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小黑蛇变成人形之后,老是光溜溜地跑来跑去,很不成体统,也很让人尴尬。可以的话,给他弄一件衣服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问题是,阿惠并没有多余的布料了。
于是她遗憾地摸了摸小黑蛇的脑袋,告诉他不行。
“可以的话,我也想帮你做一件衣服呢,但我家里穷,没有多余的布料了。”
“所以……不行吗?”
小少年委屈地咬着下唇,狭长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阿惠,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了惹人爱怜的浅绯色。
“不……不行!我真的做不了。”
阿惠被小黑蛇这么一撒娇,差点没忍住就答应了。但她一转念又想到,连自己的新衣布料都是省吃俭用了大半年才买齐的,答应了小蛇的话,她要去哪里找多余的布头和棉花?
于是她一咬牙,还是拒绝了他的要求。
“唔……我讨厌你!不理你了!真小气!”
小黑蛇一生气,整个人变成了黑蛇,一个摆尾就窜进被子里,不见了影子。
阿惠放下手头的工作,掀开被子去找,发现他整条蛇盘成了一块饼子,正趴在床角,气哼哼地咬着自己的尾巴尖生闷气,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担心小蛇冻着了,她拉过被子一角,给他小心地盖上去,小蛇还气着呢,见状立马游到了一边,就是不愿意承她的情。
阿惠见状摇摇头,伸手去拍小黑蛇的身体,想告诉他别置气。小黑蛇当然不愿意被她摸到,扭动身体就要躲闪,却因为她手上暖暖的温度,躲闪到一半就变了方向,扬起的尾巴尖不由自主在她指间缠绕了一圈,被她握进了掌心里。
“炕都快凉了,不想冻僵的话,就盖着被子哦!或者你更想盘在我身上,比如我的腰?”
小黑蛇甩了甩头。
“那就好好盖着被子,乖哦~”
阿惠觉得自己可真是把小黑蛇当儿子给哄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十足。
也算苍天不负有心人,劝着劝着,小黑蛇的气也消了,为了表示歉意,他还仰起脑袋,用硬硬的头顶顶阿惠的手,在她掌心翻着白肚皮儿打了个滚,把阿惠都给逗笑了。
“好了好了,我要干正事了。离晚饭时间还有很长时间,你呢,就先在我身上暖暖吧。”
说着,阿惠抬手拎起软趴趴的小黑蛇,放在膝头撸顺了比划一阵,又用手掌摸了会儿他的小肚皮,然后一只手拉开领子,另一只手把小黑蛇头朝下放了进去。
冰凉的温度刺激着温暖的肌肤,在衣服最里面,滑溜溜的长蛇游动了一阵,终于松松盘在了阿惠的脖子上,不再动弹。
看起来是睡着了。
阿惠这样想着,手里拿起了剪刀,比划着从未成型的袄子下摆裁下一长条布片。
接下来又是一番苦战。
等阿惠做完手上的活计,抬眼来看,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揉揉酸涩的眼睛,摇摇晃晃走去厨房,随随便便热了点饭菜。小黑蛇正在冬眠,无需饮食,她便没去惊扰他,自己稀里呼噜吃了个肚儿圆。
等肚子里的饥饿总算压了下去,她取来一盆温水放在桌上,伸手去拍脖子上熟睡的小蛇。
“起来了,该洗澡了哦。”
“咝咝……咝……”
小黑蛇顺从地缠上阿惠的手,由她指引着滑入盆中的温水里,惬意畅游。
趁此机会,阿惠端来另一盆热水,背过身子脱下身上的衣物,拿过毛巾开始缓慢抆拭。
毕竟昨天刚洗过澡,今天又没出过门,所以上半身只是简单抆了抆脖子、腋窝、双/乳及肚子就完了。
需要重点清理的是下面。
昨晚做了个春/梦,裤子换下来,已经乱七八糟一片了。直到早已为人妇的今天,阿惠依然无法习惯身下黏腻湿润的感觉。就着新打的一盆热水,她取过毛巾,蹲在桌子的阴影里,摆着别扭的姿势一点点掰开腿缝,用沾湿的毛巾仔细抆拭着自己的下/体,把梦中带来的躁动与渴望全部用洁白的布料拭个干净。
一边清洗,她还一边颇有些自我厌弃地想,想阿惠这个荡/妇,居然会被一条蛇撩拨出欲/望,居然会对眼前这半大点孩子起了邪念,真是丢人,真是可悲。
但一转念,她又想起刚才在灯光下看到的自己,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细腻的肌肤,完美比例的身材……正值青春年华的自己,像一朵花儿一样,正当最美好的时光,却无人欣赏。
不止是无人欣赏,甚至连她自己也要扼杀那份渴望赞美的诉求。
她只是想有人不带任何企图地夸夸自己罢了,这真的有错?她是个正常的女人,被碰到了敏/感的地方当然就会有感觉,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
要说有什么不应该的话,她只是不该去想,去把那孩子当作自己的性幻想对象,不该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毕竟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所以……
“姐姐!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发/情了呀?”
一声甜腻的疑问从上方响起。
阿惠吓了一跳,原地抬起头,看到小黑蛇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人的模样,正趴在桌子上看着她。
“你……你在说什么!”
反应过来小少年口中的“发/情”的意味,阿惠又是羞愤,又是窘迫,连忙站起身拉上裤子,后退几步,扯过床单遮住自己的胸腹。
“嗯?难道不是吗……其实很早就想说了,姐姐你身上有味道哦,尤其是今早醒来以后,你身上的气味就跟蛇窝里到了五六月的母蛇一样,又浓厚又熏人,就像有千万张嘴在跟人说‘快来干我!快来干我!’那样哦。”
小少年面色如常地说着些粗俗荤话,一面说,一面从桌上下来,伸手指向自己下腹昂然挺立的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