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是我。”萧瑟瑟又拉了玉忘言过来,“这是我夫君瑾王,还有旁边这两位是何惧和绿意。二叔,绿意您见过的,她和我说过,她小时候您对她照顾得很多。”

萧恺自是都想起来了,一时间,高兴的笑盖过了愁容,“多少年没见,这都长成大姑娘了。瑟瑟,你和你娘长得很像,好,好……”说着说着又反应过来,瑟瑟身边这位可是天英帝的亲侄子。

萧恺忙要行跪礼,玉忘言先一步扶住他,“二叔,我们是晚辈,应该我们敬你。”

“不不,该草民叩见瑾王和王妃。”

萧瑟瑟道:“二叔和自己的亲侄女还客气做什么?我跟王爷这次来湖阳办事,顺路来探望二叔。都是萧家的人,这么久没见了,应该好好聊聊的,我跟王爷还想借住在二叔这里呢,只是不请自来,心中觉得唐突了。”

“不,不唐突,不唐突。”萧恺忙对唤进来两个婢女,“快去收拾好厢房!迎贵客下榻!”

随后又有婢女上了茶水,萧瑟瑟和玉忘言坐下,与萧恺说了些右丞相府的事。因知晓萧恺和老太君不睦,萧瑟瑟尽量捡些不痛不痒的说,也没提及老太君如何。

再说到那南林候公子,萧恺和萧夫人又是满脸犯愁。

那纨绔觊觎萧如吟已久,夫妻俩抗不过南林候这个地头蛇,只能不停的拖着。就在刚才,萧瑟瑟劝退了南林候公子,但那纨绔也说了,七日之内必须准备好嫁妆。夫妻俩真的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拖下去。

萧夫人又是噗通一下,跪在了萧瑟瑟面前,“瑟瑟,二婶求你,求你救救你堂姐吧!二婶给你磕头了!”

“二婶,快起来。”萧瑟瑟和绿意一左一右,终于扶起了萧夫人。

“二婶别着急,先坐,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说。”

萧夫人总算也坐下了,萧瑟瑟回到椅子上,让绿意去关好门窗,小声道:“我和王爷这次来湖阳,是为了彻查水匪打劫运送官盐船只的事。这类事情也发生过多次了,不论是湖阳刺史,还是南林候这样的地方宗亲,都得负责任。我和王爷必然要和南林候府谈公事,那么萧家的私事,也定要解决。”

这话无疑是给萧恺夫妇吃了一剂定心丸,两人连忙道谢,连日来淤积在脸上的阴霾,总算化开些。

萧瑟瑟笑了,玉忘言不禁看着她。带着浅笑的她很美,像是一捧雪,玲珑纯美,安静多情。成婚后的相处让他了解她的脾性,性子不烈,却恩怨分明。对于处在困难中的家人,她会全力的保护帮忙,既是因为心善,也因为她经历了前世之死,而再不想看见无辜的人被欺负陷害。

两人住在萧恺家,特意嘱咐萧恺和萧夫人隐瞒他们的身份,只说是结拜弟兄家的儿子儿媳,就连萧恺家下人也被瞒着。

萧瑟瑟安顿好后,与玉忘言在后院的石桌旁对坐,商量着明日去官船河道看看。又说起这一路过来,发现湖阳城中乞丐不少,市井凋敝,看来百姓们的确被私盐价格弄得很狼狈。

当夜。

湖阳刺史府中。

后院安静,主卧里一灯如豆。

山宗抱着剑,靠在房外假寐,窗纸上映出屋内一男一女的身影。

忽然间,一丝风吹草动。山宗睁眼,流云奔壑剑猛然出鞘。

几乎是同时的,一大批黑衣刺客从四周出现,围攻主卧。

“有刺客!快保护王爷和王妃!”山宗高喊。

瑾王府侍卫们立刻杀出来,与刺客斗成一团。刀光剑影,招招夺命。喊杀声打破了沉寂的夜,不时有人惨死,血溅墙垣。

混战间,几名刺客冲进主卧,朝着房内的一男一女攻击。他们是要来刺杀瑾王和瑾王妃的,瑾王武艺高强,他们知道,但瑾王妃没有武功,所以只要拖住瑾王,就能很快杀掉瑾王妃。

然而刺客们怎么也没想到,主卧内这两人相当厉害,与他们斗在一起,竟是反将他们杀了个干净。

当最后一名刺客倒下时,看见这一男一女忽然撕下脸上的□□——原来他们不是瑾王和王妃,是易容的替身!

屋外,暗战也结束了。

刺客被杀了只剩两个,一个咬舌自尽,另一个被王府侍卫拿住,卸掉了下巴。

山宗回头,对着卧室喊了声:“王爷、王妃,没事吧?”

屋中的男人压低声音道:“没事。”随即便和女子又贴上□□,保持易容状态。

“山宗大人,这有个活口。”侍卫们押着那名刺客上前。

山宗容颜发冷,眼底的锐光煞是犀利,“上刑,逼到最后一口气也要逼出来他主子是谁。”

“是!”

刺客两眼猩红,因下巴被卸掉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张狂的吼叫:“啊啊啊!”这意思显然是说:老子就是死也不会招!

“有骨气。”山宗冷笑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我们心里都有数,招了还能留你一命。带下去吧!”

“啊啊啊!”刺客愤怒的吼叫。

山宗冷睨了他一眼,便再充耳不闻。

王爷预料这刺史府会进刺客,果真不错。这才刚到湖阳,赵家就迫不及待了,这么急着杀他们,不更说明赵家跟湖阳的盐案有关吗?

萧恺家中,萧瑟瑟在玉忘言的怀里,忽然醒来。

夜里有些冷,萧瑟瑟的脸冻得发凉,下意识的又往玉忘言的怀里缩了缩。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了,可玉忘言还是有所察觉,睁开眼睛。

“瑟瑟,怎么醒了?”他问。

萧瑟瑟顺手把被子提了提,“忽然醒了而已,没什么,继续睡吧。”

微弱的月光映照在萧瑟瑟脸上,玉忘言看见她的脸色不大红润,轻轻触了触,知道她是冷了,便将她完全纳入怀里,又用被子紧紧裹住她。

萧瑟瑟喃喃:“王爷是要把我裹成蚕蛹么……”

玉忘言柔声笑:“别冻着了,不舒服就随时叫醒我。”

萧瑟瑟甜笑,放任自己软在玉忘言的怀中。叫醒他?她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