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我的仇人该是谁?要不是这个怪物,鸢儿会死?!”
……
两个男人,并没有半分退让的地步,一时就僵持在了那里。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顾雪舞这才有些明白了这个紫衣男人为何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怕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让他的那个叫什么紫鸢的妹妹葬送了性命。
所以,他便要教她去背负这份罪过。
凭什么?!
“你先回去,这里由我来处理。”如一座山般挡在她面前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嘱咐了她一句。
“谢谢,长老。”
她知道现下自己再待在这里,唯有死路一条,便是白着脸色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向着山下走去。
“墨离,你今日若是放她离开,我们以后便再也不是兄弟!”
眼看着那人从自己面前逃开,紫衣男人有些急了。
却不知,他这一句话让正要离去的人身子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转身,“你刚才说什么?”
墨离?为何这名字这般熟悉?想要细想,却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将她搁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外面,窥不得里面半点。
墨离,墨离?这到底是谁?
“你无须多想,回去养伤便是。”
温柔的话语,为何这般熟悉?顾雪舞站起身来,歪头仔细看着那有些让她熟悉的轮廓,梦呓般道出心中的话语:“小师叔。”
远处的两人,心头都是猛得一震。
“你说什么?”紫幻眯着眼睛看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却是让仿佛陷入梦幻的人醒了过来,眼神跟着一阵清明,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日才在梦里见过小师叔的样子,明明那么清晰,现在脑子里却是拼凑不出他的模样。
“墨离,我告诉你,我紫幻想要的命,你护不住。”
她只听得身后那人满是怒气的声音。
我的命,从来没有被别人掌控的道理。
我要成为强者。
*
顾雪舞回到翠竹峰时,几个师兄师姐都去上课了,此时,峰上只剩几名做内务的外门弟子,一个个忙碌地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将峰上弟子换下的衣物拿到外门去清洗。
只是,这一路上,不知为何,顾雪舞总觉得那些外门弟子看着自己的视线很是奇怪,她以为是自己那一嘴的鲜血吓着他们了,但看那些弟子羡慕或是同情的眼神,又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被这一道道怪异的视线扫来扫去,终是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只得尴尬得以袖遮面,逃也似的往住处走去,好在那几个师兄师姐不在,免得他们看着自己这番样子会好生嘲笑一番,现下她胸口的地方痛的紧,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疗伤,不想有外人来打扰。
只是,在走到以前居住的院子时,满眼的红灯笼,让她不解地皱了眉头,看着那大喜的红,她不明白是为何,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为何突然多了这些装饰?
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这才踩着步子往着里面走去。
“这是……”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满眼的红色,红漆的木箱,摆满了屋子,上面的红绸,硬是将这简陋的屋子染上了些奇怪的喜气。
这次,她终于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自己是进错房门了,刚要踏入房门的右脚又抬了回去,重新走出院门,确保这的确是自己住的院子这才又晕晕乎乎地走进去,自己没走错,这些箱子怎么回事儿?
怎么看怎样像是书中所说的男女婚嫁男方送的那种聘礼,而且她在京城时也见过婚嫁的队伍,那前面一对对的人马抬的就是与这些差不多的,不是她的话,难道是二师姐?
二师姐要出嫁了?她怎么没听过二师姐心仪过谁?
正巧见着一小童从旁边的房门出来,便是拉着他问道:“我这屋子是怎么回事儿?”
那人一看她满嘴的鲜血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问道:“师姐,你,你没事吧?”
顾雪舞此时哪里还顾得及自己身上的伤,只是这一觉醒来,这一波接一波莫名其妙的事情,着实让她懵了头,急道:“你别管我伤不伤,回答问题便是。”
“师姐不知道?这是绿萝峰的欧阳师兄亲自送过来的聘礼啊。”
“……”聘,聘礼?“送给谁的?”
那小童很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啊。”
“我?他送我聘礼干什么?”
她突然觉得很是头痛,这又是怎般个劳什子事儿?这天剑门一个个人都不正常,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癫了,她来这五年屁事跟他欧阳绝不沾边,他没事送这个过来干什么?
“这,这,我也不知道。”小童欲哭无泪,连大人您自个儿都不知道,我这外门道听途说的小童又知道什么?
“算了,你先下去。”顾雪舞揉着额角,挥退了小童,这才回了屋子,看着满屋子的东西,额角一阵抽疼。
“嘭”的一声,那可怜房门被人无情地摔上,顾雪舞终是再不想多看那些奇怪的东西一眼,跑去院子简单梳洗了一下,便是匆匆去了学堂,这婚姻大事可不是什么儿戏,不弄个清楚,她睡觉都睡不着。
*
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