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间,她做了很多个离奇的梦,有走山路掉进满是毒蛇的蛇坑里的,有被绳子缠住呼吸不畅的,还有在山上迷路怎么也回不去的……在梦境的最后,她甚至见到了早已死去的亡夫,梦见那逝去的很多个夜晚,灯影摇曳,天旋地转,带着汗水与泥土腥味的黑硬肌肉与白花花的腿肉碰撞,摩抆,身体与身体抵死纠缠,狠狠进入……
满头大汗地醒来时,天不过微亮。
冬日的天亮得晚,如果要吃早饭的话,也该起来了。
阿惠这样想着,翻了个身,腿间突然窜过一股热流。小日子七八天前才刚过去,又是做了一晚那样的梦,她羞窘并尴尬地意识到,自己这是想……想那回事了。
毕竟那口子身体强健的时候,也是个重欲的人,经常变着花样地做。她被喂熟了,尝到了甜头,自那人去了以后,又是独自一人守寡许久,毕竟还年轻,午夜梦回再见那人,醒来时,也经常沾湿了底裤,春/意难耐……
她愣愣地想着,被窝中的右手熟练地拂过高耸的山峰,沿着紧绷的腰线,摸索着探向云蒸霞蔚,雾气迷蒙的丛林丘壑。
硬硬的指甲,圆润的手指,过度操劳长出粗糙茧子的指腹……敏/感而细嫩的肌肤忠实记录着入侵者的一切特征,记录,并引诱它们,领着它们缓缓陷入一片深陷的泥泞。
泥足深陷。
不对……并不是这种感觉,还要更……
阿惠闭上双眼,贝齿紧咬,把细微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一并吞下,化作急促的呼吸。
“你……还不起吗?”
一个低低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稚嫩的少年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显得慵懒且迷茫。
阿惠忘情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嗯?不回答的话……就是不起咯?那姐姐你暖暖我吧……”
说着话,那少年身子一抬,腿一跨,整个人都趴在了阿惠半边身子上,冰凉的长腿更是一番动作后,卡进了阿惠两腿之间,把他的身体固定了下来。
“你你你你是……那条蛇?”
那少年躺得远,身上又不带一丝热气。阿惠刚刚醒来,加上昨晚才做过掉进毒蛇坑的噩梦,便下意识的将昨天的奇遇归进了噩梦里,完全没意识到身边竟还躺了个黑蛇变成的少年人。
“嗯,是我。”
在阿惠身上舒展开四肢,把冰冷的四肢全部往手臂下、肚子上、腿下等等藏得住热量的地方贴,少年慢慢放松了僵直的脊背,发出了舒适的叹息。
自渎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抽出,少年的身体就压了上来,把阿惠的右手给压住了。保持着这个羞耻的姿势,阿惠觉得尴尬异常。为了转移少年的注意力,她心虚地转动着眼珠,随口问了个问题。
“那个……你……你昨晚不是蛇形盘在我肚子上睡的吗,怎么今天变成人了?”
“嗯?这问题真奇怪……我修炼就是为了变成人啊,现在稍微暖过来了点,能变人当人就变啦。”
少年嘟着嘴,狭长而水润的黑眸认真地端详着阿惠的脸,看着看着,忽然甜甜一笑。
“说起来,姐姐你昨晚好过分的,我才刚睡没多久,就被你从肚子上揪了下来,一脚踢到了床边上去。后来我力量足了,变成了人爬回来,才抱你没多久,你又嫌我冷,把我给踢到了床里面。”
“……抱、抱歉。”
难怪他睡得离自己那么远,原来竟是被自己踢的啊。
阿惠的脸又红了几分。
幸运的是,在聊天的时候,她趁机一点点把右手抽了回来。在亵衣上抆干手指,等一切证据都被销毁,她长吁一口气,终于开始正视眼下的问题。
那就是……这少年他……又没穿衣服!
并且……是被冻硬了吗?还是男人早起都会有的那什么……总之!顶住了啊!还两个!硬硬的!顶在小腹上!
感觉到那一跳一跳的冰冷——对它们居然也是冰冷的!阿惠羞得全身冒汗,身体都快被烫熟了。
“唔……突然变得好暖和,太舒服了,受不了了啦~”
感觉到身下突然温度升高,少年闷声嘟囔着。湿漉漉的眼睛惬意地眯起,伸出手臂抱紧阿惠,在她身上用力一蹭。阿惠还没来得及表示拒绝,整个被窝里忽然一空,带着凉意的被子一下子盖回了阿惠的身体上。
原是那少年忽然又变回了蛇,刺溜一下窜进了她的亵衣里。
这是……毕竟原身是动物,所以总会有难以抵挡的天性?
想到小时候养在身边的小兔子,已经养得非常听话了,发情的时候,照样不管不顾见谁都喷尿,阿惠觉得自己稍稍能理解少年突如其来的改变了。
只不过……那蛇到底要往哪里钻啊!
在亵衣里扑腾翻滚了一阵后,黑蛇从亵衣下摆探出了头,在空中昂首吐信,迟疑片刻,忽然弯下身子,贴近小腹,一点点把头往亵裤勒紧的系带下钻。
阿惠伸出手去阻止的时候,那蛇已经半个身子钻了进去,冷硬的蛇脑袋更是扎进了丛林,离腿心只有半寸不到。
刚刚还显得纯粹干净的蛇少年,转眼间居然做出这种事,阿惠简直不敢相信。气恼与羞愤令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下坐起,伸手抓住了滑溜溜的蛇身,用蛮力把它从亵裤里扯了出来。
黑蛇吃痛,被阿惠揪出来后,就顺势盘在了阿惠手臂上,慢慢缠紧,嘴里也发出了威胁性的嘶嘶声。
阿惠于是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没有了威胁,黑蛇也慢慢放松了身体,细长的尾巴垂下来,懒懒地在阿惠手臂上扫来扫去。
“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下次你要再敢、再敢去那里……”
阿惠结结巴巴地威胁着,声音忽然一顿。因为发觉指尖上传来奇异的触感,于是抬头望去的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黑蛇张开了大口,把她的右手食指整个含进了口中,像婴孩嘬奶那样用力吸吮着。
湿冷的口腔黏膜与紧绷的肌肉将手指紧紧包裹,柔软的蛇信如一根细绳,松松缠绕在指腹。两排密密麻麻的尖牙轻轻卡在手指端部,让阿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少年说自己没毒,但是阿惠也不敢全然相信。而且,那么尖的牙齿,要是发狠咬下去的话,断一根指头,想来也不成问题。
踌躇与煎熬着,阿惠终于等到黑蛇嘬够了指头,把它原样吐出来。
但还没等她松上口气,黑蛇转眼又含住了她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