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上的三个人,只有这个人唐正是不认识的。
此人虽然年轻,却自然的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想必非富即贵。
他只是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唐正,看着李致,看着徐风,却没有开口问话。
唐正今天打了一天的星斗,觉得喉咙有点发干,笑着伸手拿过桌上一个酒杯,倒满,一仰而尽。
看着气定神闲的唐正,李致就觉得心中一股火烧啊烧啊。
唐正看着李致和徐风脸上的肉都跳了跳,不禁一笑:“都怎么了,不就喝了你们一杯酒吗?”说着,他低头看向酒杯,“这酒很贵?”
那个一直坐在主坐的年轻人,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
李致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够了!”他指着唐正吼道,“你tmd有病啊,谁请你进来的啊,我们吃饭关你毛事啊。还有,谁让你乱动,喝我们酒的,有经过我们同意吗?”
李致一通乱吼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主场,偷偷看了一样中间的那个年轻人,见他只是面带微笑,没有任何的异样,才又郁闷地朝着唐正吐了口气。
徐风的眉头微皱,也瞟了那个主位的年轻人一眼,捏着酒杯一言不发。
李致刚只说了一句话,却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一样,很是缓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如果是路过,这里没有人想跟你打招呼,如果是来找麻烦,我们也奉陪……如果都不是,你他奶奶的现在立刻给我滚出……”
锵!
他话还没说完,突兀的,唐正左肩膀旁边出现一把剑,剑锋直指李致,流光盈转,寒气逼人。
李致的“出去”两个字,被凌厉的剑光硬生生地给按了回去!
剑光如流水一般,却暗涌杀意。
李致吓得一哆嗦,朝着出剑之人看了过去。
那是怎么一双眼睛啊?
虽然面容看不见任何的愤怒,可幽黑的双目,眼底的寒光,让李致犹如堕入冰窖一般。
“……”唐正回过头,看了徐清炎一眼。
他不开口的时候,徐清炎很少会有过激的举动,今天这是怎么了?
而更诡异的是,徐清炎似乎只是出剑吓吓李致?因为,李致闭嘴之后,徐清炎就把剑给收回去了。
如果站在李致身后的真的是蓝少泽,肯定能一眼看出徐清炎这举动很突兀,突兀到都不像徐清炎了,可惜,面对如此反常的徐清炎,蓝少泽却没有任何反应。
徐清炎默默地将剑收回腰间,同样声色不动地看了一眼蓝少泽。
可李致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徐清炎很反常,只觉得他是护主心切,李致当即不敢再乱开口,软软地坐回了椅子上,不停起伏的胸口,不难看出现在的他很惊慌。
他想伸出手去拿酒杯,掩饰一下他被唐正一个随从吓到了的尴尬事实,可颤抖的手臂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唐小侄,不请自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徐风冷哼一声,还以为能和大人物同桌的李致,也是什么少年才俊,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不堪。
被唐正一踹门就吓得一脸见鬼的样子,又被唐正的一个随从吓软了,除了外表看上去还有那么点架子,内里原来是个草包。
相反,李致身后站着的那个“家奴”,虽然一直一言不发,却让徐风感觉非池中之物!
不过,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徐风也还是站了出来。
“哦哦,徐统领,我碰巧路过。看到你们老熟人在里面,进来打个招呼,不行吗?”唐正满脸和煦,让人猛的一看,还真以为是徐风的侄儿在问好。
那个坐在主座的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还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芙蓉阁的格子门。
又不是水晶或者琉璃做的门,还能“看到”老熟人在里面了?
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带脸红的!
“不是我说你啊,唐正小侄啊,你要来也该之前给叔叔打个招呼啊,我好给你先订下一个包厢。你看,你这突兀的闯入,不是太过唐突了吗?”徐风嘴上说着照顾唐正,其实只是讥讽唐正连包房都预定不起。
“呵呵,您老费心了。”唐正当然也听出了徐风的言外之意,不过,和他比钱,是不是有点找错了对象?
看着他们一来一去地说着没有营养的话,坐在主座的那个年轻人,算是听不下去了。
他看得出来,唐正这会儿闲得很,在这儿坐上一晚上恐怕都没问题。
可问题是,他们还要说正事!
再让他们这么嘴炮下去,正事就没法说了。
“原来是最近翡石城风头正盛的唐正公子,久仰了。你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一粟学宫,还出任铸造导师,侦破刺杀案件……最近,家父和我的耳朵里,时常会响起你的名字……”那个年轻人特意站了起来,一派儒雅,谦逊有礼,极有教养。
“正是。还没请教……您是?”唐正打量着对方,也吃不准这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少城主的名字你能知道的?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李致没好气地低声嘟哝了一句,顺便暗捧了一下那个金冠玉带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笑了笑,装作没有听到李致在说什么,朝着唐正抱了抱拳,笑道:“在下,陆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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