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小姐!”青青想拦着,可却拦不住,想喊人,可又没胆子忤逆主子。

赵访烟跌跌撞撞的跑下台基,冲出了侧门。殿口的嬷嬷们看见这一幕,连忙来追。

“赵小姐!赵小姐!”一时之间,身后全是呼喊她的声音和脚步声。

陆陆续续有宫人被惊动,提着灯,前来追她。

前方,正好有太监拉着一批马,要送去马厩。赵访烟跑了过去,推开太监,跨上一匹马,掉头就跑。

太监们顿时慌乱,“什么人?怎么回事啊!”

赵访烟取下马背上别着的鞭子,狠狠抽在马身上。马发狂的奔跑起来,一如她此刻一样是发狂的心情,只想着赶去湖阳。

四殿下,他为什么就是不听她的劝?

他的本命星,黯淡的像是已离于世间。

她不信这样的结果。

她要去湖阳,只为还能见他一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小姐!赵小姐!”身后追赶她的人,越来越多,赵访烟不断挥舞鞭子。

就在冲出侧宫门的时候,她差点撞到一个人。幸亏那人错开了点,才没被马匹伤到,却仍是摔倒在地。

“咳、咳咳……”那人痛苦的低咳。

这咳嗽声赵访烟是听过的,六殿下玉倾寒。

“六殿下,对不起!”

赵访烟心一横,冲破了门口的守卫,疾驰出去。

玉倾寒咳嗽着,在随从们的搀扶下站起,眯眼望着远去的人影,眼中一黯。

那个人是……赵小姐?

赵小姐这样激动,除了因为四哥,还能因为什么?

看来,“他”真的对四哥出手了,四哥凶多吉少啊……

☆、骗取罪证

萧瑟瑟和玉忘言,约在傍晚时分回到了湖阳城中。

因昨夜里攻打水匪损失惨重,玉忘言和邓伦继续忙着后续的事宜。

萧瑟瑟回到萧恺的府上,心里沉重,索性在后院找了个藤椅坐下,捻针刺绣。

这次她刺得是一幅漫天星芒图,黛蓝色的绸布底子,缃色的线描作星子。

萧如吟佩服萧瑟瑟的刺绣技艺,一直在旁看着,时不时询问萧瑟瑟,得她的指点。

如此消磨了些时间,萧瑟瑟道:“南林侯府暂且是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不过这次他们想要我和王爷的命,我们又搭上那么多弟兄……于公于私,都得尽快拔掉南林候。”

“那堂妹……你们想好了要怎么下手吗?”萧如吟关心的问。

萧瑟瑟浅笑:“这就得靠邓伦了,他手里一定有南林侯府的罪证,只不过一直被胁迫着,不知道该不该倒向王爷这边。”

萧如吟说:“邓大人看上去很圆滑,堂妹,你们有把握吗?”

“圆滑又如何?照样是有弱点的。”萧瑟瑟道:“何况,我们这边也有圆滑的人,正好让他们较量一下。”

萧如吟也不太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和萧瑟瑟继续探讨刺绣了。

却说邓伦的日子不好过。

因南林候下手失败,自知是要遭玉忘言和萧瑟瑟的报复,于是把邓伦喊去了南林侯府,连利诱带威胁的,警告邓伦不许投向玉忘言那边。

邓伦惧怕南林候,但想到昨晚自己也差点死在了芦苇荡,心中的怨恨便像是窜起的炭火。

他这湖阳刺史,从上任起,就没一天不窝囊的。

偏偏玉忘言又挑在次日把他喊过去,让他拿出湖阳盐市的账本。

邓伦心里发毛,自从官盐几乎断掉后,盐市的交易就成了黑市的私盐交易。南林侯爷怕人查账,曾逼着他将这笔黑账全保存在官府里。

这账本要是给瑾王看了,他邓伦岂不也要被划为共犯?

可南林侯背后还有个赵家,要是自己投靠瑾王,而瑾王又输给了赵家,那自己不是会死得更惨?

邓伦左右两难,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南林侯府和赵家势大,于是打算做假账,把玉忘言糊弄过去。

邓伦清楚,假账这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找个万全的人,还得有绝佳的做账水平,不露一点马脚。这样的人,放眼湖阳,好像也就只有风月赌坊的老板白冶能达到要求了。

于是,邓伦偷摸带着礼品,混去风月赌坊,找白冶。

时下白冶正在跟人赌博,他手下的人不慎输了千两银子,只好他这老板亲自上阵给赌回来。

邓伦低调的观战,只见宝牌骰子在桌上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变幻莫测,周遭一群加油呐喊的,他甚至没看清赌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见白冶这伙人鼓掌庆祝。

赌坊的伙计还凑过来,给白冶捏肩捶腿倒茶拿毛巾。

“老板厉害!老板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