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 / 2)

两秒钟后,对面的碧土村,同样响起“抓小偷”的声音,而且细细碎碎响动,似乎是多人追逐打架的声音。

躺在地上的一群人面如菜色。

有两个男的,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曾经想要‘宰杀’的土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被咬到。

这时候,这些人不再敢说‘死不死’的事情,其实他们最怕‘死’。

有人企图逃跑,但只要他们一有翻身迹象,两条大黄狗立即将其扑倒,顺便咬烂一大口棉衣棉裤,将手臂或屁股露在外头。

他们在雪夜里瑟瑟发抖。

冷的?

还是怕的?

另一边,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还能自己跑得动,村人们快速起床。

披上一件厚棉袄,踢着鞋子,一个个披头散发,推开屋门,抄起木棍或锄头或菜刀等,直接往村子东边的火速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因为晚上停电一会儿,太迟啦!

不好意思,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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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甜妹儿,有件事耿耿于怀。

是因为家里表弟堂弟表妹,都叫我‘~妹儿姐’,有时直接去掉姐。

-_-#-_-#为毛小名为‘妹儿’。

第169章 化雪与蟒蛇

近日, 碧山村多数村民对‘山外拜年亲戚’, 是六分看热闹、四分担忧。

毕竟, 咱村里极品亲戚本就是少数, 比‘土豪’碧水村碧土村好数十倍。况且清官难断家务事, 又损失不了他们的利益。大闹成打架,有人还出口不动手, 劝说一两句。

用一句俗语表达: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半夜偷粮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 村民们是十分愤怒十分担忧, 看热闹的心情, 顿时就被冲个干干净净。

那可是全村几百人口的粮食!

断人口粮,那就是要人命!

碧山村到第一波大队伍浩浩荡荡来到队部,男男女老少都有,衣服胡乱穿戴,个个怒火攻心。

瞅着库房外地上的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还有几个红薯散落在雪地里, 火气蹭的一下上来。立马去库里拿出麻绳啥的,把他们一一打结拴起来。

大黄与二毛,领着数狗乖乖站在旁边, 对着村民们吐舌头。得到好几个老大爷的‘温柔’抚摸,与各种夸赞词儿。

“菜丫头, 爸妈跟哥哥几个对你不错吧!有吃的喝的都想着你,还有你丈夫孩子,你咋能这么做啊?这不是要娘家人的命啊!”

一上半身披棉袄、下半身还是毛线裤的壮汉,痛心疾首道。

这十几个人中, 约有一半是来碧山村拜年的,另一半是隔壁两个村的。

有‘偷盗分子拜年’的村民,羞愧难当,揪着那破衣领,纷纷破口大骂。若是不幸遇到近亲,有的又哭又闹,伤心不已。

村民们一波又一波气势汹汹来了。

联想到家里还藏有东西,有一两个人搂着娃娃,匆匆回去守屋子。

粮食被重新搬回仓库,瞅着空空荡荡的仓库,村民们是真的相信库里没粮,心情更加沉重与悲伤,有人开始商量着是不是把饭菜削减至一日两餐。

反正冬天不用干活,留到夏季再吃。

不久后,张队长以及干部们全都赶来。

守夜员本就是村里小干部之一——出纳员刘铁华,二十多岁,高高瘦瘦、憨憨厚厚的男青年,村里难得的‘高学问’小学五年级毕业的人才之一。

他瞅一眼张队长,结结巴巴叙述自己起夜上茅房,回来才发现,土狗们如何抓到‘偷盗分子’,赶紧通知大家伙。

村民把他的结结巴巴当作是害怕,至于‘偷盗分子的辩解’,谁也不会相信。敢偷村里口粮,这就是绝全村人性命,谁敢相信他们的瞎话。

张队长与干部们商量一番,准备先将偷盗贼绑起来,关在临时空壳仓库里,明天再与碧土村一起处理。

五六十年代,在碧山村当地,抓到偷贼,打一顿、抽一顿、绑起来等,生产队只要不弄死人,大队和公社都不太会管。

而且,生产队还有权利决定是否上交,要不要让他们去坐笼子。

也因此,很少有人敢去偷其他生产队的粮食。

实在饿得不行,杀熟,试图偷自己队地里或库里的粮食。

因为本村沾亲带故,遇到善一点队长,偷来的粮食上交,全村批评一次。遇到凶的队长,可能还得多交粮食、扣工分、挨打。

但很少会送去笼子。那里可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还得受到公社当众批评,连累全部亲人永远抬不起头。

押送的途上,村民们才打听到碧土村与碧水村的事。

碧土村偷窃的几人,遇到一个守仓人以及一群土狗,因其中一人不留神,因‘毒狗’时有一只屎黄色杂毛狗丑得吓人,令它不自觉叫出声来,动静惊醒屋里的守仓人。

守仓人大叫两声‘逮小偷’,因碧土村地势最平,村民们赶出来挺快,合伙将盗窃团伙捉个十之八九。

剩下两人,被追到五碧山下,因力气弱还是被追到。被绑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林中一声狼叫,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