
春宫册上,此为标准的骑乘式。
撑头,斜眼看着已是看得发愣的三名女子,欧阳绝眸色一冷,淡淡道:“怎么?我和我夫人的闺房乐事,你等要现场观看?”
说着,他伸出左手,暧昧地扶上顾雪舞的腰身,却是刚抹上,便是被满脸狠厉的人给拍了下去,“爪子拿开!”
被欧阳绝那么冷冷一盯,几个女人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从脚底生出一股凉意,哪敢再在这里多待片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我告诉你,欧阳绝,就是当着她们的面,我也敢揍你!”
这是什么思路?欧阳绝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笑了笑,良久才道:“怎么,被我娘欺负觉得委屈了?”
“当然。”
哦?所以就来找本少爷诉委屈了?一抹淡淡的嘲讽在嘴角勾起,再次抬眼之时,欧阳绝看向顾雪舞的眼神已是带了淡淡的鄙视。
他道她是有些不同呢,结果如何,还不是哭着来找男人诉苦?果然,这天下的女子,都离不开男人这棵大树的庇护呢,活该做男人的玩物!
“本少爷是答应了会护你,但是你可是记清楚了,本少爷说得是在天剑门,出了这天剑门,你怎么个遭遇可是干本少爷半点干系都没有。”
给老子玩儿文字游戏?得得,她反正就没想着靠他与她出气,想了想,反而爽朗一笑,唇角一勾,抬手拍了拍身下人的脸,“你是我小弟,我也没想着要你护着,我该护着你才是,只是刚才一番试探,听到你这般回答,我心里有些小失望。”
说完,她便是一个翻身,在男人诧异地眼神中径直坐在了一旁的圆桌上,瞧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他道:“欧阳绝,你听着,我真心当你是朋友,这次你娘合着你那老不死的、老不要脸的爷爷来欺负我,我暂时就不放在心上,若是下次她再敢明目张胆地这般欺辱我,我定会不折手段报复回去!”
床榻上的人却是笑得一脸的无所谓,“那女人本就是个贱/货,我看你要报复回去她还会满心的享受呢,你就是弄死她,也不干我半点干系!”
“……”
信息不对头啊,这样的回答,大大出了顾雪舞的意料,以着她的观察,那什么赵婕该是非常宠她这儿子的,照理说这儿子再是二世祖也没这么说自己亲娘的。
讶异了好久,她才愣愣道:“你怎么会这么说你娘?”
“那你想我怎么说她?”
不知道为什么,顾雪舞突然觉得,这赵婕有些可怜了,这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骂自己亲娘的人,“她好歹也是你亲娘,你又何必这么辱骂她?”
这话惹得床上的人笑了起来,“怎么?她那么折腾你,你现在倒是为她说起好话来了?”
“她欺负我是一回事,我可怜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有什么可怜的!”床榻上的人,面色全是冰冷,“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妇!连她丈夫的爹,那老不死的都会去勾引!你说她是不是贱!”
……
顾雪舞就看着那床上的人几乎是快被满身的怒火焚烧得失了理智,良久,才开口,凉凉道:“果然,你才是那真正的懦夫。”
床上的人猛然身子一震,看向那红漆的木桌,那里却是早已空无一人,空气里只留下一句幽幽地话语,“你去问问刚才那些女子,她们到底为何才去伺候你的”。
欧阳绝突然心情就有些烦躁了起来,想到刚才顾雪舞的话,越是来了脾气,一抬手,那上好的漆木圆桌便是碎了个彻底。
“来人!还不快来伺候本公子!”
女人就是天生的贱!离不开男人就活不了!她们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
月色上中天,不知坐了多久的人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弟不好收啊……”
前期不知道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才能收得小弟的真心。
不过,这男女之事真的那么让人欲罢不能的?她这小弟怎么一天到晚都喜欢泡在女人堆里?想了想,她犹豫着盯了几眼不远处黑漆漆的几片瓦,终是忍不住,掀了起来……
☆、第101章 有个梦想
“丫头,偷窥可是要长针眼的哦。”
眼看着那瓦片就要被掀开,那以前不小心在书本上瞧了个大概的真实画面就要映入眼帘,正是激动难耐,却是突然背后传来一幽幽似鬼魅的声音,吓得本是心中就有鬼的人一个激灵,指尖捏着的瓦片就似突然变得扎手了一般,“啪嗒”一声落回了原处。
顾雪舞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道:“我就看看。”
“丫头对这男女之事感兴趣?”
“嗯,有,一点点。”只是重点不在这处,她却是没心思与多他解释。
“这看和做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不如我来教你一教这人间最是极乐之事,包管让丫头你满意,可好?”那人眯着眼睛,笑得很是无害。
这话听得顾雪舞浑身汗毛颤了几颤,立马摆手,“不用了”。
“那既是你有兴趣,不如我们今日来探讨探讨这男女之事,到底哪种姿势才最是快活?”说着,来人便真的是很是认真地一撩衣摆坐在了一旁,面上全是一副学究者的严肃气质。
“还这区别?”
这倒是惹来了顾雪舞的好奇,真是想要正正经经地、继续与此人聊下去……
下面的屋子里,正是阴着脸色要与进来的女子问话的人终是扭曲了容色,抬头看向那片半点都不安分的该死“瓦片”,满是怒气的视线灼热得几乎要将之溶化,却是胸膛起伏了几下,终是叹了一口气,扶着额角头疼道:“顾雪舞,你到底要干什么?”
本以为刚才那般胡乱的亲热做戏能将这人给吓走,哪知这人居然要掀瓦片来看个彻底……他欧阳绝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见着这么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女子,不对,是恬不知耻!这种事是她个几乎算是未出阁的闺女看得的?!
屋顶的人耸耸肩,瞪了一眼坏了她好事的罪魁祸首,一个闪身,人便是落在了那大敞的窗框上,大剌剌地翘着二郎腿满眼鄙夷地看着似是要发飙的男人。
“小气鬼,我窥一窥会少了你一块肉不成?!有难不能同当,有福不能同享,小弟做到你这份上,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