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七支力可洞金穿石的劲箭已经飞到孟寻真的近前,而他居然未作出任何反应。
深末桓刚刚现出一抹喜色,随即却又凝固在脸上。
孟寻真右手食中二指捏成剑诀,以指代剑用出“独孤九剑”中的一式“破箭式”,那七支箭被他的手指左拨右挑,无一例外的掉转回射,其势之快,劲力之强,甚至更胜先前被深末桓以箭大师所造穿云弓射出之时。
“小心!”深末桓一声警告刚刚出口,身边已是惨叫连连。孟寻真知道这七支箭难伤深末桓和木玲夫妇,便全都转赠给了他们的手下,一箭一命,无一落空。
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手下死在自己射出的箭下,深末桓心中虽然羞怒交集,却已没有时间发作出来。因为孟寻真在拨回那七支箭时,已经发动身法紧随其后掠向深末桓,速度之快,竟不必疾飞的劲箭慢上分毫,在七名敌人中箭落马的同时,他已经出现在深末桓的马前,起手一掌隔空虚按,一道绵延如水却暗藏无边杀机的掌力击向数尺外的深末桓。在向深末桓出手的同时,孟寻真一心二用,御使空中的紫青双剑左右分飞,向深末桓的手下们绞杀过去。
“杀!”深末桓一声狂喝,鞍侧斜挂的蛇矛不知何时已来到手中,向着孟寻真所出手掌的掌心凶狠刺出,弯曲如蛇地长矛锋刃上吐出一丝犀利无匹的劲气,满腔的羞怒亦借这一矛倾泻而出。随着一声有如裂帛的刺耳声响,孟寻真的掌力竟被他这一矛生生撕开。
木玲与深末桓携手作恶多年,彼此自然有一套联手合击的法门。在丈夫出矛的同时,木玲斜刺里催马杀到,左手一面沉重的精铁盾牌如一朵轻盈的云片般翩然飞起,遍布锯齿的盾牌边沿从侧面切割孟寻真的颈项,而她右手的弯刀则借着盾牌遮挡对方视线,无声无息地在下面递出,拖斩孟寻真腰肋。
在深末桓蛇矛锋尖堪堪触及孟寻真掌心之时,孟寻真肩不动,臂不摇,手腕轻轻转动,五指斜挥,用了一式太极拳中的“手挥琵琶”,五指指尖看似同时拂中蛇矛,实际却是有先有后,并且分别蕴含吞吐刚柔等不同性质的真力。
深末桓只觉自己的蛇矛仿佛陷入一个引力巨大无比的漩涡,不由自主地斜向一旁滑出,自己顿时空门打开。
右手变招的同时,孟寻真左手亦握拳,用了一式太极拳捶法中的“栽捶”,此捶法以上击下,又名“击地捶”。
木玲眼看着孟寻真的拳头沿着一条隐隐蕴含天地至理的轨迹,似疾似缓地砸向自己的盾牌,却就是不及收招变式。
“蓬”地一声巨响中,孟寻真的拳头挟着刚猛无俦的劲力砸在木玲盾牌的中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