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放有了青灯在手,一副天下我有的猖狂表情。
这可是他玄家最强大的几件法器之一!难道还打不败这么一个小姑娘!
玄放有信心极了,催动青灯,脸上还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他的笑容很快就挂不住了。
他发现,这青灯在他手中,似乎就只是一盏普通的青铜灯,任他怎样催动,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而站在他对面的元曦,啼笑皆非地看着他。
“这!怎么会!”玄放的脸色变了。
不该是这样啊!他又不是第一次用青灯,怎么会不知道它的作用?可现在,他无论如何催动,都是石沉大海,那青灯上的豆大灯火,更是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了似的!
玄放脸色煞白,顾不得和元曦的斗法。
这青灯算是他玄家的镇家法器之一,爷爷交给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若是回去之后,好好的青灯变废了……玄放几乎无法想象,自己会面临怎样的严苛后果。
他虽然是家主之孙,但是玄家家法严厉,绝不会因此法外开恩。
更何况,他的爷爷就是那个最严厉的执法者!曾经亲手把儿子流放的人!
“怎么?”元曦戏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玄放一身冷汗,匆匆扫了一眼元曦,忽的一愣。
不会是……
“是你对不对!”玄放神情狰狞,“青灯一定是因为你才出问题的!”
他话落,就看见那青灯中的一盏火苗,慢慢的,慢慢的变小,然后……熄灭。
古朴苍拙的青灯,如同蒙上一层灰。
玄放的脸色比青灯上的灰,好看不到哪儿去。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完了。
元曦轻笑出声:“看,我现在教你一个成语,自知之明。”
元曦的嘲讽,落在玄放的耳中无限放大。
他的怒火一股脑地对准了元曦,狰狞失态,没有丝毫英俊潇洒的姿态:“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
“量力而行,不懂吗?”元曦淡淡瞥他一眼,“从你选择要和我斗法的开始,就应当做好失败的准备。”
青灯蒙尘,是因为她又如何?
元曦不过是掐断了生气源头,让玄放有力无处使罢了,小小手段,倒是弄得玄放心神慌乱,失了常态。
玄放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低落而无望。
元曦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
临走之前,她再度停下,看向宋庐:“宋先生,这位玄少爷,是你请来的?”
她忽然发现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
宋庐态度仍然温和儒雅,点点头:“元师傅不是打算拒了我的这个案子吗,我也只有找人来接手不是。托了朋友,才请来了这位玄少爷,谁想到……”他一副的无奈口吻。
但是元曦,却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到的压抑不住的滔滔怒火。
“真的只是托朋友?”元曦嗤笑道。
她突然决定……不会就这么离开了。
“自然。”
村长的院子中,突然涌进来很多村民,为首的是几位宋家村的村老。
“村长!我们听说元师傅要离开?”
有人高声问。
昨天他们还高兴,来了一位风水高人,寥寥几句便道破了他们村子的风水局,而且还说要在这基础上对这个残破的风水局进行修缮。他们村的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是文房四宝什么的,一听就是出人才的,一个个高兴得不得了!
结果,今天这位高人就要走了?那他们村子怎么办?
毕竟是关乎到自家甚至后代的事情,村民们都急了。
一开始只是几个人跑过来找村长,到后来,东三家西三家,连村老都给拉上了,村子里的各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人来了。
他们也想着,大家一起出面,挽留一下这位元师傅啊!
“既然如此,正好宋家村的村民们都在。”元曦说着,看到村长一家也茫然地站在旁边,便质问宋庐,“宋庐先生,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当真是这宋家村的人?”
宋庐脸色微变,却很快镇定:“当然,我的父亲是宋家村人,只是早年外出打工,可惜客死异乡,我才会回老家来投奔我叔叔,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情!元师傅问这话是何意?”
“叔叔?是你的亲叔叔吗?”元曦紧紧追问。
宋庐脸色难看起来:“元师傅这般质问是何意?”
“我原本,没打算在这里说出来的。”元曦眯起眼睛,冷哼道,“我风水师一行,我元家,都有规矩。你是雇主,我本来也没想当场揭你的短,坏了规矩。”
这些话,这些真相,她原本是打算离开了之后,再派人过来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