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店老板下意识的要拦住他们,可玉轻扬跑得很快,巴不得让所有人都忘记他长什么样子。张锦岚被他拖着,跑得气喘吁吁,都要累瘫了,也不见他关心一下她的身体。

“哎哟,这怎么回事嘛?那男的怎么那样啊?”

“就是!长得这么好看,结果一点气度也没有,跟一个女人抢东西,竞拍完了又逃跑,真是丢脸丢死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听着店里女客们的议论,萧瑟瑟走向老板的面前,浅笑道:“方才让您见笑了,真是对不住。”

老板也不知该说什么,自知管萧瑟瑟要五千四百两黄金是不可能了,只好苦笑着道:“可怜我这霰雪,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一开始我付你两千两百两,这已经是好价钱了不是么?”萧瑟瑟示意何惧掏出银票,点了点,统共是两千五百两。

“老板,方才的事是我失礼,给您添麻烦了,这是两千五百两的银票,就不用找零了。”

老板一怔,连忙接过银票,笑脸盈盈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我们走吧何惧。”萧瑟瑟但笑不语。回想着玉倾扬,她可不会忘了他府上还有秘密饲养的人熊。

这件事她得好好观察着,等着什么机会出现,还可以拿着这事做文章。

在去往白纸河的路上,萧瑟瑟找了个茶棚,点上两碗茶。

她把买到的和田玉珠子拿出来,接着又从衣服里小心的摸出一个东西,将和田玉珠子与这东西组合在了一起。

何惧喝着茶,问道:“表小姐为何做这个?”

“送给王爷的。”萧瑟瑟喃喃:“王爷说了,要在今天给我一样比白玉鲤鱼更珍贵的信物,我也想送一样东西给他,就做了这个。之前没有买霰雪,是怕买回去后我不会保养,令它失色,哪怕是失色一点我都会觉得不好。现在买到了霰雪,这信物完工了,便是最好最美的状态。”

何惧端着茶碗的手僵住,垂眸沉默。

“何惧,你在想什么?”萧瑟瑟发现了他的失神。

何惧低声道:“我忽然想到了少小姐。”

梨花巫?萧瑟瑟诧异,“表姐怎么了?”

“……没什么。”何惧阴沉着脸,看上去是有难言之隐。

萧瑟瑟没有追问,而是问起了别的:“何惧,你见过表姐面纱下的脸么?”

“没有,我与何欢都不曾见过。”何惧道:“据说见过少小姐真容的人,除了家主和她的相公,剩下的都死了。”

萧瑟瑟手上的动作一停,“死?是被表姐杀了?”

“不确定。”何惧的眼眶,在睫毛的阴影下覆盖了层暗色,“听说,少小姐出生的那天,所有见过她脸的人,包括她的生母和产婆在内,全都死了。”

萧瑟瑟皱起眉头。这事情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大宅子里的阴司勾当?

“少小姐的真容就是一个谜,而且是禁忌。”

何惧略带感叹的说罢,仰头将一碗茶全数灌入口中。

白纸河畔,人来人往。

河水缓缓流动,虹桥浣女,河边有人在放着纸鸢。

河中散落着些许莲舟画舫,像是天上慢慢变动的云丝那样,轻悠悠的漂在河上。

穿过影影绰绰,萧瑟瑟抵达了白纸河边。和玉忘言约得是在这里会合,萧瑟瑟将四周都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那抹遗世独立的烟灰色。

“瑟瑟!”

玉忘言的声音,让萧瑟瑟心中一喜。

她朝着河面望去,岸边停着一支小游舫。何欢正在岸边跟她招手,而玉忘言立在船头,衣摆被风卷开一层细小的花纹。

“瑟瑟,来。”他柔声唤着,爱怜的目光,像是从千丈软红外望来,缠住了萧瑟瑟的心。

她笑着来到河边,将一手交给他,另一手正要提起画裙,却不想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直接抱到了游舫上。

“忘言……”她呢喃,站稳后竟觉得脸颊有些烫。

看了眼何欢,后者挠挠耳根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当了烛台,就被何惧握住手腕拖走了。

萧瑟瑟失笑,见玉忘言解开了游舫联结岸边的绳子。水流推动了游舫缓缓的漂离河岸,两个人都任着游舫随意漂着,相视一眼,一同坐在了舫中。

游舫随着流水,漂荡着。

萧瑟瑟看着倒退的河岸,再望着身边的人,脸上铺开稍浓的胭脂色,喃喃道:“忘言,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也有。”玉忘言浅笑着,打量着萧瑟瑟半期待半羞涩的脸,“在湖阳我答应过你,要送你一样比白玉鲤鱼更珍贵的信物,只是……”

“什么?”萧瑟瑟怯怯问。

玉忘言稍有赧然,“只是……做的不好,怕你不喜欢。”

“怎么会呢?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这句话极大的鼓舞了玉忘言,也让他的笑容变得深浓。见萧瑟瑟两只手在袖子里捣住,好像是在拿什么东西,玉忘言说:“瑟瑟,我先给你吧。”

他说罢,从衣下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盒子的面料是红色的缎布,用团线绣了些暗纹,萧瑟瑟看着有些惊喜,这盒子与她拿的那个还挺像的。

“瑟瑟,打开看看。”玉忘言把盒子放在了萧瑟瑟的手上。

“嗯……”萧瑟瑟感受到期待和雀跃的情绪,像是一只小鹿在她的胸臆里撞来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