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且慢!”
见到孟寻真击飞傅君瑜长剑后竟不停手,挥剑直刺对方咽喉,寇仲和跋锋寒同时惊呼。
其利可洞金绝壁的剑锋在堪堪触及傅君瑜颈上晶莹如雪的肌肤时稳稳顿住,孟寻真望着对方惨淡的俏丽花容,淡淡地道:“人奕剑,剑亦弈人。若不能跳出棋局,自己也会不自觉地受剑招影响。傅姑娘的奕剑术还差了些火候,烦请转告尊师,最多三年,在下定当前往高丽,向傅大师当面请益!”
傅君瑜呆立半晌,玉足在地板上重重一顿,一言不发地转身快步走出门去,既不理跋锋寒,也未去拿屋顶上插着的长剑。
“跋兄!”寇仲担心这便宜阿姨有什么意外,忙向跋锋寒招呼了一声,抱拳做拜托之态。
跋锋寒会意,也不多说什么,起身一个纵跃取下傅君瑜的长剑,向孟寻真和寇仲分别拱了拱手,追在傅君瑜身后走出门去。
等跋锋寒出了包厢,寇仲有些奇怪地问道:“老孟,你这家伙对敌人虽说杀伐果决,平日的脾气却一向不错,为何今日对我瑜姨如此不假辞色?”
孟寻真哈哈一笑,摇头含糊道:“没什么,不过是突然想到了以前见闻的一些不太好的事,心情有些不好,你这位瑜姨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他自然不便明言,方才自己见到傅君瑜时,忽地想起了前世那个位于天朝东边、习惯将天朝历史上许多伟大的人和事划归自己名下的厚皮国家。以自己如今的心性修为,竟还近乎孩子气地因前世之事迁怒到完全不相干的傅君瑜身上,看来自己对那个国家的怨念实在有够根深蒂固。想到此处,孟寻真不由摇头失笑,却令包厢中的其他三人有些莫名其妙。
眼看这顿酒宴到此结束,寇仲有些苦恼地指着紧挨在身边两个小家伙问道:“老孟,你说我们该如何安置这两个小鬼呢?”
孟寻真哈哈一笑道:“人家看得是你寇仲的名头,该如何做自是由你来考量,却不该来问我?”
寇仲见两个小家伙满怀期望地望着自己,怎都说不出大家各走各路的狠话来,又见孟寻真毫无义气地将这难题抛还给自己,苦恼地抓抓头皮,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问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小鬼究竟叫什么名字?既然要跟着老子混,先报个名号出来!”
两个孩子听他话中之意是已经答应手下自己,大喜过望,鹤老大摸摸小海的头答道:“小海全名唤作关海,我叫……纪鹤,寇大哥可以直呼我们小海和小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