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妹妹跟我一起看一看今儿个是那几位才华横溢的丫头得了这么些彩头吧。”
杨佳蕙怎么会让袁明欣和她一起揭晓最终的胜利者?
毕竟,这样的事,自来都是杨家自家人做的。
众人就有些犯嘀咕,袁明欣小脸儿也有些发红,却依旧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走上前:
“姐姐只管吩咐就是。”
杨佳蕙眼神越发满意,往旁边站开一些,给袁明欣让出了些位置。这才再次笑着道:
“承蒙鲁国公府云太夫人,太师府翁老夫人……妙音大师……信任,让我当这个跑腿儿报喜的……”
这次参与评选书画的人规格无疑极高——
杨佳蕙口中的这些人无不是当朝为人推崇出身大家族知书识礼的,于书画方面都是颇有造诣,不说墨菊那样难得一遇的彩头,便是能得到这些人的赞誉,也是不虚此行了。
无疑看出众人的急切,杨佳蕙也不再拖延时间,直接拿出最上面的一张画:
“……今儿个探花却是邬家小姐得了……”
这邬家小姐名叫邬梅玉,父亲是本朝佥都御史邬丰。
邬梅玉画的是一副仕女图,正拈花低嗅,神态间很是温婉传神,虽是比不得那些名画家,却也颇有大家之风。
探花之名倒也名副其实。
邬丰本是年初才刚历职回京,那邬梅玉委实没想到,第一次参加这等盛会,便能有此殊荣,一时激动不已。
忙快步上前,接过袁明欣亲手递来的一盆帅旗。
何容薰和胡敏蓉无疑都有些紧张,除此之外也和其他人一般,疑惑不已——总共三个名次,这五盆花也不知该怎么分配?
那边杨佳蕙已是又拿起一张宣纸,展开来,何容薰脸上一热——
确然正是自己的字。
那边杨佳蕙已是招了招手:
“……大家瞧瞧,这字,说是自成一家,也不为过吧?容薰妹妹这榜眼可算是实至名归了!”
何容薰心头的大石顿时落下去些,忙上前——
剩下四盆花,自己自然会得两盆了,仓促间瞟了眼那墨菊,只觉两盆一样好看。
正有些分神,面前已是多出一盆十丈珠帘来,袁明欣笑着道:
“恭喜何小姐。”
便有后面跟着的丫鬟上前接过,何容薰却是并未退开,满想着还会有一盆墨菊呢。
不想杨佳蕙却是再无其他表示,反而反身又拿起一张画,目光随即转向胡敏蓉:
“要说今儿的状元,自然非敏蓉妹妹莫属了,瞧瞧这幅菊花,当真是和活了一般。”
胡敏蓉眼睛亮了一下,虽是之前也颇为自信,却依旧有些激动,绕过依旧有些呆愣的何容薰,含羞对杨佳蕙福了一下:
“姐姐……”
“数年不见,咱们敏蓉出落的越发标致了呢。”杨佳蕙笑着道。一盆宝山远火随即被丫鬟奉上。
这一下便是胡敏蓉也错愕不已——
怎么那两盆墨菊依旧捧在丫鬟手里?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杨佳蕙已是从托盘中拿起一个匣子,转过头瞧向蕴宁:
“最后要恭喜的则是,袁家蕴宁小姐。”
“众位夫人和几位大师都以为,今儿个最蕙质兰心令人折服的一副作品,乃是,蕴宁小姐的,菊花饼。”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突然来了客人,忙了一天,码到现在才码完,大家见谅(*^__^*)
☆、108
相较于蕴宁的错愕, 其他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无疑更加精彩——
什么叫“最蕙质兰心令人折服的作品?”
还有那“菊花饼”又是什么鬼?
这可是书画比试, 便是做的再好吃的东西, 也是俗物罢了,又如何能和高雅的书画艺术相提并论?
眼瞧着两个丫鬟已是捧着两盆墨菊向蕴宁而去, 胡敏蓉脸色登时一寒, 却是又旋即变为带点冷意的笑容:
“倒不知什么样的菊花饼,竟是能让诸位大家给出这般高的评价, 姐姐能不能让佳蕙这等粗陋寡闻的人也长长见识?”
抱着这样想头的又岂止是胡敏蓉一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胡敏蓉并何容薰也就罢了, 这两人不独家世高贵, 便是才学也是众所公认的, 得了彩头,大家也算心服口服。
唯有这位袁家蕴宁,却早在之前已是被大家公认为袁家的败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一个, 如何能衬得上“蕙质兰心”这样的评价?
一时个个不平,纷纷附和胡敏蓉的说法:
“杨小姐快打开来, 让我们领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