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来也说不通啊,因为按照马教授的看法,我们倒是可以排除罗教授的第一种分析,但是这样一来,第二种分析就不好解释了。因为老和尚如果不知道真相,那他又怎么可能在十八年后唆使、怂恿唐僧去报仇呢?
文成在身为主持人,当然也是要活跃气氛。尤其是这个话题确实很有意思,按照罗教授的推理,还真是很难探知老和尚究竟是何种原因,才导致他没有自己去报案的。
不过有一点在场的众人倒是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那就是老和尚这样做,他究竟存着怎样的一种目的。
老和尚肯定有目的,因为这是整件事情唯一清晰,而且明确的一条线索。
如果没有目的,他就不会等到十八年后,才让唐僧去报仇。
而老和尚所有的行为,也同样是为了这一个目的而服务,甚至就连江流十八岁的时候,老和尚竟然自作主张给他削发为僧,并且还取了一个叫做玄奘的法名。
江流长大成人,他到底要做什么,这其中有无数种可以选择的余地,而且江流的外公还是殷丞相,有着这样的关系,以后他就算是想要进入仕途,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老和尚却偏偏就自作主张的,让江流当了和尚,这是不是太古怪了?
何止古怪,而玄奘自己也很感动地说:“此身若非师父捞救抚养,安有今日?容弟子去寻母亲,然后头顶香盆,重建殿宇,报答师父之深恩也!”
看吧,这老和尚自作主张也就罢了,玄奘居然也认为自己应该做和尚,这岂不是大大的古怪。。
在玄奘说了那一番话后,老和尚又乘机进一步教唆唐僧应该如何见母,怎样复仇。当时,他在见到母亲后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我也不是自幼出家,我也不是中年出家。我说起来,冤有天来大,仇有海样深!我父被人谋死,我母亲被贼人占了,我师父法明长老教我在江州衙内寻取母亲。”
这一些话,完全就是直接说出来的,既不需要试探,也不需要考证,全是玄奘一个人自说自话,而且说的也特别清楚,就好像他自身全部经历过这些事情一般。
这个时候,殷小姐倒吸一口凉气,这复仇的终于还是来了。
殷小姐见到失散十八年的儿子,当时她内心的表现是一忧一喜。
喜,当然是儿子还活着。
忧呢,按照常理来说,儿子长大了,而且还寻亲回来了,殷小姐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忧愁的念头啊!
可是殷小姐心里偏偏就生出了忧愁。
这又是为何?
其实很简单,殷小姐回想起以前自己曾做过的南极仙翁托梦的事情,她心里就明白自己和刘洪的缘分,恐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当时小姐问:“有何凭据?”
玄奘道:“血书为证。”