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这两个大耳刮子可不是轻抚轻摸,那是用了狠力气的,换成边上任何一个人,只怕是一耳光下来连头都得转一百八十度,第二个耳光下来,头颅就该离体了。
此刻吃了这两耳光的女子不是常人,但在如今的情况下,也是很不好受的,一张俏脸迅速就肿了起来,捂着脸带着惊色看着计缘。
计缘骂完两句,后面的话紧接着跟上。
“怎么还敢瞪着我说你不知廉耻还说错了换个知道廉耻的,即便是偷人,这会也该哭两嗓子了,今日更是在这佛门圣地做出如此放荡之事,以为在外乡就没人认得你了吗”
一边之前被女子扑倒的书生也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悄咪咪往人群里缩,所谓怜香惜玉在这种时刻可是要不得的。
周围的人则对着捂着脸的女子指指点点。
“哎呀,原来这女的做出这种是啊”
“真的假的啊,她这么放荡”“还能有假,瞧那样子”
有些上年纪的女性香客更是尤其见不得这种女子,在一边指点冷言。
“看刚刚她扑向那书生,分明是故意的。”“对对,我也看到了,可真是不害臊”
“呵呵,没听到那大先生说嘛,她偷人不是一次两次了,看这胸脯,家中应该也有孩子吧。”
“也不知道以后那孩子怎么看待这娘亲”
周围的人有的说话很难听,有的只是数落,甚至还有那好事和好色之徒视线盯着女子上下游曳。
仅仅几息时间,这氛围就变成了这样,女子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计缘居然和她来骂战,但现在也隐约有些反应了过来,被周围人指指点点,甚至让他感觉到一种如同普通人被孤立的感觉,这很不正常。
“你血口喷人,看你也是堂堂读书人,竟然如此污蔑我一个良家弱女子,我分明是黄花闺女,却被你如此污蔑清白你,你,你你枉为读书人”
女子手指要戳到计缘的脸上来了,但计缘直接往侧面一闪躲,右手就是一个掌刀朝女子脖子上挥去,那风的撕裂声传到女子耳中就知道这招的厉害。
几乎是条件反射,女子甩头一避身体往后跃翻,一条长腿从裙中踢出,直接招架住了计缘的手刀,另一条腿顺势扫踢计缘头部。
计缘手刀被挡住,身体往后一避,躲开了真魔所化女子的一踢,然后立刻指着女子朗声道。
“大家都看到了,这是一个良家弱女子该有的样子刚刚她赤着脚路都不会走,一不小心就扑到了那个书生的怀里,现在身手却如此矫健,分明是武功高强之人刚刚那娇弱的一倒还能不是装的”
计缘双手负背再次走进那真魔所化的女子一步,对其怒目而视,令对方心有忌惮的对方下意识后退一步。
“此等谎话连篇又不知廉耻之人,在此简直玷污佛门圣地,你家里人托我拿你回去,还不束手就擒”
计缘这几句话令女子难以辩解,同时右手呈爪,直接抓向女子的脖子。
这会女子也演不了了,向后飞退再用力一跃,直接好似高明武者施展轻功,一跃跳到了一座佛殿屋檐之上,然后再一跃跳了出去。
“计缘,在这里我可不怕你,自律敌不过诱惑,人心如此,你又能奈何摩云迟早落我手里”
女子声音远远传来,身影已经在几个纵跃之间逃离。
计缘并没有追去的意思,反而看向了周围的群众,人群在刚才双方开始打斗的时候就后撤了不少,但看热闹的天性使得他们并没有撤开多远,此刻依然围着不少人呢。
计缘朝着周围人群拱了拱手,朗声道。
“此女性格极其顽劣,早已嫁为人妇却不思安分,到处勾搭男人,从不及弱冠的少年到已为人父的男子,都行过不贞之事,见异思迁已是家常便饭,更是喜欢毁坏他人家庭,与采花贼无异”
周围好多人都面面相觑,一些女子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年长之人更是有些义愤。
“如此不知羞耻败坏门风之人”
“应该浸猪笼”“对,应该浸猪笼”
“大家注意着点,以后见着这人可得躲远点。”“是啊是啊,她还会武功”
当然,有些男子表面上气愤,心中却涟漪不平,不过这也不影响计缘想做的事,他口中很快就说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讲了那女子叫什么,嫁人多久了,出轨了多少男人,祸害了多少家庭,而那女子的正牌夫君还苦等她回心转意云云
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在计缘口中说得头头是道,关键计缘一脸严肃的表情和那大先生的外表,使得话特别有说服力,哪怕他没说出具体的地点细节,只是提了不让苦主男方难堪。
到后面,庙里的和尚和一些入庙烧香的达官贵人也有相当一部分来听了,就算没来听的,也很快从别人嘴中了解到了这件事,还有人找到那个书生询问,更是得到了侧面佐证。
所以一个叫“甄陌”的女子的事情,就很快传开了,可以预见的是,这件事必然也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传得更远更广。
半个时辰之后,计缘才从寺庙中出来,獬豸这才询问他道。
“你花这么大力气,那真魔变化一个形态不就白费了吗纵然在这里他不可以动用太多法力,改个样子总是不难的。”
“他即便变化了,这影响可不会一点都没有,否则我费这么大力气干嘛。”
计缘出了寺庙之后脚下不停,十分有目的性的在街上前进,不时就从某个巷子拐道,很快来到了一处小酒楼,之前那个书生就在那里和友人吃饭。
“你不是说那人不是摩云吗”
“确实不是,不过摩云和尚一定离他不远,否则这书生也不会给人如此特殊的感觉,那真魔更不会认错他了,这人一定给曾经的摩云留下过极为深厚的印象,也对他有非常深的影响。”
计缘到小酒楼门口的时候,里头的年轻人显然也看到了他,神色显得有些慌张,而他边上的友人则没注意到这一点,还在那边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